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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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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属狗的吗!”

傅惊野终于知道南姝为什么以这种姿势抱着他,她早就打好主意。

南姝像一块牛皮糖黏在傅惊野身上,一口一口啃着傅惊野,他是甩也甩不掉扯也扯不掉,最后倒两人在沙发上,桌垫一弹,好不容易挣开了一点。

不料南姝一翻身,从背后抱住了他,娇娇软软的少女化作灵活的小蜘蛛,两条细腿攀着他的腰,在他更加捉不到的地方,啃得不亦乐乎。

“你以为我真的不能拿你怎么办么,给你三秒,自己下去。”

南姝在他身上笑得像个小疯子,一脸甜蜜狡黠地告诉他。

“阿野阿野,你不知道么,这是我喜欢你的方式,我越欺负你说明越喜欢你。你要是受伤了我会心疼,所以你不要反抗。”

何其令人发指。

傅惊野时时大半夜浑身阴暗地站在花园,一口口撕扯牛肉干,啃得咬牙切齿。

他真不知道自己这几天自己怎么忍得下南姝。

每次一进家门,南姝和猫就一起欢天喜地跑过来,撞到他身边抱住他的腰,说一句,“好想你哦,你不要每次这么晚回来嘛”,然后挠他一爪子跑了。

他正在烹饪兴头上,天天在厨房里做实验,嗅到香味的少女背着手转转悠悠,尝着味道不错,露出甜美笑容,然后一掌拍在他胳膊上,火辣辣地疼。

昨天她拿忘在浴室里的东西,嫌里面湿哒哒地会弄脏拖鞋,她直接踩着他的脚背跳过去。

刚才打游戏连麦的时候,南姝突然闯进来,一边拿勺子抡着碗内壁,发出“叮铃儿铛、叮铃儿铛”的声响,一边凑到到耳麦旁体贴地说——

“傅惊野喝药了,这个老中医特别好,你的病一定会好起来的,今后你就可以昂首挺胸重新做人啦。”

说完就飞快地逃了。

留下耳机里一片沉默。

叶冬藏:“阿野……最近哪里不舒服?”

江睢:“少熬点夜,不要消耗太大,伤肾……身。”

赵柏岸:“备孕呢在?”

傅惊野叹着气,放下了耳机,默默关掉了游戏。

嗯,这是某天傅惊野在南姝模仿他外放的游戏英文音效时,他带着一点点嘲笑纠正了她的发音,然后南姝就静静地看了傅惊野很久。傅惊野那时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运动会如火如荼进行中,慕英少了一大半学生,五校高三的学生都被赶回去读书了,只剩下高一高二进行学校之间的艺术与体育的角逐。

国际一班按照科目表安排,组织学生到了城郊博物艺术馆参观。

陆月白也来了。

这是她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露面,俨然已经跟南芮绮划清界限了。

上次那件事情中,陆月白受到的影响远远不如南芮绮,当时她借口撞到桌子,一直在教室里看着,没有站出去。

有陆星盏的庇护,更多的同学都认为陆月白跟大家一样,为南芮绮说话,只是受了南芮绮的蒙蔽。

这里多所建筑,涵盖面积极广,已形成了文化区,诸多分不同时期、不同地域的画廊、艺术馆、植物园、博物馆星罗棋布。

前期大家还跟着讲解员一同参观,到后面就慢慢走散了。

南姝是最先一批走散的。

她腰酸腿疼,早早地就为自己选了一个清净之地。

但由于此处是航空馆,穹顶涂上了神色的漆,装饰星星营造宇宙的环境,所以阳光没能有机会提醒南姝时间。

打了个小盹,醒来后看对面时钟才发现已经中午了。

她肚子有点饿,打算出去找点吃的,结果发现自己迷路了。

手机没电了,离老师说的集合时间还早,南姝在温室里找地方坐下。

温室里全是各种各样的沙漠多肉植物,叶片肥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掐。

南姝坐了没一会,脑袋又有点重,眼皮打架,撑都撑不开了。

她歪着脑袋啄米,啄着啄着就要栽下去,一只手及时过来,托住了她的头。

南姝睡眼朦胧地睁开眼,适应着光线,“陆同学?”

陆星盏看她已经醒了,坐在了南姝身边。

周围植被非常茂盛,来自热带的树木长得高大,入目一片葱翠的原始气息。

“吃饭了吗?”

南姝:“没有,我迷路了,找不到餐厅。”

陆星盏前面一汪人工小湖,“我也是,走着走着就找不到路了。”

他长按着手机一侧的键,屏幕很快黑尽。

南姝瞌睡也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也不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我要走了。”

陆星盏也跟着起身,“那我跟着你吧。”

在入口处的墙壁看了一会地图,记下了路线,南姝慢悠悠地走向一侧通道。

全封闭的通道很长,好像没有尽头。

南姝说完她手机没电的事实后,陆星盏摸到自己衣服兜里还有现金,“你想吃什么,我可以请你。”

他把皱巴巴的零钱抚平,里面好几张红色的钞票,边整理边谈起之前的事情。

“这是前年在衣服里面放的了。当时也是手机没电,用不了打车软件,小姨家里没人,结果我逃了一天的课。”

陆星盏的声音温柔如泉水,侃侃谈笑,温柔爽朗,像春光般明媚地照耀着一切,在他的光环里,你永远不会感到孤独和难堪,只有抽出新芽的蓬勃敞亮。

但南姝是个擅长屏蔽一切的人。

“班长不用请我吃饭了,如果我记得没错,出去以后有个庭院,庭院的花园外面就是出口了,到时候我会先走。”

“南姝……”

“或者你也先走也行,只要其他人别看到我们走在一起就可以。”

陆星盏在身后拉住南姝。

南姝站定后,他及时地收回了手,小心而犹豫着问。

“你还在生气吗?”

南姝回过头,桂圆核一般的黑眸望着他,不带任何情绪,也没说话。

陆星盏知道迟早有一天,自己是必须要说清楚的,他们之间,有很多需要明白的事情。

“这段时间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很抱歉,一直没有跟你联系,你遇到麻烦的时候,我也缺席了。我错过了许多外界的消息,也违背了从前对你说过的话。但你知道,我没办法在东方瑛还昏迷不醒的时候置身事外。在她的事情上,我很内疚,如果我和徐瑟川早到一步,就不会让她一个人困在火场,我难辞其咎。”

“我知道你气我没有坚定地相信你,但是南姝,在这个事情上,我自己尚且都不能原谅自己,每天都在后悔,又怎么还有资格去找别人的问题。”

“更加不能自私地成全自己的心。”

陆星盏脑海里闪过沙滩上的画面。

东方瑛对他的心意,陆星盏并不是没有一点察觉,但他没有办法回应东方瑛。然而在知道东方瑛可能因为他而出事后,那日种种就变成了一把刀子,反刺在心上。他后悔自己没能更好地处理情感,后悔那天让东方瑛难过了。

南姝认同地点了下头,“嗯,你说得都对。但是东方瑛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却被爸妈关在家里,我给你打了电话,你为什么不来。那是我唯一能联系到外界的机会。”

陆星盏愕然。

他那些天在医院里浑浑噩噩,确实是有接到南姝的电话。

她说:“陆星盏,你能来家里找我吗?”

之后电话就挂了。

被南家人发现了,强行挂掉的。

陆星盏没有去。

“我不知道你被关在南家……”

陆星盏紧咬着唇,忽地意识到自己这荒唐的错误。

心口的刺痛感,就像是一根根针扎了进来。

陆星盏的确封闭过自己好些天,这期间便也错过了外界的消息。

要是他知道南姝的处境,肯定会去。

但是,没有如果,事情已经发生了,他知道自己没有任何狡辩的机会,

他总是忙着照顾好所有人,却放开了南姝的手,晾着这个明明是放在心上的人,遭受着众叛亲离、千夫所指。

那天南姝那通电话多么重要,她孤注一掷找到的人,是他。

但那时来到她身边的人却不是他,是傅惊野。

他生生地,错过了。

陆星盏走近南姝,双手握住她的肩头,他的眼里是令人动容的深情与破碎,“南姝,往后不会再有这种情况了,我向你保证。可以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吗?”

陆星盏自知自己哪里还有资格说出这种话,可他依然祈求着,就算他贪得无厌,寡廉鲜耻,他也无法冲破内心固执的奢望,

“离开傅惊野,回到我身边,行不行?”

如此直接、自私,真不像是陆星盏能说出来的话。

他穷途末路,只是想挽回。

手指颤抖,举步维艰,想要重新拉住她,哪怕只是一片衣角。

南姝无动于衷,好像看一个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

“陆星盏,我从前难道选择过你吗?”

陆星盏怔住。

“什么?”

南姝直直地望着他,“你其实根本没有必要跟我道歉,这些我都不是很在乎,如果你需要,我轻易就能原谅你。不想和你太熟,也不是因为生气,而是不想装了。”

我不想装了。

如晴空霹雳。

陆星盏的世界天崩地裂,他已经不能思考了,反复地琢磨了南姝这话很久,才能明白一点其中之意。

恍然大悟般,嘴角微扯。

“你真的……一直都在骗我?”

陆星盏眼里终于落下了一路水痕,通红的眼里泪膜闪动,怔怔地望着南姝,好像在辨认这到底是不是她从前认识的那个人,数次对比着现实和记忆里的她。

陆星盏从来没有看错过人,他从来没有。

可南姝却给了他一个惨痛的教训。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禹逸飞?琴行?还是更早?”

陆星盏拉住南姝的胳膊,失去往日的礼节,他的力道很重,正如同此刻他强迫自己接受这个事实时的痛苦,“我难道真的只是你的跳板,你的工具么?”

南姝感受着陆星盏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浑不在意。

“你是在质问我吗?”南姝从他用力的指骨抬起眼,就这样毫无回避地,仰头望进他受伤的眼里。

面前端方如玉的青年,如今像一条被遗弃的小狗,卑微可怜地等待着噩梦醒来,等着她给一个仁慈的答案。

然而——

“不用再装深情了。世上只有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吗。一边舍不掉你青梅竹马的东方瑛,一边又觉得心里还装着我,怎么,这是演的哪一出,白玫瑰和红玫瑰?”

“你不过是不愿放弃那一寸寸的利益。你永远都知道什么对自己是最好的,善良不过是你用来装饰自己的工具,当真遇到触犯切身利益的时候,你还能藏得住自己的本性吗。终归不过藏在乐善好施外表下的利己主义。”

陆星盏深深蹙起眉,“利益至上?我在你心里一直这么虚伪功利么?南姝,你别忘了,到底是谁先拒绝的谁。”

南姝挣掉陆星盏的手,“就你那自以为是的表白吗?为了我你放弃了自己坚持的高傲,我就需要感恩戴德,同时祝福着你和你的朋友天长地久?你根本没有准备好跟我在一起,贸然地说出那样的话,我等着被你短择后抛弃么?“

陆星盏没想到南姝会这么想,“如果你答应我,我当然会一心一意!但你从来没有给我一个能坚定的理由。”

陆星盏感到愤怒,却又无比地悲伤,急切的争辩转瞬即逝,他变得痛苦又无助。

站立不稳地狼狈退后几步,面前的空气好像也变得稀薄,他感觉到气闷,窒息。

“可即便是你对我若即若离,我也依旧坚持到现在不是么。我一直都在坚持,无时无刻,我变得急功近利,变得被动和冲动,所有的心思都很难藏了……南姝你可以否定我,可以否定我的从前,但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现在能不能再看一看结果,我现在仍然在等你啊,没有你任何的回应的情况下,还在厚着脸皮站在你面前。”

南姝沉默了一会。

“那是你还不知道我的从前。”

陆星盏否定,“不,我知道。”

“你不知道所有。”

所以那天餐厅里,陆星盏才会说,忘掉从前,让他们过去吧。

因为他那时不知道全部的真相,只知道王秋所说的那一些片段。

真实的情况,是他这种好学生没办法想象的。

也是没办法这么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的。

陆星盏却摇头。

“我知道所有。”他强调,“我知道全部。”

陆星盏垂下头,视线放在地面,强忍着夺去他体力的悲伤情绪,一时竟有些精疲力竭,天昏地暗。

“一本一本抹黑你的资料,描述夸张的坏话,不堪入耳的形容,我知道这些以后,我并没有任何改变。”

陆星盏眼睫濡湿,红肿的眼睛看着南姝,哀伤而坚定。

“我知道了你的全部,但我仍然爱你,爱你现在,也爱你曾经的过往。”

陆星盏哽咽着,声音沙哑而闷沉。

他凝望着她,像深陷苦难无法解脱的信徒,恳求她理解这句话,理解他的破釜沉舟的决心,和终于说出口的爱,虔诚地期盼着她的回心转意。

“你现在明白了吗,南姝。”

柿子热热闹闹地挂在树上,熟透的果实掉落在地,砸出香甜粘稠的汁水。

门廊后的汉白玉石柱后,有一道身影无力地靠上去。

仰头空洞地看向远处,迎着灰暗下去的天光,他闭上双眼,随着喉结滚动,发干的喉咙一阵刺痛。

郊区肃杀的秋风,吹透他绸质的黑衬衣。

作者有话说:

傅惊野下意识目光危险地沉了一下,当阳光投向对面的玻璃反光时,他不由自主地撇了一眼里面的自己。

——可恶,她夸我好看。(马上跑去照镜子)

饼饼:我一定是人生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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