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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毅当年自伤我军?”桓涉一笑,“那几具抛机已经炸毁,涉也无力证明。但我所说每一字皆非虚言。”何沛道:“既然你说卢大人当日已知抛机之事,还是等他回军再问方知虚实。”当下将桓涉还押狱中。
次日午后桓涉慢吞吞拖了脚镣出来走动,见曹菱对程毅急吼:“是我…永嘉……”桓涉不明所以,曹菱却也瞧见了他,迅速拉了程毅离去。
腊月中旬,一降唐的突厥士兵屈力咭忽然向左右果毅都尉检举,说三年前唐突交战时曾见桓涉与突厥的颔利发相谈,而桓涉当时随身还携有一只小箱,不知是否即为丢失的宝物。解了桓涉来问,桓涉又惊又怒,这屈力咭他从未见过,不知何以如此诬蔑。何沛亦怀疑道:“可是当日桓涉回至军中身上别无长物。”卓然道:“若那箱子装的便是赃物,他又怎会带回军营,定是先行藏匿他处,不是瓠卢河边便是南岸村中。带人再去搜寻。”
士卒查探后果在当初救了桓涉的那户人家宅边掘出一只小箱,送回营帐检示,正是满满一箱突厥样式的珠宝,硕大的夜光珠照得帐内诸人都睁不开眼睛,而束着小箱的是一条九銙银带。桓涉倒吸一口冷气,这正是七品职应备的饰带,惊怒地望向陈惕,他脸上也满是惊讶,反是曹菱道:“桓涉!眼下人证物证俱在,你还不认承?”
桓涉道:“认?”仔仔细细看了他一眼,“是你?”曹菱道:“什么你呀我的,对朝廷大员如此不敬。何果毅,人犯不认何不动刑?”何沛犹豫道:“他属八议之列……”曹菱道:“八议是说若定下大罪须呈圣上亲夺,眼下你只须先判定他是否犯罪,此是你职责所在,毋要迟疑。”
士卒裭去桓涉上衣,将他压在地上,正要行刑,曹菱忽然道:“慢。”走至桓涉身边,将他颈间玉珮摘了,桓涉手足都被按住只拼命挣扎,“还我!”曹菱将玉珮揣入怀中,默不做声走出帐去,身后是一声紧似一声的杖击。
恍惚觉得身后一双凄寒的目光定定打在自己受过脊杖的后背上,桓涉蜷缩在墙角的身子稍稍动了一下,后背上的伤便又迸裂了,渗出的血将纩衣濡湿了总也乾不了,就这样粘溻纠结在创痕累累的脊背上,昔日的骨伤又追袭而来,钝挫呼号。他勉力用右肩支在冰冷的石壁上,略略转过头来,但见摇曳的烛火将条条栅影明暗交叠地铺排在牢门外一人阴郁肃杀的脸上,光影将其静止不动的绯衣撕扯得粉碎。桓涉忽然咧嘴一笑,笑牢里牢外也就在一念之间,看那人的模样倒更像禁闭待决的死囚。
曹菱拨开他的笑意,“我来知会你一声。”
“好啊,昨日我昏过去了,拟的是什么?”
“窃盗及被囚禁却拒捍官司伤人而走,流二千里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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