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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男人全身紧绷僵直，声音里的哽咽不比南忘书好到哪里去，他有许多话想对南忘书说，可千言万语涌到喉头最终也只能重复那三个字：“对不起。”

“才不要原谅你。”南忘书深吸一口气，艰难地将鼻腔里的抽噎压下去几分，脸颊轻靠着男人湿冷的胸口，问：“你游泳过来的？身上那么湿。”

“呵，我还真是游泳过来的。”男人苦涩的笑了声，却是很认真的回答了南忘书玩笑般的问话，张嘴露出两颗尖牙在她脖子上发气似的一咬，然后终于松开了她，双手心疼的替她擦着脸上的泪：“为了见你，我真正是翻山越海了。”

男人满是水迹的脸一如南忘书记忆中的冷峻清朗，尤其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瞳，依旧冷漠疏离，但此刻却满含情意。

南忘书抬手轻抚过男人的眉眼唇鼻，手指在他额间一抹明显的银白印记上停了下来：“你这怎么突然……”

男人微微一笑，抬手抓住南忘书的手握在掌心，摇了摇头：“无事，修炼到了一定境界就会出现的一个东西罢了。”

“哦……”南忘书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依稀记得男人以前跟她提过两嘴“修炼”的事，便没有多想，水盈盈的眼睛在男人身上又流转了好几遍后，忽然道：“我感觉，你跟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男人痞里痞气的一挑眉：“哪里不一样？”

南忘书歪头看着他：“多了一些……邪气，你消失的这些年不会去干什么坏事了吧？”

“坏事？”男人闻言，稍稍俯身逼近她，凤眸近距离盯着她，意味深长的一眯：“你不在，我怎么干？”

“你！”南忘书老脸一红，当即明白了男人话里的意思，伸手一把推开男人后跑开两步远：“你不要脸！”

“要脸干嘛？要你就行了。”男人紧跟着南忘书慢慢走来，一手勾起她脖子上带着的戒指，垂眼默看良久才几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小书将这戒指戴的那么结实，看来也是想要我的紧。”

“我、我没有！”南忘书心虚的一把将戒指抢回来，弱小的缩在墙角。

男人脚步不停，一步一步逼近，直至将她死死困在自己身前再无半点逃跑的空间：“没有？那五年前的梦境里小书为何会回应我的亲吻，又为何会要‘我’这个礼物？”

“我……”南忘书羞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去看男人炙热的眼神，可男人却偏要她看，一手摸上她的脖颈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直视着自己：“小书也很喜欢我？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