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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昌王都……赤石山(火焰山)……伊吾(哈密)
……田地/柳中(鲁克沁)
……大海(迪坎尔)
焉耆
……瓜州(安西)
……沙州(敦煌)
田地/柳中,基本上是同一个地方,其历史命名换来换去的,这个名字传到回鹘人、蒙古人那儿,最后在清代定名为鲁克沁,其实源自汉语柳中。鲁克沁,这个名字我不喜欢,听上去像个蒙古王爷,还是田地、柳中比较有诗意。大海村也是一样的,汉人以大沙海为之命名,所以我在小说里也提过“小小村落反起了个极大气的名字”,传到异族那里,又加上了卷舌,今天叫作迪坎尔(今xīn • jiāng有迪坎尔村和迪坎尔县),教人好不郁闷。
大家在“沙州”和“大海”间画一道连线,就是大海道了。
高昌一地本名姑师(后称车师,古音相近嘛),西汉武帝至宣帝年间,与匈奴展开激烈残酷的拉锯战,史称“五争车师”,最终西汉赢得胜利,完全控制了车师。汉元帝初始元年於当地设戊己校尉,治兵屯田,大批汉人军民在此长期扎根围垦。或曰因其地势高敞、人庶昌盛,故云“高昌”。
西晋时高昌设郡,后因中原战乱,大批陇右人士西迁,戊己校尉亦多由陇右士族担任。北朝时,高昌郡的管辖权在前凉、前秦、后凉、西凉、北凉间易手,其后自立门户,又经历了阚氏、张氏、马氏、麴氏政权。唐初贞观时代,麴qū氏高昌已历一百四十年,由第十一任(第十位)王麴文泰掌政。高昌拥有三府、五郡、二十二县(这个数据是今人王素先生的研究,《魏书》说其有城八,《隋书》说有城十八,其他学者另有不同看法,可能是行政划分标准不同)。
先前有位水草朋友,告诉我说高昌的主体民族并非汉族,而是鲜卑。谢谢你的意见,不过我翻阅了最新的历史研究文献,可以肯定高昌从主体民族到统治阶级都是汉人,汉人占全国人口的四分之三以上。(情形有点儿像今天的新加坡)。
闲言碎语不要讲,表一表瓜州好汉十七郞.桓涉应该是千顷地里一棵苗,不过唐人的习惯是在同祖父的堂兄弟里算排行,我觉得十七郞比较上口,就叫他桓十七郞吧。
桓涉和李未盈从赤石山西行至高昌王都时已是入夜了,匆匆投了店。有看官说了:直道相思大人,你肯定要让夥计说小店客满,就剩了一间房,二位客官要么凑合一宿,要么别处请。於是他二人只得挤进一屋,李睡床,桓睡地,夜里李怕桓太冷,便招呼他上床同睡,大被同眠&@#§№◎△□※◇……哼,想来不过如此。
直道相思说了:都被你猜中了,我还写书做甚。这些桥段也再滥不过了,且桓李在沙海中抱也抱了,搂也搂了,也不在乎这一宿,是以我偏偏不这样写。
李未盈随手摸了一块玛瑙放在柜上,两个夥计就争着抢着带他们上楼,分住邻壁两室。因为爬山赶路,他们也都甚为疲累,早早地就歇下了。
次日一早下得楼来,已有好些客人在用餐了,见他们过来,一个个都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李未盈虽然穿得朴素(赵婶送了些她年轻时只舍得穿了几次的旧衣,还有一套说是做给女儿的,可惜只生了个儿子。不过桓涉一直觉得要是没有他在,赵婶可能会说是送给儿媳妇的),但她的美貌大方众人都是看在眼里,有些胡人更是放肆地向她猛吹口哨。而桓涉脸上有刺青,怕王都里识字的汉人多会认了出来,便在脸上胡乱抹了些污泥。之前从牢里穿出来的单衣本已破旧,一路上又撕烂了不少,来到大海村后赵叔取了赵捷的衣服给他,无奈他身形比赵家小哥高大,只有袄子皮裘还勉强穿得上,加之一直卧床养伤,也不甚讲究,就还穿着原先的单衣,只不过是补丁摞补丁,昨日爬赤石山又挂破了一些,因此桓涉听到他们汉话胡话都在说“好一朵鲜花插在……”时不禁自惭形秽。
李未盈心里跟明镜似的(怎么我今天说话都这样……),也不多言,同桓涉吃了一点儿东西,向夥计打听了路,把随身带的玉石玛瑙换了些银钱。又陪桓涉到药店买了膏药,来到僻静处,给他拭净脸上的污泥,将膏药贴在他颧上刺青处(要是现在就用创可贴^^)。桓涉苦笑道:“看来当初右果毅卢霜提议在我脸上刺字还真是高明。”李未盈笑道:“他刺了半天,咱们只需一剂贴就盖上了,所以还是咱们高明。”拍了拍他衣上的尘土,道:“再去换件衣裳好么?”
二人来到一家裁缝店,掌柜的一见他俩的打扮就拉长了脸(长白山……),看见李未盈送上的银钱赶快又殷勤起来:“娘子听口音不像本地人……大唐来的?中土大唐啊!(听着像《西游记》吧)在下祖上也是中土人士……成衣还是订制?不如先随便挑一件穿上身再订制可好?随便挑随便挑。娘子好眼光,这是高昌从胡地引种的白叠草制成的布,又软又吸汗。这种布大唐可没有,娘子穿回去马上就有达官贵人来下聘。”掌柜的见是李未盈付钱而桓涉又一身破烂肮脏,直当他是仆役,理都不理。李未盈被掌柜的缠得好笑,便问:“桓郞,你看如何?”桓涉挑了一件玄色的袍子,道:“耐脏。”李未盈笑笑:“再要一件。”桓涉又指了件青色的,“那就这件。”
李未盈给了钱,桓涉先穿上玄色的袍子,李未盈又替他重新束了髪。桓涉本就生得清俊挺拔,习武之人又是英气勃勃,眼下更焕然一新,布袍虽然朴素,脸上尽管贴了膏药,但瑕不掩瑜,店里的人都暗自喝了声采,李未盈望着他也不由心一动。桓涉见她嘴角轻扬,道:“你笑我么?”她道:“不是啊。你这样子很好。”脸上忍不住害臊,赶忙拉着他出了店去。
在王都内随意逛了逛,二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