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2)
次日一早,江言难得有了赖在床上的心思,眼神飘忽不定的,似乎在思考什么。
直到佩奇扯着嗓子嗷了声,他才如梦方醒,穿好木制拖鞋下床。
时间已经不早,日光晒得石板亮堂堂的。
他拿起牙刷到下面洗漱,又打了盆水,沿着山洞的平台洒湿,让周围凉快些。
佩奇呜呜叫了几声,豆豆眼充满好奇,似乎在疑惑他今日怎么起那么晚。
天色刚蒙蒙亮,佩奇就到菜地里撵了一圈野老鼠,还给自己猎回顿早饭,吃饱之后,趴在羊圈外好一阵。
本来想按时放牧的,结果等到日晒三杆,也不见江言出来放咩咩兽。
江言清了清嗓子:“昨晚在想事情,所以有点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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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雌兽看见江言手里拿的陌生东西,尾巴贴着泥土拍打,好奇打量:“这就是胰子吗?”
江言道:“可以试试。”
阿乔用水把手打湿,抹了胰子,短短几瞬,泡泡沿着他的指缝落下,细细地嗅,能嗅到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味很淡。
再把手上的泡沫冲干净后,阿乔“咦”了声,惊奇道:“用这个胰子洗完手,两只手似乎都滑腻了,摸不出半分油。”
他把手贴在鼻子前:“味道真的好香啊。”
阿乔忽然腼腆起来:“言,可以分我一块胰子么?”
江言点头:“这块你拿回去,昨晚我只尝试做了一块,目前来看是能用的,一会儿我就把所有胰脏和澡豆拿来做胰子。”
阿乔笑呵呵地:“我帮你,顺便跟着学。”
江言道:“好。”
他找了根阿乔平日最喜欢的木桩让他盘起来,雌兽蛇尾一卷,盘得舒舒服服。
江言抱出两个罐子,大的那个,里面装着昨夜处理干净的胰脏,直接捣成糊状就可以。
他道:“胰脏弄成糊糊,澡豆弄成粉末。”
澡豆干脆,用石杵锤弄几下很轻易地就能弄碎。阿乔主动接走装胰脏的罐子,拿起另一个石杵,自告奋勇:“这个我来。”
本来江言想把澡豆给对方的,阿乔一笑,毫不在意道:“我力气大,我来。”
并非看不起江言,在蛇族兽人眼里,江言这个雌兽,弱小得有些特殊。
而从江言的角度来解释,
()那就是人类与兽人的体质上根本区别。
人类体能的上限堪堪只到兽人的下限,哪怕是雌兽,他们平日也能做搬木和狩猎的活儿。
奈何雌兽太少,蛇族的兽人们一致不愿意让雌兽们到野区深处狩猎,万一受了伤或者发生严重的意外,对于部落而言,得不偿失。
阿乔嘴里哼着奇怪的曲调,三下五除二就把胰脏捣成糊糊,没有半点难度。
江言将澡豆都弄成豆粉后,带着阿乔一起洗手,然后开始用一定比例的豆粉跟糊糊混合,搓出胰子的形状。
胰子取半个手心左右的大小,材料有限,做小一点能得到更多数量的胰子。
一个时辰过去,拢共搓出六十七个香皂。
江言揉了揉发酸的胳膊和腰身,道:“最后等它们自然干燥就行。()”
“?()”
江言笑道:“说简单也不容易,如果光靠我自己,首先猪的胰脏就没办法弄到,我可没实力去猎一头野猪。”
倘若不是这次意外收获了澡豆,他也没法子做出香皂呢。
阿乔跟着笑,片刻后,江言察觉对方的眼神似乎别有深意。
江言:“?”
他问:“怎么了?”
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
麻布衣既宽松又短,遮不住什么。
阿乔指了下江言的脖子:“这里有几个好深的印。”
江言脑子轰得一下,想起昨晚撒特德亲他的时候,他叮嘱过要轻点,不然他会疼,而对方分明也顾及了他的感受,亲得很轻缓……
所以到底为什么还会留印子?
江言窘迫,当着阿乔的面不好意思去水面照着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阿乔窃笑:“言的脸好红。”
雌兽们找了雄兽那么久,除非体力和精力跟不上,一时气竭导致脸红,很少有雌兽因为被舔而觉得害羞。
阿乔觉得挺新奇的,但害羞的江言又莫名的吸引他想多看几眼。
他想,他什么时候也会为了雄兽有这种害羞的情绪呢?
做完胰子,阿乔跟江言吃了顿午饭就回去了。
交榷日越来越近,部落今年不仅和往年一样准备丰富的肉,还做了麻布。
许多兽人赶工编织麻布,人手不够,连撒特德都被请去狩猎队几日,他的力量顶好几个兽人,可以分出更多兽人留在部落帮手干活。
所以撒特德中午不回来,要外出在狩猎。
江言吃完东西打理了一会儿菜地,回到山洞,哪都没去,靠在竹椅上眯眼小憩,捋捋佩奇毛绒绒的大脑袋,难得偷了半日闲。
竹椅靠久以后他觉得腰疼,找出储存的羊毛,取出一部分,加上麻布,打算缝个两用的枕头。
可以当枕头睡,也能垫在腰后靠着。
用骨针缝好枕头,江言垫在椅子上靠着试了试,又拿到床上躺着枕
()着,觉得不错,立刻打算给撒特德也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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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沉沉,迎着傍晚的霞光,撒特德拎回许多新鲜的肉。
江言正在择菜,把摘好的放进竹篮,抬头一笑:“回来了?还带了那么多肉。”
不过这些肉他刚好拿来有用。
眼下所有兽人都在为了交榷日忙活,江言想去看看,所以预备做些东西带去。
部落里带了麻布,所以他就不带这些过去了。
想起蛇族兽人都很喜欢吃丸子,江言盘算着准备几份半成品的食材,到时候直接带过去现做。
这个时代兽人们吃东西还停留在比较表层的需求,可对于美味的食物,没有谁会跟自己的胃过不去,毕竟俗话说得好,“民以食为天”
。
各个部落的兽人,不也是丛林里的土著居民?
而他们的生存法则,先是弱肉强食,才到繁衍。
不吃饱喝好怎么有精力干其他的事?
江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撒特德,察觉男人的目光跃向里面,他扭头一看,道:“那是我用咩咩兽的毛和麻布做的两个枕头,你一个我一个。”
又道:“晚上我想做准备些肉酱,你帮我把肉全部剁碎。”
撒特德心情好,就因为江言给自己和他都多了个枕头,于是活儿干得仔细又卖力。
睡觉的时候,两人枕着同款枕头,江言有点不自在地别过脸:“你怎么老看我?”
撒特德抱着青年,不知道用甜言蜜语表达。
但他的身体更加诚实。
江言抓了抓头发,呼吸有点乱,无奈地开口:“撒特德,你的精力可真旺盛。”
如果一年四季间隔一两天或者两三天都得来大半宿,他怀疑自己迟早会被榨成人干……
反观撒特德,在江言婉拒的情况下,已经有点无师自通了。
气息在山洞里蔓延开,江言嗓子发紧,蜷起身子。
毕竟是身心健康的青年,他也有点难受。
撒特德掌心搓着他:“言,言。”
江言听男人一直叫自己的名字,心跳又急又乱。
“别、别喊了……”
他认命地闭上眼,颧骨很红。
“就一次啊,明天还要干活儿的。”
不等撒特德反应,他倒是先熟悉的用胳膊抱住对方脖子,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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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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