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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兴庆府是苦于囊中羞涩,在老家魏城是有傅长坤和长荣楼,本来抱着希望来到京城,却发现京城的酒楼卖酒都要酒凭、酒引,提什么传承都无用。
如此折腾一番下来,山红叶才会被压得喘不过气、生出轻生之念。
云秋想了想,给她解释京中用工的规矩,官牙挂牌是一样、托人直接引保是一样,或者还可以直接进门给掌柜毛遂自荐。
“不过那些都太麻烦了,不如您先到我的铺子上帮忙?”
他的酒楼还未定下,现在也不好冒然相邀,而且从刚才山红叶的叙述中,不难看出她对傅长坤充满了敌意。
现在就给她提酒的事,倒显得他和傅长坤一样“心机深重”。
“钱我给您按日结,就做些擦洗洒扫、缝补浆洗的事,”云秋算了算,“我们铺上整好还有几间空房间,也有一个妇人一个小姑娘住着。”
——房间是云秋去西北这段时日往恒济解当后加盖的。
他一直让朱先生和马掌柜留意,附近后巷的民宅、商铺,如果有出售的就一定想法给买下来,将来也方便他们扩大规模。
所以恒济解当后巷上的两间平房被他们盘了下来,重新改建之后扩大了原本的院子,现在两间铺子的人也有了相对大些的院子,还很方便曹娘子腌制咸菜。
“您家孩子也正好可以接过来,去桥对面看诊也方便些。”
山红叶愣了两愣,一愣她觉着是天塌下来的事情、就这么被对方轻描淡写两句话给解决了,二楞是眼前的小公子竟然还是恒济解当的老板。
她飞快地眨了眨眼,却觉着不妥,“您这、您这不是亏了么?哪有请个洒扫仆妇管吃管住,还要给她发工钱的?”
“我们铺上的伙计都是包吃包住的,”云秋让她宽心,“何况您现在去见工,耽搁时间不说,还要天天发愁吃穿度用的事,小公子也不好养病。”
山红叶有点儿别扭,总觉着自己占了老大的便宜。
最后说来说去,两人约定好——山红叶带孩子到云秋这儿住,工钱她不要,让云秋先赊给她一锭银子,签字画押留好欠条,她照旧出去见工。
“要是铭儿这孩子的病治好了,我都还没找到合适的工,我就跟您府上做三年的白工还账。若是找着了,我就还您那一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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