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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尘歪了下头,眼睫似蝴蝶羽翼般轻颤,她道:“我会杀了你的。”
但花藏永远相信,恨比爱更长久。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不妄殿来了个人。那人衣衫褴褛,长发凌乱地遮住了面容,每走一步,便落下一步的尘与灰。他与众神格格不入,但能登上九重天的,无非都是神。
花藏最先反应过来,他深深蹙了眉头。
姜尘见他终于赶上了,立马换了张脸,她对花藏挑了下眉。
那人走啊走,才几步的路却走得漫长而艰难。他失去了他的心,已是将行就木。浑浊的目光从发中露出,姜尘高兴地在原地蹦跶,甚至还朝他挥了挥手:“在这,我在这。”
那人朝她走去,最终站在了林榭春面前。沉默片刻,他伸出满是泥垢的手指,点了一下林榭春的额头,林榭春只觉耳目清明,然后听到他对姜尘道:“应我的事,你莫忘了。”
“嗯嗯,嗯嗯。”姜尘点头如捣蒜,嘴角恨不得咧到耳后根去。
那人又慢慢离开了,每一步都留下血与泪。
那人是谁,曾是千年之内天界的最佼者,自幼慧根得天机,师从上古帝君。姜尘曾跟着师傅拜访过上古帝君,她尚记得第一次见这少年,他负剑于雪峰之巅,一袭白衣如雪,惊鸿一眼瞥过来时的目光。如行云,如流水,多天人之姿。
一朝陨落,被她得了空,夺了命格。
他把自己的命格真真正正给了林榭春,自己落下孤煞之命,只因他求姜尘一件事。
待那人离去,姜尘好不得意。她摊了摊手:“这可是他赠于我徒弟的,何来夺舍之说。”
大殿内一片沉默,姜尘的无耻让老顽固们都无言以对。她忽牵起林榭春的手:“走吧徒弟,咱们回云水间。”
“帝子不会还要拦我吧,哎呀,帝子大人又寻何缘由欲拦我?”姜尘眨巴眨巴眼睛,恨不得气死花藏。
姜尘的手很软,因方才紧张,她的手心微汗,倒是林榭春手微凉,握着如玉石般。林榭春一直顺从地站在姜尘身旁,姜尘在奚落完这句话后,欲带林榭春离开。
“且慢!”又有声音道。
究!竟!又!是!哪!个!不!长!眼!的!
姜尘目光向一众仙君扫去,方才说话的那人声音一滞,顶着姜尘恶狠狠的目光却还是开口:“他不过一介凡人。”
“他是我徒弟。”
“那又如何。”
“我观他有慧根,故收他为徒,拜我师学我艺,有何不妥?”姜尘就差把碍着你什么眼,关你屁事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收他为徒,可曾入师谱?”有人问道。
姜尘面色微滞,收徒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有几个神仙下凡,拐带几个颇有慧根的入仙门,可收徒与入师谱是两件事,收徒可以随意收,一旦入了师谱,此人同师门便命运牵连,乃生生世世只师从一人。
而云水间的规矩,一师只收一徒,若印下师徒锁,则师徒同命。
姜尘只喝了林榭春的敬师茶,还是她将人哄骗过来给她当徒弟的,但她没有让林榭春入师谱的打算。她压根没有告知林榭春这件事。
姜尘歪了下头,眼睫似蝴蝶羽翼般轻颤,她道:“我会杀了你的。”
但花藏永远相信,恨比爱更长久。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不妄殿来了个人。那人衣衫褴褛,长发凌乱地遮住了面容,每走一步,便落下一步的尘与灰。他与众神格格不入,但能登上九重天的,无非都是神。
花藏最先反应过来,他深深蹙了眉头。
姜尘见他终于赶上了,立马换了张脸,她对花藏挑了下眉。
那人走啊走,才几步的路却走得漫长而艰难。他失去了他的心,已是将行就木。浑浊的目光从发中露出,姜尘高兴地在原地蹦跶,甚至还朝他挥了挥手:“在这,我在这。”
那人朝她走去,最终站在了林榭春面前。沉默片刻,他伸出满是泥垢的手指,点了一下林榭春的额头,林榭春只觉耳目清明,然后听到他对姜尘道:“应我的事,你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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