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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运是有自信的,前车之鉴怎么被抛弃的他不是不知道,如果姜至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早就绝情地挥刀斩断,哪会容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趁人之危。睡友对于姜至来说是随时可以终止与替换的关系,脆弱到一碰就碎。但时运相信不破不立,于是小心翼翼地掌握着试探的力度,生怕哪天在不合适的时间点碎了,两个人的关系走向坏的结局。
一直熬到今天,这段关系还是碎了,只不过是姜至本人亲手打碎的。
“我们的睡友协议,是我违约了。我不能否认自己对你的感觉。”姜至上来便厘清了责任,强调了自己是让合约失效的过错方。在他们的协议里,违约是心动的另一种说法,这很显然是姜至在隐晦地表白。
“嗯哼。这是我从一开始就期望的唯一结果。”时运的手指偶尔会穿过发梢摸到姜至的额头,他玩得不亦乐乎,“那我们就来说一说违约后果。”
“你不是在违后索偿处留了空白吗?”姜至慢吞吞地说。
时运笑意深沉:“是啊,所以接下来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尽力承担吗?”
只有处理好旧合约的遗留问题,才能展开新的关系。
姜至模拟法庭宣誓般举起右手:“我以自己的职业生涯起誓,我将充分遵守与时运先生的合约精神。”
接着他才散漫地吐槽:“你那点鬼心思就是等着在这时候为难我呗。”
未知让他有些烦闷,但又期待着时运口中的“索偿”。他隐约觉得以时运恶劣的本性不可能就这样轻易放弃让自己羞愤的机会。
时运沉默了两秒,然后用将手掌放到姜至的下巴处,抬起他的脸:“违约就要把你本人赔给我。”
“这就是我的条件。”时运的嗓音很低,带着蛊惑的力量,“怎么样,想好了吗,姜老师?”
姜至翻身趴到时运的腿上,抬头对上那股毫无压迫感,反倒温柔如水的视线。时运从一开始就计算好了,真是腹黑得彻底。他有点不服气,撅嘴说:“时sir不填条款,不就是仗着我一定会喜欢上你。”
他的脸枕在交叠的手上,掌心下是时运有力的大腿。他们就这样对视着,直到时运将他拉入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