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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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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仍然是呼啸的,但他们的世界静止下来。

冷气带不走情愫的热意。

南姝贴近陆星盏的那一刻,他似乎也低下了头,手指捧住她冰凉的脸颊。

然而顷刻间,怀里的姑娘将他往前一推。

骤然的下落让陆星盏始料未及,就这样拥着南姝一同往弧形的穹顶下坠。

最后安全绳弹起,将两人稳稳地悬在半空。

南姝在上方环着陆星盏,望着下面光芒浓艳江水,脸上的笑容几近兴奋。

“你从来没有这样吧?今天你的人生阅历算是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陆星盏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了,努力抬着头,皱着眉把上面的南姝望着,眼睛是红色的。

“你不怕死吗?”

虽然高空项目保护措施严格,但也没人真的会如此猝不及防地跳下来吧。

南姝看了陆星盏一会,然后甜甜地笑了,笑得还很治愈。

“我不正在陪着你吗?“

陆星盏声音多少有点抖,“是我在陪你。”

南姝拍了拍他动了怒的脸颊,“那下次你死的时候记得提醒我,换我陪你。”

陆星盏已经气得哑口无言。

被工作人员拉起来的时候,他在地上坐了很久,南姝却靠在栏杆上仿佛还在回味刚才的刺激。

室内暖气烤得面颊发干,刚才被风刮过的地方有些疼。

南姝蹲在陆星盏身前,眼睛狡黠明亮。

“怎么样,飞出高楼的感觉有没有很独特?”

陆星盏实在是掩不住表情里的那抹幽怨。

“你一直都玩得这么大?”

南姝的抱着膝盖,身子小小地动了下,甜美的笑容里有陆星盏看不懂的诡计。

“看来你好像忘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陆星盏愣了下,仿佛这才理解到她话语背后的意思。想起那时的场景,他失笑瞥向一旁。

“确实。”

就从来没见过脾气这么大的女孩子,以至于他对那勺子冷水耿耿于怀了很多日,无论如何都想不通到底哪里得罪她了。

“起来吧陆星盏,我送你回家。”

南姝说着,借力过去,拉着陆星盏起来。

高出许多的青年现在还显得有些虚弱无力,好像也对此也有所察觉,陆星盏唇角漫开一丝自嘲。

司机小尤开来了陆星盏的车,陆星盏回头看着小丁给南姝开了车门,当南家的车走了以后,他才叫司机发动。

小尤从陆星盏初中起就负责接送,两人也算是颇有些交情。

他第一次看见陆星盏跟除了东方瑛以外的女孩子单独在一起,而且两人之间的氛围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

“阿盏,那位小姐姐是谁呀?”

陆星盏又回头看了一眼,南家的轿车这时已经只剩个车尾。

“南家的二小姐。”

仿佛文字有了味道和热度,要在味蕾细细感受过,才能谨慎品评。

道路上车辆开始拥堵,几百米的车流长龙,小尤在前面叹气的时候,陆星盏却望着斜对面一家花店开始失神。

城市的最高点,狂猎的风浪中,他实则碰到了她,突如其来的下坠让他顷刻间脱离,但陌生柔软的味道却萦绕在他的唇间,神思的恍惚让他的恐惧来得很迟钝,他那时只是抱着她,怔怔地睁着眼,视野里,天空是一片叹为观止的银白,再往深处,好像还有绚烂的银河。

如果真的碰到了,但凡只是唇角,到底算不算亲吻。

=

慕英的考试周比其他学校来得早。

周一就进入了基础课程的整体复习,学校发下来很多资料。

孟筱枝事先就知道南姝的成绩,所以并没有过多要求南姝。

“小姝你慢慢来,妈妈请了一个很不错的老师给你补课,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南芮绮在一边低头数米粒,耳朵听得冒火。

好不容易用病情拖住父母,才得到不过几时的关心,孟筱枝就又关心起了南姝,她的内心变得越来越敏感多疑。

然而她终归又是忌惮南姝的,说话时没什么底气,也没敢看南姝。

“妈妈,我打算明天就去上学。“

明知道今天查出了肾囊肿,医生让卧床观察,南芮绮偏在此刻装出一副爱学习的坚强样子。

成功地引起了孟筱枝的心疼。

“你就不要再想学习的事情了,功课落下不要紧,身体才最重要。”孟筱枝终归还是相信南芮绮身上的预言,全然不忍心像从前那样要求她,现在只希望她能开心,“乖,你不是喜欢看书吗,找几本喜欢的小说看,你列个书单,我让人马上去书店买,还有想吃什么也跟妈妈说。”

南芮绮表现得难以允许自己如此懈怠:“妈妈,我现在还是国际一班的一员,我不去考试就没有成绩,会打破国际一班全优的惯例。同学们会怪我的。”

系统气急败坏:【姝姝,她在内涵你!!!说你会打破全优的记录!气死我了,你肾病她也肾病,怎么连这个都要跟你抢呢!病恹恹的样子装给谁看呢!东施效颦!邯郸学步!】

孟筱枝有些为难,又不能说‘还有南姝垫底呢’,更不能把德缺到历来不参加考试的傅惊野身上,只能安慰南芮绮,“谁身体还不能有个毛病了?同学们会理解你的。”

南芮绮摇头,又是一番惺惺作态,把南姝听恶心了。

“妈妈,您就别担心姐姐了,她的基础那么扎实,平时都是班上前五名,这次左不过掉几名,又能有多大影响。”

南芮绮不作声,望向南姝。

少女手腕托着粉腮,美眸灵气熠熠,正对着她笑。

只是这笑容却有几分张扬的挑衅,和令人胆寒的恶劣。

但放在父母眼里,只有可爱和俏皮。

孟筱枝觉得南姝说得在理,“既然你妹妹都依着你,那你就去考吧,但要注意劳逸结合,不要复习太晚。”

家人当然听不出这是一场宣战。

来教南姝的是一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大学生,刚毕业没多久,但考的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大学,比很多资历深厚的老师基础知识都要扎实。

他看了南姝的卷子,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你这个……”

南姝散漫地挑起眼睛,“这样难道不好吗?你讲课我也听课,至于原因有这么重要吗?到时候拿到钱,我父母开心,你也开心,又不是不劳而获,何必这么较真。”

老师想了一会,点了点头。

这位姓刘的老师,每一周会来四个晚上,就这样紧锣密鼓地复习了三周,迎来了期末考试。

然而临近考试的前夕,却发生了一件事。

某日南姝上课,发现很多人都用异样的眼光打量她,后来稍作打听才知道,是有人传了些风言风语。

应该不是五校中的学生,因为发布的谣言是在大众网络上,并非五校联合论坛。

匿名用户声称是南姝以前十分熟悉的朋友,几乎是一起从小长大的,保证话语的真实性。

“……从小跟着捡破烂的人生活,因为没人管没人教,所以干了很多小偷小摸的事情,邻居家的阿姨揭穿她,还被报复得很惨,所以大家就很讨厌她。我记得当时有个小卖部的老板,真的很可怜,六十多岁的老年人,一个人开个小卖部不容易,她那时不过五六岁,天天带着一群顽劣的孩子去抢小卖部的货物,有时一箱一箱地搬,老人家追都追不上,后来还给人家去城里进货的三轮动手脚,老人家满身伤痕地回来,又没钱治病,差点跳河,最后还是好心人路过救起来的。现在老人家也不在了……”

南姝跷着凳子,望着手机上的爆料,抬高了眉。

说得煞有介事,把这老人家塑造得可真令人心疼。

有了前提,学校里的议论好似也清晰了起来。

“南家的远房亲戚吧,怎么收养了这么个玩意,还让她来慕英?”

“老人家真可怜,招谁惹谁了!”

“还有新的爆料你看到没,她还当包房公主哎!给人当三,不,可能是小六小七,结果被原配撕脸!闹得还很大,评论区好多人说亲眼看到过!小地方都这么乱吗?素养倒退几十年的感觉。”

……

系统在识海里浏览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评论,气得简直要炸成蘑菇云。

但它一个字都不敢跟南姝搭话。

南姝好像听到了系统在脑子里支支吾吾,颇为不耐烦。

【有话就说。】

系统这才颤颤巍巍:【姝姝,你不要生气,咱身正不怕影子斜。】

南姝冷笑了一声:【你在为这事避我?】

好像耻笑系统没见过世面,南姝轻蔑地掀了下嘴角。

这事情发酵得很快,首先是陆月白,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对南姝落井下石。先前就因为南姝在三中的基础课程成绩不好而各种挖苦,现在更是煽动南姝小组的同学剔除了南姝姓名。

因为寒假全班要出去进行科学考察,为参加两年一度的国际大赛收集实践材料。名为“蓝色血脉”的海洋主题大赛一直深受世界广泛关注,各方面都离不开社会舆论,大家都怕南姝的背景会影响自己的成绩,原本分好的小组里其他几个同学都准备跑到班主任那里去闹。

南姝对这些没有任何兴趣,好像谣言的主人公不是自己一样,端着杯咖啡,准备晚自习去图书馆看小说。

慕英的晚餐时间,外面欧式花园层层叠叠,错落成一个个小山坡,地灯亮起,照在落雪后白绒绒的绿植上,像童话里的花园。

富丽堂皇的三层楼开放式大厅,到处都是来往的学生,江睢和叶冬藏在聊最近一个炽手可热的招标项目,争执不休下,问前面的傅惊野,“阿野,你来评评理。”

后半句没说完,看见傅惊野直直地望着大门方向。

少女目不斜视,手里搭着一件雾霾蓝外套,无视着旁人非议,淡然地朝门外走。

外面飘起雪,她从容地踏了出去,头顶落了一片雪白黏腻。

傅惊野站了有一会,眼睛一转不转地望着南姝的背影。

不知那是不是一种失神,漆黑的眼睛里不知情绪。但却是十分直白的,直白到大厅络绎不绝的同学,都知道傅惊野在注视南姝。

=

慕英一共有两次期末考试,一次考察国内基础课程,一次考察所学其他杂类学科。

正值晚餐时间,各处走廊人来人往,大家无不在讨论题目与研究课题。

铺满地毯的梯子虽然宽阔,傅惊野转身迈上第一步台阶时,仍是跟从上面下来的南姝迎面相遇。

南姝视若无睹地与他擦肩而过,不作任何停留。

少女乌发摇摆,腰际的发梢好似有一瞬间牵过他的食指。

傅惊野随着转头看南姝。

她陌生的态度表现得十分自然,自然到周围的同学们反应了几秒,才发现傅惊野的存在,后知后觉地退避三舍。

嘈杂大厅的在极短的时间内变得雅雀无声,同学们忌惮而好奇地顺着傅惊野的视线回头。

外面已经被大雪遮得模糊,风声呼啸,往来奔腾。

南姝在瑟瑟冷气里咳嗽了几声。

她嗓子又不舒服了。

仿佛还没从之前的生活脱离,南姝对冷温的感知稍显迟钝,总觉得这点寒意抗一抗是能过去的,等她觉得可能抗不过去,想办法能不能添点衣服的时候,人已经病倒了。

系统在脑海里真心建议:【是药三分毒,不吃药病情又会恶化,你的抵抗力不足以自愈,不如想想其他办法吧,我记得中医有一些调养的办法,你可以试试。】

经系统这么一提,南姝倒是记起了慕英后面的山上有个状元山庄,名字很俗,但设施项目却比肩奢华品牌度假酒店,是之前一个暴发户想把孩子塞进慕英,苦于没有门道,所以捐了这么一个山庄,专供慕英的学生和老师前去休息和工作。

山庄里所有服务项目都可以使用慕英的校园卡,但由于来回要坐半小时的摆渡车上山,所以各位视时间如生命的慕英学子鲜少上去消费。

南姝把自己定位为学渣,因此她没有什么负累地就拿着自己的校园卡去享受了精油刷体,技师小姐姐说刷体可以去除寒气,消减身体炎症。

南姝趴在单人床上,温和的精油在白皙单薄的皮肤涂抹推拿,技师话多嘴甜,各种夸赞南姝身材,同时科普了许多养生知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激动而有些手足无措,还是人本就粗心大意,经常会拿错一些东西。

南姝从头至尾并没有过多关注。

原本只有在凌晨才会结算的积分,这几天好像出了什么bug,时不时就会结算一次,现目前南姝的积分已经有接近七百多,系统帮她把之前剩下的过往片段全部解锁。

南姝在脑海里倍数观看片段内容。

技师的声音在此刻便显得有些聒噪了。

听说距离美容馆不远的花园温泉外面有桑拿室,南姝中断了精油刷体,裹了美容馆的浴袍找过去。

山庄房价最高的院子,举目便能看见雾凇中流淌的小瀑布群,夜晚地灯散射,暖光朦胧,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

四季如春的室内,叶冬藏苦恼着二伯父交代给自己的任务。

“蒙氏是多么难搞的人啊,我二伯不知道怎么想的要交给我。”

赵柏岸抛着橘子,“那当然是你二伯知道你认识傅惊野。”

叶冬藏恍然大悟,但目光放向傅惊野的时候,又有些为难。

之所以能做这么久的朋友,那都是因为大家都尽可能远离着生意上的利益,让友谊保持在某个平等而简单的水平上。

傅惊野是他们之中权势最大的,三人不希望让傅惊野认为他们在榨取利益,傅惊野也不是个重情重义的大善人。

但今天例外。

傅惊野坐在窗户前,失神地望着屋檐上挂的冰锥,声音没有情绪。

“我可以保证老蒙能见你,但至于最终结果怎么样,看你自己的能力。”

叶冬藏有一张娃娃脸,棕色的头发看上去很软和,他如释重负地样子颇有几分可爱,走过去将手放在傅惊野的肩上,脸上是不适合他的老派严肃,“阿野,我会报答你的。”

傅惊野仍旧沉默着,伸出手去,屋檐那株冰晶折断在了他的手里,正如他惯常那样,留意过的东西,很难再继续独自美丽。

边上的赵柏岸发笑,“真好奇你要怎么报答。”

叶冬藏颇有一番见地,“谣言闹得这么难看,背后一定有人操作,不然怎么会一来出现这么多爆料……”

话没说完,江睢和赵柏岸的脸色都变了,连忙说,“不感兴趣,不感兴趣。”说着头冒冷汗地观察着傅惊野,同时热情架着叶冬藏肩膀的手偷偷捂住他的嘴。

叶冬藏左右接收到信号,反应过来要回头补救,却见傅惊野已经出了门。

江睢叹气连连,“你这么一来,阿野不就知道那天酒店的事情我们都看见了?”

赵柏岸眼看事情已经这样了,趁傅惊野走了干脆也不再忌讳,“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这个南姝还真是个风暴眼。”

=

山里风雪漫天,桑拿房里却热得像暖炉。

眼下庄子上的人很少,偌大的桑拿房只有南姝一人。

湿热的环境需要心情绝对的平静,但南姝却无法做到。

用最快的时间看完了所有片段,南姝都未能找到秦贵娣死前的画面。

为什么?

人物等级低于南姝这么多的秦贵娣,在那之后的全部低级片段里,都没能找到她死亡的那段。

秦贵娣卖猪的画面都有,死亡那么大的事情却没有,除非系统出现灾难级别的漏洞,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

秦贵娣的死亡,与高级别人物有着密切的关系。

这意味着南姝往后要往等级高的片段开始解锁。

高级别的人物有哪些呢?

南姝一时忘了呼吸,沉沉地压着心脏,直盯着对面的木盆,眼瞳凝聚着一层泪膜,映着猩红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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