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页(1/2)
“什么?”我皱了皱眉。
“感情是否破裂。”林州行强调重复了一遍,像缓缓展开地图露出匕首的刀柄一般,林州行平直地亮出他最终的目的,握着刀柄架上我的脖子,他安静地说,“你回答不了,邓清,我们的感情没有破裂,你还是爱我的。”
我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否认,我说:“谁告诉你我……”
但我并没有说下去,因为说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在林州行面前掩饰自己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因此我轻轻吸了口气,调整了情绪说:“行,我承认,可那又怎么样?我想和你离婚,我想和你分开,本来也不是因为我不爱你了。”
玛格丽特·米切尔在她的《飘》里面这样写:“一样东西破碎了就是破碎了,我宁愿记住它最好时的模样,而不想把它修补好,然后终生看着那些碎了的地方。”
我没有办法不去想,我没有办法不看着那些碎了又粘好的地方,就像自我印证的预言一样,预期决定了动机。
你说这个玻璃很坚固,我不相信,摔一个杯子上去,没有碎,扔一块石头上去,还是没有碎,砸上一锤,还是没有碎,那么就整块玻璃举起来,狠狠摔在地上,碎了。
玻璃碎了,终于碎了,然后我会对你说,你看吧,我就说它并不坚固。
我曾经不是这种人,我曾经可以为了你不怕被伤害,但是我现在已经变了,我也不想,可是我也没办法了,我已经变成这种人了,我会无休无止的怀疑你折磨你,总有一天你会受不了的,不要告诉我你受得了!
见他要开口,我厉声打断,继续说了下去,我……我不相信你受得了,我也……我也不希望你受得了,所以我们……我们就把关系停留在最好的时候吧,起码我们不是因为互相折磨而分开,我们是因为相爱而分开的。
我了解自己,我知道自己糟糕,我不想利用林州行的心疼和心软持久的心安理得的折磨他,所以我最好离他远点。
他还爱我,是因为过去,我还爱他,所以我该从他的未来消失。
林州行神色很平静,好像我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但他同时也轻轻点头,我似乎又说服了他。
“但是,”林州行突然开口说,“没有什么东西永远不会碎,你的预期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你偷懒了。”
他直白地赤裸地负面地评价我:“邓清,你是一个喜欢投机取巧的人,你讨厌麻烦和复杂,你讨厌激进和争取,所以你宁愿放弃。”
“你太独了,你自我、固执,其实是任性的,胆小、不成熟,把聪明用在了退缩上,不愿意承担压力和痛苦,总之告诉自己要去选轻松的那条路、那个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