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2/2)
他话还没说完,安乐迅速转过身,一巴掌拍到他胸膛上,红着眼睛瞪着他。
哪有他这样的人,出门前诅咒自己出事。
没来得及止住的泪水“簌簌”滑落,安乐哭着说:“你闭嘴。”
那一巴掌拍在胸口并不痛,却拍到了许裴昭的心上,拍得心在乱跳。
垂下眼,看着怀中人抽抽搭搭地在啜泣。
她的睫毛被浸湿,几根拧在一起,看起来楚楚可怜;小鼻子尖也红得厉害,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她是在哭他要走,她是在哭他乱说话。
这一认知让许裴昭心里熨烫极了,她是因为他在情绪波动。
骨节分明地手捧住她的脸,如玉般的大拇指从她眼角擦过,拭去那颗还未落下的泪珠。
他深情款款地看着她,柔声说道:“别哭了,你哭得我心里难受。”
但那泪花似断线的珠子,不住地往外冒。
啜泣声越来越大,化作无数只手,顺着他的耳道钻进心里,把他心攥住。
心脏在抽搐地疼,疼得他五脏六腑都被牵扯。
最终他没忍住,低下头去堵住那张发出哭声的嘴,把那令他揪心的声音尽数吞没,房间终于回归寂静。
当温热的鼻息撒咋脸侧,安乐瞪大双眼,一时忘记了她还在生气。
所有的感官全集中到了他与她相连的接触上,软而温的触感,让她大脑顿生空白。
渐渐,那柔软的唇贴着她,慢慢地摩擦,温热的鼻息也在脸上慢慢地移。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张放大的脸,看他闭上了双眼,专心致志地沉浸着。
而后她的下唇被他轻轻衔住,被另一个热而湿的小物舔过,被咬住拉扯,被吮吸着。
几个回合,下唇线开始发热发烫,也肿胀得厉害,随着牙齿的划过,微微刺痛。
他慢慢转移阵地,重新堵回那条中缝,试探般地轻舔。
已经懵了的安乐,根本没反应过来,是不是要抵抗。
对方灵活的小物轻而易举挤了进来,扫得她牙龈发痒,下意识张嘴躲开。
没有任何阻碍,城门不攻自开,许裴昭惊愕地睁开眼。
就见她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像是夜晚的小兔子被强光照住,不敢动弹。
他伸手遮住她的眼,引她和他共沉沦。
视线骤然变黑,其他的一切都变得清晰且强烈。
她能听到寂静的夜里,蛐蛐声在鸣叫;她能听到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她能听到小雨声渐起。
一切都在告诉她,这个夜很静;一切都在告诉她,身前人是那样的鲜活。
屋里屋外,滴滴答答,是羞是恼,皆被逐渐变大的雨声遮掩。
而那本来恪守城池的城门,终究没能尽到它的职责,不小心让护城河冲出城池,蜿蜒而下。
渐渐,捧在她脸上的手,向着后劲移动,死死抵在脑后。
微不可查的低吟不知是先从谁的嘴里吐出,许裴昭慢慢松开她,慢慢抬起头。
就见她双眼涣散,面覆薄红,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好半天神光才重新在她眼中聚集,浅茶色的眼珠转了过来。
对上许裴昭黑漆漆的眼睛,安乐的大脑终于开始运转。
相比起她的狼狈,他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只是他不似她表现得那般明显,只有不断起伏的胸膛在表明,他是同样地不平静。
突然,腰间一阵瘙痒,引得她后背生起鸡皮疙瘩,她不受控地战栗,抖了抖。
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赶忙按住那只作恶的手。
“你……你干什么!”
她还在生气,他怎么可以这样!
收回打圈的手,许裴昭十分遗憾她已经从愣怔中回过神来。
但他指尖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反复揉搓着,怀念残留的细腻感。
不顾她的火气没消,他难得强硬地把她按进怀里,死死地锢住。
下巴抵住她的发。”
要是夫子估算的时间没出差错,回来时刚好是七夕。
他想在七夕同她表述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