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他骂自己时,义正言辞,(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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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濯元至书院时,里边已经零零散散坐着几位身着直身的塾生。那些塾生兴致足足地说天侃地,瞧见来人出挑的容貌后,说谈声音渐轻,随后僵愣地站立起来。
先前没在书院见过此人,想来应是薛先生新收的塾生。在座的都是饱读诗书的雅士,对于初来乍到的新人,皆是有礼有节地行礼问好。
靳濯元非不知礼,只是平日荒废惯了,就算见着魏辞都不会弯一下身子。
今日捡起来时,佯装成书童的诚顺都看直了眼。
同样是行礼,细瞧,仍是能瞧出区别。有些塾生出自世家,那这礼节便自幼得人教习,尤其是言行上的风度气质,非一日养成,更多的是身处当下耳濡目染来的。
很快便有塾生察觉到这一点:“陆兄家住何处,平日怎没见过?”
陆珩,靳濯元的化名。
只是放眼余州,叫得上名的世家他们几乎都有耳闻,从未听说有哪户人家是‘陆’姓,以为是打外地慕名而来,可他竟然也带着几分余州口音。
靳濯元无意同他们详说,兀自寻个位儿坐下。
甫一落座,便瞧见昨日在街上唤他‘兄长’的宋淮安背着书匣走了进来。
他先是同塾生问好,转至靳濯元这侧,他几乎是瞪圆了眼,双手交握在胸前,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
宋淮安仍记得陆芍的兄长不好相与,可碰见了,若不打个招呼,反而在众多塾生面前失了礼数。加之靳濯元的位置正巧在他右手一侧,二人并排而坐,日后总有说上话的时候。
“陆兄!你怎么也来了?”
不待靳濯元回答,其他塾生也簇拥了上来:“二位认得?”
宋淮安轻车熟路地放下书匣,一边整理,一边解释道:“这是陆家妹妹的兄长。”
“先前住在你对门的陆家妹妹?”有人拨开人群,露出一张惊讶的脸来:“她不是上京去了?怎又回来了?”
同宋淮安相熟的,基本住在岁绵巷一带,邻里之间哪有甚么秘密,今晨发生的事,到了午间,便已传遍街头巷尾。
岁绵巷周遭有好些年纪相仿的人,几人通常会玩至一块儿。他们同宋淮安玩得好,自然也颇为照看陆芍。听闻她回来,还商讨着让靳濯元递话,问个平安。
靳濯元被他们东一句西一句吵得两耳嗡嗡,面色极差,从书匣子里拿出一叠素净的纸:“递话容易出错。若有甚么话,怎么不写纸上?我给你们带回去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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