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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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里听说了江言要做胰子的事,连接着装作不经意地从山洞路过,热情问道:“言,什么是胰子啊?”
“又要做新东西了吗?”
兽人们搓搓手表示也想学,但他们还在为编织夏衣忙活,恐怕暂时分不出精力再学做胰子。
江言解释:“胰子是拿来洗澡用的,洗掉身上的脏东西。”
丛林里生活物资匮乏,别说洗澡,哪怕
是脏的东西,
都能用胰子试着洗干净。
兽人问:“用啥做呐?”
他们现在做不成,
可以先回去准备材料。
兽人的交榷场准备开了,过去他们拿肉跟其他部落的兽人交换东西总被瞧不起,今年他们有了麻补布和夏衣,可以选择的余地更多了,而且是由他们选。
谁说蛇族部落只会抢夺地盘和打架斗争,他们学会手艺,一样能搓线制衣,不比桑族人差。
江言应道:“用澡豆和猪的胰脏。”
兽人:“澡豆?”
胰脏他们知道,野猪是他们比较喜欢的食物,可澡豆是啥玩意?
江言耐心十足地向他们解释。
“昨日祭司带回了一种澡豆,可以用来搓洗身子,用它洗澡十分干净清爽。这种澡豆部落里没有,所以我跟兔族部落换了一些回来。”
兽人们对洗澡没什么讲究,通常找块有水的地方浸洗就行,而且兽人们勤快洗澡的意识还没那么强。
一听,对胰子的渴望与好奇就没有那么重。
于是他们四下散去,该干活的干活,谈论胰子的兴致不像麻布衣物那样大。
但也有抱着好奇和热情跟他主动学习的,上次编织夏衣的几个雌兽,已经围着他问了许多话。
江言分给他们几颗澡豆,用过澡豆后,雌兽们都很喜欢,说洗完澡后身上好像有点清新的淡淡香气。
若是用手抓了烤肉吃,手指沾着油腻,用澡豆洗手,很快就能搓干净。
江言笑道:“我也只能做点简单的胰子,胰子比澡豆方便取用储存。制作这个不难,等我做好了可以分给你们用,以后你们学会了自己做自己做。”
“言,我们跟着你学!”
雌兽们勤奋又好学,比起得了空闲后聚在树上晒太阳,或者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他们更愿意待在江言身边。
有江言这样的人教,无论做什么心情都很好。
江言当然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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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特意叮嘱撒特德,如果在外狩猎,帮他把猪的胰脏取回来,而且也跟部落里的狩猎队打过招呼,向兽人们商量能不能把猪的胰脏给他。
兽人们想都不想地答应了,如今大家对他,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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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正在打理羊圈,打理干净后蹲在菜地里,尝试种几株澡豆。
他松了土将澡豆埋上
菜地按时施自然肥,土壤肥沃,他在开春后种下的菜,如今长势茂盛,叶子在阳光下泛出油绿的光彩。
忙活间,族长尹林都过来找他了。
听见呼唤,江言诧异询问:“族长有什么事吩咐?”
族长道:“听说你要做胰子?”
江言并未隐瞒:“是的。”
族长看着他:“部落之间的交榷就要开始了,我们会为部落换取一批新的东西回来,但……”
族长面露难色:“过去我们
只有肉,
能换回的东西很少,
今年有了麻布和夏衣,肯定能为部落带回许多没有过的东西。”
“过几日狩猎队会把这次的食物带回来,我想把猪胰都给你,等你做好胰子后,分给部落一些,到时候拿去跟其他部落交换东西,拿回来的东西每种你都可以取,行吗?”
部落还没听过胰子这种东西,族长也不清楚兽人们究竟需不需要。
可正因为是没有过的东西,族长愿意试一把。
就像他们从前宁愿在夏季敞着上身也看不上夏衣一样。
可随着时间渐去,最后变成不是他们不想要,而是桑族人不愿跟他们换。
江言一忖,道:“族长言重了,事情我答应你,不过今年的部落交榷场,我也会去。”
族长笑道:“这样也好,倘若有什么东西值得交换,还请言多提点一声。”
江言应下,族长欣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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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几日,狩猎队带着捕捉的猎物回来,其中就有好几头肥硕的野猪。
撒特德是在今日上午离开的部落,寻着狩猎队气息赶上族人,中途捕到了两头独角牛,算是意外的收获。
兽人们用粗壮的尾巴将野猪带回部落,到了分配食物的时候,撒特德先把胰脏要了,又拎走两条大腿,半块牛肉,拿了一大块排骨带回山洞。
傍晚将至,青年正在接竹筒的水洗菜。刚从菜地拔出来的蔬菜还沾着泥,洗干净置于竹篮,转个头就看到站在身后望着自己的男人。
江言问:“回来怎么不出声?”
他看见撒特德拎的肉,道:“今晚熏一部分肉,这样能留存的时间久一点。”
目光落在大罐子里的东西:“这是胰脏?”
撒特德点头:“我拿进去放好。”
撒特德把猪腿挂好,又切了今晚要拿来炒的牛肉,洗干净,摆在用来切菜的木板上。
江言洗完蔬菜后,先去看罐子里的胰脏,瞥见撒特德把灶台的火升起来了,马上去把牛肉和需要用的配料切了。
牛肉跟调味的料菜下锅翻炒,江言又去割了块排骨出来,洗干净剁成块,在旁边的灶台另起一锅,简单炖了份排骨。
待肉都熟了上桌,江言最后煮了碗蔬菜蛋花汤,旁边的小灶则用清水煮带肉的大骨头,晚上留着给佩奇慢慢啃,
虽然年龄上还不算一只成熟大狗的佩奇,如今却有了大狗的模样,时常沿着山里自己猎食,偶尔带点野味回来孝敬江言。
如果不是江言坚持自己不需要它养,佩奇定会风雨无阻,每日嘴里都要叼点野味回来,
它在外面玩了一天,回来前就吃饱了。可看到有大骨头,依然会讨好江言,毕竟大骨头怎么啃都啃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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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江言已经忍不住为交榷日做准备。
他把大罐子里的胰脏带到水边清洗,去除血水,撕出上面的脂肪。处理干净胰脏后,带回山洞,用石杵将它们捣成糊糊状。
他又用另外的石杵把洗干净的澡豆捣碎,研磨成粉状,将豆粉倒入一定比例的胰脏糊糊中,用手勉强搓出一个约莫半手心大小的长方形,最后置于干净的地方等待晾干。
江言洗了手爬回床上躺好。
他转了转肩膀和脖子:“有点酸。()”
“?[(()”
江言笑着反问:“你会么?”
撒特德:“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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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微凉的大手覆上江言的肩膀,听他指示,变化手上的力度。
江言嘶一声:“轻点。”
又嗯一声:“重点。”
等到给自己按摩的手慢慢控制力道,江言人都被按困了。
他“唔”一声:“就这样……”
殊不知自己的声音都变了调,懒懒的,撒特德心头涌起滚烫。
等江言觉察不对时,埋在颈侧的男人让他忍不住仰头,喉结甚至被对方舔了舔。
江言:“怎、怎么又亲我……”
这会儿却推不开人,反而情不自禁的抱紧撒特德的后脑,轻轻蹙眉。
“嘶,撒特德……”
落在肌肤的力道轻了,等江言再次没声,撒特德就又继续。
江言已经有点转不动脑子,吐着胡乱的气息,不忘叮嘱:“别、别留印子。”
他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隔着衣物,忍不住皱眉。
江言睁着蒙蒙眼睛:“你咬我干嘛……”
他背过去,忍不住拉开领口看。
还是用力了。
此时江言就像看到一对红色的宝石,仿佛浸了水捞出来。
正当失神之际,撒特德又从背后靠紧他,他的后颈凉凉的,想叫对方别舔了,人却昏昏沉沉的,只会轻点重点这一句,跟指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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