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当心机女从良了2(1/2)
此处是天恩寺后院其中一座院子附近,入眼寂寥。
别说休憩的香客路过,连天恩寺里的和尚都少来,属于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狗不理范围。
“劝你别轻举妄动,不然我让你试试是我的刀更快,还是你的手更快。”为首的劫匪恶声恶气说道。
另外两个将刀刃更贴近陆沅和李环的要害处,冰冰凉凉散发着凶恶气息的刀刃紧贴着大动脉,只要轻轻一动就能让她们血溅当场。
虽然不如头领手上的刀,一把小巧的匕首想要shā • rén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李环年纪到底还小,和平年代而来的人哪里经历过这些,直接被吓得哭出声,被呵斥后细细地抽噎着。
反而是应该更加害怕的闺阁小姐陆沅却只是白了一张俏脸,并无其他情绪,还算稳定。
听着耳边的哭声,云姜目色一沉,但没有表现在面上。
“说笑了,”都被散发着冰凉气息的刀架在脖子上了,云姜还能稳住声音说话,白净修长的双手一摊:“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取不取我性命都是你一念之差,我又哪能伤的了你的分毫?”
这话算是微妙地讨好了对方,哈哈笑几声,抬头示意两个沉默的手下。
“算你识相,我倒是可怜你了,带走。”一身匪气蛮力却不急着杀她的头领说道。
那人揪着云姜的衣领往更隐秘的角落走去,这里有一条被人为开凿的小道,被人高的荒草掩盖着,想来也是天恩寺地域广阔,僧人也会疏漏一二,反而给了这几个亡命之徒机会。
想来国公府嫡长孙也不会傻到这份上,彻底确定这些不是雇佣来做戏的混子,是实打实的亡命之人。
而且长得分外眼熟,像是在哪里见到过此人。
这样想着,云姜边跟着对方步伐走,边思虑着逃脱方式。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情况好办得多,大不了以暴制暴,杀了了事,可后面还有两个真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倒是不好办事,一个不慎会伤了两人性命。
听着后面的哭声越来越响,云姜勉强用余光观察后面,哭的人不是陆沅,还是那个眼神灵动的小丫头。
而且她还看见陆沅朝李环眼神示意了一下,暗中下了什么命令一般。
于是强行忍耐的李环目光一闪,在利刃的威胁下还是忍不住哭出声,强行忍耐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光天化日之下敢做这样的强盗行径,你们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国...唔!”
话未说完,李环就被捂住嘴,小脸煞白一片,呜呜叫唤着,十分可怜。
万一真有人被哭声引过来就不是能轻易逃脱掉的了。
为首的头领却是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把人拖进了树林里,揪着领子将手下的书生摁在树上:“她说你是国什么?”
本来雇主是让他杀了天恩寺里身旁带着鹅黄衣裙和淡蓝衣裙小丫鬟的青衣公子,拿钱办事□□,但一看这书生身上的行头价值不
菲,便动了要钱后撕票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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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对方的眼神更加晦暗,怕不是动了就地杀害,只拿一份钱的念头。
云姜说道:“她说我是国子监学生,应届乡试的举人,不信你看我腰上的腰牌。”
说道这时,云姜的脸上适时带上读书人的骄傲。
匪首却说:“对了,是举人就对了。”
他不识字,也不会字看,抱着宁可杀错不可放过的想法,还是选择动手。
管他是国子监学生还是什么世家少爷,一个是还算惹得起的身份,另一个是惹不起的身份。
另一人忍不住问道:“你说你是谁?”
“你不知我是何人还敢绑我?我是陆福满的侄子,”云姜面上不满更甚,恨不得把身份刻脑门上:“应届乡试的中举的举人老爷,身上可是有功名的。”
这么长一串话,只有前面的身份是让他们感兴趣的。
“陆福满的侄子?”匪首眸中闪过若有所思
“对,你放了我和陆小姐,江南陆家会给你大笔的钱,我可是世伯培养的举人,将来是要跟陆家小姐成亲,提高陆家门楣的,他断不可能放弃我。”云姜摆出一副骄傲少爷做派,将那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刻板形象展现的淋漓尽致。
人无利不起早,如果他不是有所求,一开始就不会跟我叽歪,应该是早就将我杀害,弃尸荒野了。
匪首也是第一次看见脸皮厚成这样,吃软饭都能大声嚷嚷出来,还一副将整个陆家视为囊中之物贪婪模样,怎么会有这么理所当然的人。
商人为了家族发展用银钱资助家境苦寒的书生进京赶考也是常有的事情,这一来二往的恩情就在了,以后步入官场后还会因为这点恩情帮衬一二,反正付出的银钱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根本不算什么,划算得很的买卖。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士农工商,商为贱籍,以跟寒门或者是跟有潜力学子联姻,确实是能提高门楣。
果然,后面的男人开口说话了:“大哥,要他真是陆福满的侄子,兴许能帮我们逃离...”
话未说完,就被为首的男人用眼神打断。
谁不想活命,就算杀了这个书生也不过是妄添几条人命,除了让官府张贴的通缉上多一条罪名,也不能拿他如何。
云姜适时增加活命筹码:“当然能,江南第一富商什么不能办到?他们常年行商,商铺遍布霖朝国土,就算是要些空白的通关路引也不过是动动嘴就能办到的事情,你放了我和我未婚妻,什么都能给你办到。”
后面的李环听着这发言,看她大言不惭的样子,真的想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厚脸皮,说话就说话非扯一个婚约上去。
转头去看陆沅,对方还是一副瑟缩害怕的样子,脸上却是因为这席话露出些许羞涩的红晕,美人如玉,
()恨不能怜之爱之。
都是演技派啊。
不知不觉间(),
?(),
还能腹诽几句。
条件是摆在明面上了,可是几人还是有些犹豫,决定还是先把人带走再说。
云姜看一眼满脸泪水的李环,不大不小的一点,一揪就哭反而碍事。
便说:“你别伤她一个小丫头,这十三四岁的小东西也没什么滋味,不如让她回去给主家通风报信,好拿更多的银钱来赎身。”
目的被点破,可匪首也不是好糊弄的,冷哼一声:“那要是她去报官,我不就等着杀头?”
“你怕什么?”云姜态度在不经意之间变得强势而有说服力,地位从被动逐渐站在主动的位置上。
这些个亡命之徒,太顺着来只会引起他们的施虐欲,软硬兼施反而能将他们绕进弯子里。
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接了谁的任务来杀她,从目前情况看来,总不会比自己的身份高,也不会暴露买凶者的身份,毕竟他们都是靠衣服来认人的。
在对方微变的脸色中,她说道:“陆福满不过是一介商人,霖朝贱籍就算被报官也没用,这世上都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懂的这个道理的陆世伯回江南去了,最近不在京都府上,那陆夫人深居内宅,不通官场规矩,是不懂得这些道理的,她除了如约交出钱财,别无他法。”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云姜拿捏住他们的心理,全都是对她的话信任不已。
三人对视片刻,脸色微变,终究还是选择了按照云姜的话来办。
当真是打晕了李环,将其扔在此处,也不管她能不能找到回去的路。
看着倒在坐在一边昏过去的李环,云姜当机立断撕了衣摆,铺在草地上道:“给我笔墨留书。”
这少爷架势让三人牙酸,为首的说:“这里哪来的笔墨?自己咬破手指留书,我告诉你,我认字的,你要是敢胡编乱造什么上去,你的命可就不保了。”
云姜当然知道除了咬破手指留血书以外没有其他的办法,可是娇生惯养的少爷不能太能吃苦,会引起他们的戒心,便为难不满的推脱一二,还是被其中一人拉来手掌,以匕首割伤了掌心取血写留言。
“快写!”
这莽夫常年干的是杀生的营生,下手没轻没重的,要是再用力几分,云姜的手估计得见骨头。
陆沅旁观全场,心境复杂难言。
鲜红的血溅到淡青的衣摆上时,陆沅觉得场景叫她分外难受,下意识一动,就被两人呵斥住。
“别动!”
云姜停住手,朝她投来目光:“不怕,没事的。”
向她看来的目光没有半分惧意和胆怯,有着自己之前从没见到的沉静坚定,深沉如渊。
陆沅慢慢坐了回去,视线落在对方的双手上。
这一双美玉般的手被留下伤痕,留下斑斑血痕,应有的美感全被破灭,显得十分可怜。
陆沅清楚知道自己是被对方牵连的,可
()也莫名会感到不忍去了(),
(),
她只好将原因归咎于自己心肠太软,不愿见血。
装着人的朴素马车飞驰而过,刚好从小路走过,留下深深的车辕印。
尘土飞扬,那几个蹲在草丛里的家丁们都捶捶自己蹲麻了的大腿,被灰尘扑了满脸,呛咳几声。
纷纷低声骂道:“谁啊?”
“跑那么快是打算投胎去吗?”
“少爷怎么还没下来?要不要派个人去问问?”
“是啊,都快下午了...好多蚊子!”
几人拢了拢身上的粗布短打,凑一块嘀嘀咕咕道,将那装着自家少爷的马车抛之脑后。
一路颠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算是在不知名处停下,全程没有经过有任何人烟的集市或官道,云姜侧耳倾听隐隐约约的风吹树叶的飒飒声以及嘹亮的虫鸣声,暂时断定这也是个荒郊野外。
还是处于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狗不理地带。
等赶马车的人跳下车,两人才被允许下去。
云姜首先站起来,将陆沅挡在身后,走没几步,就给撞到三回,不是站起来撞车壁,就是出门的时候撞到坎,要么就是下车没站稳,直接撞车厢边角上
那声音是实打实地响,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体质发挥得淋漓尽致。
要不是陆沅的手被绑住了,她也想抬起手摸摸头,这声音听着可太疼了。
结果她就听见前边的云姜嘀咕道:“可别把我能连中三元的绝世聪明脑袋给撞傻了,不然这帮蠢货就是千古罪人。”
陆沅:“......”
等站到地上的时候,云姜白净的额头明晃晃一个红肿块,只要不瞎都能看清,有碍观瞻。
正当他们要把目光放在陆沅身上,仔细看看这陆家娇养的小姐是什么模样时,就听那个顶着满脑袋包的云姜又张嘴说话了,成功地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她身上。
“劳驾问一句,我能解开这蒙眼的黑布吗?实在看不见路。”云姜说,语气很凉。
为了不让她们认路,三个臭皮匠勉强凑出诸葛亮般的智慧,用黑布将两人的眼睛缠住遮挡,只露出口鼻,要不是布料不够多,这嘴也应该是会被堵上的。
劫匪说:“你就不会弯腰?”
云姜不以为耻,反说:“以前就没坐过这样的马车。”
意思就是嫌弃这里狭窄矮小,让她受苦了。
劫匪们本来对云姜感官还不错,觉得他够配合,现在这话听着就让人上火,看看他这一拳就能打死的小身板。
“大少爷,你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就是个肉票,什么都给给老子好好受着!”
说着,冰冷的刀就往她脸上拍拍,将那白净的皮肉打得通红,威胁之意分外明显。
毕竟是亡命之徒,天天都是脑袋挂裤腰带上过活的人,就算再有耐心也会被官服的通缉消磨干净。
黑布之下的双眼是什么情绪倒是不为人知,这
()秀挺鼻梁下的红唇微抿绷直,
似是胆怯又似是不耐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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