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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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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尔布雷斯两只胳膊顶在桌上,双手捧着脸,一脸恶狠狠的神情,直勾勾地盯着惶恐不安的医生看。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微温和点地问道:“农夫圣人现在在哪儿?”

医生听完睁大眼睛,喉结朝上动得快要跳出嘴来,碧绿的眼睛开始有点怒火了。

“别磨叽!”加尔布雷斯大吼道,“我们都知道你这私人诊所干了些什么勾当,窝藏逃犯,滥用má • zuì剂,拐卖女人。你已经多次触犯这个城镇的法律,现在你说出实情,或许法律还能对你宽待点。说吧,农夫圣人在哪儿?那个女孩在哪儿?”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从未在加尔布雷斯面前提过任何关于伊泽贝尔·斯奈尔的事情……如果加尔布雷斯口中的女孩指的就是失踪女孩的话。

此时的松德斯特兰德医生用力地拍了几下桌子,原本不安的神情现在更多是惊讶万分。

“他们在哪儿?”加尔布雷斯又大吼道。

这时房门开了,大块头护士又走进来尖声说道:“加尔警官,请安静!病人们需要静养!”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加尔布雷斯回头说。

护士没有离开,在门边徘徊着。这时松德斯特兰德医生终于开口说话了,疲累的声音小得可怜:“演得跟你不知道似的。”

说完他迅速从衣服里掏出shǒu • qiāng。加尔布雷斯惊得从椅子上跳起,滚躲到一边。医生朝他开了两枪,但都没击中。我摸了摸自己的枪,没有掏出来。这时躺在地上的加尔布雷斯突然笑了一下,从胳肢窝后面掏出一把鲁格尔shǒu • qiāng,那把枪看上去跟我的枪一样,他朝医生开了一枪,就一枪。

医生的长脸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那副神情。我不知道子弹击中了他哪个部位,他的头倒下撞到桌上,枪随之掉落在地,面无表情地趴在桌上。

加尔布雷斯站起身,把枪瞄向我,我又看了看那把枪,现在我十分肯定那就是我的枪。

“果真是个找线索的好法子。”我漫不经心地说道。

“把手放下,私人侦探,别想耍花样!”

我放下双手。“很好。”我说,“我想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置医生于死地吧。”

“他先开枪的,不是吗?”

“没错。”我细声说,“是他先开的枪。”

护士一直贴着墙壁慢慢靠近我,之前由于松德斯特兰德医生的举动,忽略了她那边的声音。就在她几乎接近我的时候,猛然间,我看到了她右手的指关节和手背上的汗毛,但是已经晚了。

我躲到一边,但还是被打中了。那“砰”的一拳打得我脑袋都要炸开了似的,我扶着墙壁站起身,双膝肿胀,脑子尽量控制自己的右手不去掏枪。

我站直身体,加尔布雷斯斜眼瞪着我。

“百密一疏啊。”我说,“现在我的shǒu • qiāng依然在你手上,这打乱你们的计划了吧,不是吗?”

“大侦探,看来你都知道了。”

我们沉默了一下,声音尖细的护士开口了:“妈的,这家伙的下巴跟大象脚一样硬,打他两拳痛死老子了!”

加尔布雷斯的小眼睛满是杀气。“楼上情况怎么样?”他问护士。

“昨晚全都出去了,我要再去巡视一遍吗?”

“没那个必要,这小子到现在还没拔枪,而且哥们儿,你不是他的对手。他想要的是线索。”

我说:“既然打算让他扮护士,要每天给他刮两次毛才行。”

护士听完咧嘴笑了,将硬挺的护士帽和棕色假发摘下扔到一边。她……准确来说应该是他,从白色的护士服下掏出shǒu • qiāng。

加尔布雷斯说:“正当防卫懂吗?你跟医生纠缠,不过是他先开的枪,你只是正当防卫。你要是愿意乖乖配合的话,我跟邓肯可以这样为你证明。”

我用左手揉了揉下巴。“听着,警官,我和你的同伴一样,都开得起玩笑。当时在卡罗来纳街的那间屋子里,你打晕了我,但你对此闭口不提,我也没主动追究。我猜你不说是有自己的原因,等时机成熟你自然会说明一切。或许我能猜出原因是什么,我觉得你知道农夫圣人在哪儿,或者说你知道怎样找到他。农夫圣人知道失踪的女孩在哪儿,因为女孩的狗在他手里。要不我们合作合作,对双方都有好处。”

“大侦探,我们已经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了。我答应医生带你回来陪他再玩玩,还让邓肯在这儿扮护士帮他解决你。但其实,他才是我们真正想要解决的人。”

“好吧。”我说,“那我能从中得到什么?”

“也许你能多活一会儿。”

我说:“是啊。别以为我在跟你说笑哦,你回头看看你身后墙上的小窗户。”

加尔布雷斯依然纹丝不动,眼睛一直盯着我。他朝我冷笑着,嘴角上扬成一道弧线。

扮护士的邓肯看了一眼,然后尖叫起来。

后墙上方的墙角处,一个小小的方形染色窗户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我从加尔布雷斯的耳侧直直地看向窗户,看到那杆黑色冲锋枪的枪口,还有一双犀利的黑色眼睛。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妹妹啊,放下棍棒怎么样?你待在桌子边配合我就行。”我记得某人安抚狗的时候就是这声音。

8

加尔布雷斯惊得张大嘴巴,大口吸着气,接着他整张脸都警惕起来,然后猛地转身扣动鲁格尔shǒu • qiāng,那一枪犀利又刺耳。

我匍匐在地上,窗口的冲锋枪拼命地往屋内扫荡。加尔布雷斯仰面倒在办公桌旁,双腿弯曲着,血从鼻子和嘴巴里汩汩冒出来。

扮护士的邓肯此时脸色惨白,就跟那顶洗得发白的护士帽一样。他的枪弹了出去,双手试着去抓天花板。

接着一片死寂,安静得令人发慌。屋内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农夫圣人站在窗台上,对着屋外的某个人说话。

外面的门开了,紧接着又立马关上,大厅那边传来脚步声。我们这间屋子的门被推开,戴安娜圣人走了进来,戴着手套的双手各拿一把自动shǒu • qiāng。她身形高大,面容俊美,皮肤黝黑光滑,头戴一顶黑色帽子。

我从地上站起来,举着双手。她从容地回答着窗户那头的问话,眼睛却看向别处。“放心吧杰里,我可以搞定他们。”

这时,农夫圣人的头、肩膀还有他的冲锋枪一起消失在了那扇窗口前,只剩下蓝天和一棵高树上稀疏的枝丫。

只听“砰”的一声,像是谁把通向窗台的木楼梯踢翻了。现在屋内只有五个人,两个已经倒下了。

该有所行动了,现在的情形看来戴安娜圣人要干掉剩下两个,她不会留下活口,必须全部干掉。

刚才加尔布雷斯该转身的时候没转,于是我故技重施,我侧着朝女人的肩膀旁看去,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嘶哑地说:“麦克,你来得正好。”

她当然没有上当,只是有些恼羞成怒。她挺直身体,右手朝我开了一枪。她手中的枪对一个女人来说尺寸太大了,因此右手开一枪之后,左手也跟着开了一枪。我不知道子弹打去了哪里,因为我朝她扑了过去。

我的肩膀撞到了她的大腿,她向后倒去,头撞在了门框上。我不留情地敲掉了她手里的枪,用脚关上了门,费劲地去抓地上的钥匙,这时一只高跟鞋拼命地朝我鼻子上蹬。

邓肯说:“别想逃!”然后伸手去抓掉在地上的枪。

“想活命的话就给我盯紧那扇窗户!”我对他吼道。

我爬到办公桌后边,从松德斯特兰德医生的尸体上拽过电话,将电话线拉到最长,尽量远离门口。我躺在地板上,开始拨号。

戴安娜看到电话吓得尖声惊叫起来:“杰里!快救我!他们抓住我了!”

一个无聊的值班警员接了电话。就在我大声朝他讲话时,门被机枪扫射开了,木屑和石膏就像婚礼上的彩纸般到处飘舞。子弹击中医生的尸体,他猝然抖动了一下,像是一股寒流穿过他的身体。我扔掉手中的电话,抓起地上戴安娜的枪,朝着门那边扫射。我从门缝中看到门外的衣服,于是瞄准衣服扫射。

我看不见此时的邓肯在干什么,紧接着我便知道了,因为击中戴安娜下巴的子弹不可能从门外穿进来。戴安娜再次倒了下去,再也没站起来。

屋内又响起一枪,打中了我的帽子。我滚向一边,怒骂了几句邓肯。他的枪随着我滚动跟着扫射,嘴巴张大像猛兽般,我又朝他大骂了几句。

邓肯的护士服上出现四块血迹,呈一条斜线,邓肯人还没倒下,血迹就迅速蔓延开来。

屋外传来警笛声,是我刚才报警来人了,警笛声越来越大。

农夫圣人的冲锋枪停止了扫射,他用脚踢着门。门晃荡了几下,但由于锁住了还是没开。我在离门锁较远的位置,又上了四颗子弹。

警笛声越来越大,农夫圣人不得不离开这里。我听到他走下大厅,“砰”地关上门,随后便是汽车发动的声音。由于警笛声越来越大,汽车的声音也随之被掩盖了。

我爬向戴安娜,她脸上和头发上满是血迹,外套上也被血染红了。我摇了摇她的头,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像是费尽了所有力气。

“杰里……”她有气无力地说。

“他死了。”我无情地撒了谎,“戴安娜,伊泽贝尔·斯奈尔究竟在哪儿?”

她闭上眼睛,溢出一个垂死之人的眼泪。

“戴安娜,伊泽贝尔·斯奈尔究竟在哪儿?”我祈求地问道,“行行好,告诉我,我不是警察,我只是斯奈尔的好朋友。戴安娜,告诉我吧。”

我用上所有的感情恳求她,急切中又带着温柔。

她睁开一半眼睛,又低声说:“杰里……”声音渐渐消失,眼睛也完全闭上,然后她动了动嘴巴,说出两个字,听上去像是“蒙缇”。

说完她就死了。

我慢慢站起身,听着外面的警笛声。

9

天色渐晚,街对面警局高楼的灯光零星地亮起来。我一下午都待在富尔威德办公室里,我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二十次,而且说的全都是实情。

警员们进进出出,弹道专家、打印的人、记录员、记者,一半以上的官员,甚至还有一个美联社记者都过来了。美联社记者自己表示不喜欢他写的这篇报道。

胖胖的富尔威德警官全身是汗,满脸狐疑。他脱下外套,露出黑黑的胳肢窝,红色的短发像是烧焦了般卷曲着。他不清楚我到底知道多少实情,所以不敢贸然问我,只是对我大吼大叫,时而又对我温言相劝,此间还试图把我灌醉。

我有些醉醺醺的,并且我喜欢这样。

“就没有一个人说了点什么吗!”他已经不下一百次这样吼我了。

我又喝了一杯,甩了甩手,看起来像个傻瓜一样。“长官,什么也没说。”我正经地说道,“他们死得太突然了,我要是知道什么一定会告诉你的。”

他捏着自己的下巴。“真他妈有意思啊。”他冷笑道,“房里其他四人全都死了,但你却毫发无损。”

“我确实是唯一一个。”我说,“躺在地上但依旧活着的人。”

他又抓着自己的右耳,一脸忧虑。“你在这儿待了三天了。”他咆哮道,“你来之后,我们三天内接到的案子比三年的案子还多,这一定不是真的,我一定是正在做噩梦。”

“长官,你不能怪我啊。”我嘟囔道,“我来这儿是为了找那个失踪女孩的,我现在还在找她,又不是我让农夫圣人和他妹妹藏在你这镇上的。我发现他藏在这儿的时候就告知过你,尽管你自己的手下对此闭口不提。我没从松德斯特兰德医生那儿问出点什么线索之前,是不可能开枪杀他的。我到现在还没明白你们为什么安插个假护士在那儿。”

“我也不清楚!”富尔威德大吼道,“但我的职责必须要查清楚这一切,要是能立马了结这些案子,我想我现在肯定已经去钓鱼了。”

我又喝了一杯,开心地打了个嗝。“长官,别这么说嘛。”我恳求道,“你曾经整顿过这个小镇一次,那也可以再整顿一次,就当这次只是反弹回来的烫手山芋好了。”

他在办公室内绕了一圈,手捶打着墙壁,然后又一屁股坐回他的椅子上。他怒视着我,一手抓过酒瓶,但滴酒未沾,似乎要是我喝了这些酒对他来说更有好处似的。

“我要跟你做笔交易。”他说,声音低沉而粗暴,“你跑回你的圣安吉洛去,我会忘掉你开枪杀了松德斯特兰德医生的事情。”

“长官,对一个试图自己讨生活的人说这些话可不太好啊,你知道我的枪都干了些什么的。”

他的脸又苍白了一会儿,一副要掐死我的神情。心情平静下来后,他拍了拍桌子,诚心地说:“卡尔马迪你说得没错,我不能那样做,怎么能就叫你回去呢?你仍需要继续寻找那个失踪女孩的下落,不是吗?这样吧,你回宾馆好好休息下,我今晚会处理好这些,明天早上再见。”

我把酒瓶剩下的酒喝得一滴不剩,感觉还不错。我跟富尔威德握了两次手后,跌跌撞撞出了办公室,走廊内灯光通明。

我走出警察局大厅,去了车库,我的爱车又停在那儿了。我不再假装醉酒,沿着街道往海边直走,去往大酒店和两个游乐港口。

此时天色灰蒙蒙的,港口的灯都亮起来了。一些抛锚的小游艇停在岸边,桅顶亮着灯。一个男子站在白色的烧烤摊前,手里摆弄着长叉烤着肉肠,嘴里吆喝着:“好吃的热狗!饿了就来根热狗吧!”

我点了根烟,站在边上看着大海。突然间,远处一艘大船亮起灯光,我盯着船只,但灯光并没有挪动。我便走去了卖热狗的男子那儿。

“那船抛锚了?”我指着船问他。

他环视了烧烤摊一眼,不屑地努了努鼻子。

“见鬼了,那是艘dǔ • bó船。他们还说那是什么‘停留之舰’,其实压根儿就是哪儿都不去的意思。要是说‘探戈舞厅’还不够乱,去看看那艘船就知道什么叫乱了。没错先生,那就是所谓的好船‘蒙特西托’。来根热狗肠怎么样?”

我给了他二十五美分放在摊位上。“不用了。”我轻声说,“去哪里能打到车?”

我现在手上没枪,得回去酒店拿我的备用shǒu • qiāng。

戴安娜垂死之前曾提过“蒙缇”。

或许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蒙特西托”就咽气了。

回到酒店后,我沉沉地睡过去了,跟被打了má • zuì剂一样。到了八点,我醒了过来,肚子也饿了。

出了酒店后我感觉到有人跟踪我,但没能跟我太远。当然了,在这样秩序井然的小镇少有犯罪,所以那些警察不怎么会跟踪人吧。

10

水上出租船是一种老式的简便快艇。快艇穿过抛锚的船只,绕过防波堤,还遇上了大浪。我坐了好长一段距离才花了四十美分。快艇上除了一脸严肃的水手们之外,就是两对缠绵的夫妇了,天一黑下来他们就开始亲吻彼此的脸。

我回头注视着小镇那头的灯光,尽量压抑着不去想晚餐的事情。一开始灯光如钻石般分散地闪耀着,接着又聚拢在一起,好比黑夜橱窗里的宝石手镯,接着浪花上空的灯光又变成了柔和的橘色。快艇像冲锋艇一般在无形的波浪中穿梭前进着,艇身被浪拍得弹跳起来,空气中弥漫着凉飕飕的薄雾。

蒙特西托号船的舷窗很大,快艇斜了四十五度角绕了个大弯,轻车熟路地开向灯光通明的台阶处,引擎慢慢熄灭停了下来。

一个身穿紧身蓝色背心的男孩站在船上,黑色的大眼睛,凶神恶煞地张着嘴巴。他扶着女孩们下船,眼神犀利地扫着女孩旁边的同伴,然后目送她们下船。从他看我的眼神我就已经知道不好对付,他发现我枪套的方式更是让我确信了这点。

“站住。”他轻声说,“站住!”

他朝快艇司机努了努下巴,司机把缆桩上的套索放低了点,掉转了下船头,跟在我身后一起爬上蒙特西托的甲板。

“站住,先生,不好意思,这里禁止携带qiāng • zhī进入船内。”那个男孩说。

“这是我随身带着的。”我对他说,“我是名私人侦探,到时候我把它寄存到柜子里。”

“抱歉,我们这儿没有qiāng • zhī寄存柜,请便。”

快艇司机拽了拽我右臂,我耸耸肩。

“我们回船上去。”快艇司机在我身后低吼道,“走吧先生,你的四十美分我都退给你。”

我重新回到快艇上。“行,要是不想赚我的钱,大不了不赚啊,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游客!真是太……”我对船上那个穿背心男孩破口大骂着。

快艇司机解开缆绳往回开,一路还是大风浪,我最后看到的是,蒙特西托船上男孩脸上露出的静默而又狡猾的笑容,这让我懊恼得很。

回去的路似乎更长了点,我没有跟快艇司机说话,他也保持着沉默。在我下船走上码头时,我背后传来司机冷笑的声音:“私人侦探,哪天晚上我们有空了再去那儿啊。”

说完六个排队下船的游客都盯着我看。我从他们身边走过,穿过浮舟上的候车室,朝着陆港口那头的台阶走去,一不小心便撞在了一个红发粗汉身上。粗汉斜倚在栏杆上,穿着黑色的裤子,破烂的蓝色球服和一双脏兮兮的运动鞋。

他挡在我前面,我不得不停下脚步。他低声说:“怎么了啊侦探?是不是上不了那船啊?”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我是个乐意倾听的人。”

“你是谁?”

“叫我雷德就行。”

“雷德,让开,我忙着呢。”

他摆出个郁闷的笑脸,碰了碰我左边的口袋。“shǒu • qiāng就这样放在衣服口袋里当然会被发现。”他说,“想上那艘船吗?也不是没有办法啊。”

“要多少?”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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