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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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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揪)

奚荀抽泣得很小声,似是压抑着委屈,秦子衿听着倒更是觉得他可怜兮兮的。

上一次见男子哭还是在周宸的生辰宴上,她已是有些无措,但好歹原因与她无关,秦子衿还能强装镇定。

但今日这奚荀哭鼻子,可不就她惹得么?

虽不知她方才那番话,哪句触到他的伤心事了,但总归人家现在难过了不是?

若是张牙舞爪与秦子衿横上一横,秦子衿倒是不怕的,横竖她也不是好惹的,自是有办法应付。

但唯独这小嘴一撇,眼泪说来就来的架势,秦子衿实在是招架不来,甚至有些手足无措。

她实在是没有应付这种场面的经验啊。

奚荀是个乖巧的性子,只是实在委屈,落了几滴眼泪便哽着开口道:“对不起师傅,我……我没忍住呜呜。”

秦子衿更加坐立难安了,女尊国的男子都这么懂事乖巧的么?

她默了一默,一向巧舌如簧的她,此刻却觉得说什么都不顶用,于是便掏出衣袖中带着的一方帕子道:“需要帕子擦擦么?我这里有的。”

虽说名义上她是奚荀的师傅,但是秦子衿一向不喜旁人喊她“师傅”这个称呼,总觉得喊出口便带了层敬意,可实际上她自己也是个科举的学子罢了,哪里比得上学堂中传道解惑的师傅呢?

她自觉是够不上这个神圣的称呼的。

所以,先前在钱家,她便让钱宜喊自己“子衿姐姐”即可,在奚家,她亦不欲用“为师”这样的自称,一直用的是“我”。

奚言虽乖,在这些礼法啊称呼上却很是执拗,一口一个师傅,秦子衿便也由着他了,二人便各喊各的,谁也不妥协。

“多谢师傅的好意,荀儿不用的,男女有别,且娘亲为我备了帕子的。”

见到师傅的第一天,奚荀便在师傅处哭了鼻子,他自己也觉得有些羞,说起话来便怯生生的,又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娇。

既然奚荀处理好了情绪,秦子衿也就不再多问了,且她既已接了教导奚荀这差事,她便得尽力做好才是。

如此,得了奚府的信任,她日后在都城也好有个小靠山。

秦子衿哪怕是在前世也没有记不住这种烦恼,再晦涩难懂的部分她多读几日总能记下来,如今她又过目不忘,更是连多读几日都省了。

她便在脑中检索着,看看前世是否有研究过什么记忆力方面的课题,还真叫她找到一点,研究表明,人主要通过颞叶的海马体进行记忆,所以她想要提升奚荀的记忆力便需要用针对性的训练来促进海马体的活性。(注1)

听起来怪复杂的,但其实总结下来便是大声朗读、保证充足睡眠、旅行或单手画圈单手画圆锻炼左右脑、适当甜食吃好早餐、慢跑运动、激发大脑灵感,这几个方面。(注2)

秦子衿觉得听起来还是有点玄乎,但是本着再相信一次科学的原则,且奚荀又情况特殊,只能试试,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秦子衿便耐心问道:“你平素都是如何读书的呢?”

奚荀细声细气回道:“就、就这么读的呀,师傅。”

“每日睡几个时辰?”

“回师傅,三个时辰不到,娘亲说我天资不高,要勤勉些才行。”

“可出过府门?”

“这怎么可以呀?礼法言明,男子随意不得出府的。”

“喜食甜食么?早膳用的如何?”

“爹爹说,男子以清瘦羸弱为美,荀儿都有少吃呢。”

“所以,平素在家有什么爱好么?”

“荀儿刺绣尚佳,然后读些娘亲和爹爹给的书籍。”

……

秦子衿:不想问了,没一项合格的。

秦子衿按捺住心头的无语后,方才略带严肃些回道:“从今日起,早起读书要大声读,我站在门外也能听到方可,每日入睡不得少于三个时辰,闲来无事时试试同时左手画圆,右手画圈,早膳要吃饱,下午适当吃点糕点,另外,每天早晨我来之前你先围着这院子跑十圈,再坐下等我,对了,每日记下一件自己喜欢和想要做的事情,时常翻看。”

秦子衿一口气说了许多要求,奚荀听完,反映了一会,才柔声道:“可是娘亲不许怎么办呀?”

“这个嘛,我会与你娘亲言明的,你照做便是。”

奚荀听闻,默了半晌,又柔柔问道:“可是这样,不太好……,爹爹说男子要柔声细语,要……”

还未说完,便被秦子衿打断了:“那你便背不起书来了,自个选吧,我也是试试,能不能成还是看你。”

秦子衿有些不耐,因着她是那种结果为导向的人,若是能得到好的结果,只要不违背律法,凭她要作甚么她也是愿意的。

只是奚荀这性子实在是柔得过分,比之奚言的深沉来差了不止一点,日后若去了官场,岂不是得被欺负死?

秦子衿也是有意想要稍微磨一磨奚荀的性子,便索性话说重了些。

只是因为奚荀先前说哭便哭,秦子衿的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别一会又将他弄哭了罢?

谁知奚荀这回倒是忍住了没哭,只是心中悄悄想着,新来的师傅好凶呀,他好像有些怕,那还是别说些惹师傅不高兴的话了罢。

于是,奚荀便小声回道:“我会照做的,师傅。”

秦子衿听到他语气里都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害怕,心中叹了口气,这教个大孩子,倒是比钱宜难教得多。

只是,奚府报酬丰厚,她还是可以忍一忍的。

因着今日是第一日教学,秦子衿便索性与奚荀捋了一遍《男训》与《男诫》的内容,想着考察看看奚荀是否是真的理解透彻了。

奚荀这方面倒是不笨,确实是都弄明白了,秦子衿尚且感到有些满意,若是这方面也实在听不懂,她可真是头疼了。

秦子衿便让他一句一句试着背,这就难为奚荀了,若是没有秦子衿的提醒,奚荀连一个段落都背不完。

秦子衿便索性拆开,一段落一段落,让他大声朗读,因着奚荀面子薄,秦子衿索性屏退了屋内的下人,让他们都站到门口去。

因为若是让下人们离开此地,倒也不妥,毕竟她们男女有别,便只能让他们都站远些了。

这样,奚荀倒是慢慢放开了,声音也大了起来。

虽是依然有些拘谨,但已经比先前要好上许多,奚荀大声读一遍,秦子衿便让他将书扣上,开始背诵第一段落,若是落了字,便也不提醒他,让他努力想,若是实在想不出来,秦子衿便让奚荀拿出毛笔来,提醒之后将这个字在稿纸上写出十遍方可。

然后,再一直重复这个过程,直到将这一段落不记得的部分全都在纸上抄写了十遍,才算完成第一轮。

古人云,“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便是这个道理,奚荀先天不足,只能靠后天勤勉了。

如此重复了十来遍,奚荀终于是能将第一段落,磕磕绊绊背出来一次了,虽是颇为努力,背了许久,但好歹是没需要秦子衿提醒了。

秦子衿教钱宜时都没觉得这么累,今日却是真的觉得有些心焦,于是她嘱咐了奚荀今日再将这段落自己背个十遍,争取熟练,她明日再来检查后,便下学了。

她得去找奚荀的娘亲聊一下她的学习计划,顺便她也要早些回去调整一下心态,秦子衿本以为是教些高深些的学问,她只需讲学即可,因着奚言话语间是极聪慧的,谁知,她竟是来教人如何背书呢?

在她看来,这可不就是自己便能搞定的事情么?

因着秦子衿今日是第一次在奚府教学,按理说离去前是要与奚荀的娘亲打个招呼的,因此她便顺便与她提及了她的训练计划,结果自然是反对。

毕竟这与女尊对男子的要求略有出入,但是秦子衿态度也是坚决,毕竟奚荀的情况着实特殊,就好像先天缺了这块似的,若是不这样,她也没了其他的法子。

家主也表示,奚荀虽在其他方面尚且合格,但是在背书这块着实不太擅长,她也是没了法子才想着去寻师傅的,毕竟国主考核在即,若是今年再不通过,着实有些说不过去了,奚荀已连考了三年,每回其他项目皆合格,唯独这块上偏偏不成。

因着此事,连奚言都被国主佯装笑话了几回,自是脸上无光。

在秦子衿的坚持下,这位家主也只得同意了她的训练,但是也只给了她一月的时间,若是此法不奏效,便需得立即停止。

秦子衿没什么意见,毕竟也只是试试。

回到宅院时,李之遥看到她这么晚方才回来,便猜到她已寻着活计了,待得知是在奚府做教导师傅时,李之遥倒是很为秦子衿高兴了一番。

毕竟,在奚府做师傅,比之其他的活计,总是要好上许多的。

再过几月便是会试,秦子衿虽已将大部分古籍都学了个遍,但是总有疏漏处,她还是需要时时复习才行的。

李之遥时日充足些,白日也有时间学习,她会将重点整理部分下来交给秦子衿,让她再查漏补缺,看看有没有新的见解。

学霸加学霸,就是一加一大于二了,秦子衿先前没有机会尝试这种学习的模式,如今践行下来,便觉得效率比之往常,倒是更要高上几分。

而且李之遥悟性也高,二人总能讨论至一处去,故秦子衿虽白日需至奚府讲学,回来后却也没耽误着学业。

先前在钱家便是这样的生活,如今还是这般,秦子衿还算习惯,并没觉得什么不适。

因着奚荀得了她的吩咐,早间需晨跑,她便特地晚了会才去奚家,以防撞见。

晨跑后的奚荀语气听着倒是轻松了许多,不似昨日那般怯生生的,秦子衿便先让就第一段落又读了几遍,才让他再合上,背与她听。

奚荀昨日应当是听话复习了,今日背起来确实比昨日流畅了许多,秦子衿很是满意。

“师傅,你为何能记这么牢呀?”

奚荀昨日还有些怕秦子衿,回去娘亲告诉她,这位师傅其实学问顶好,科举也很是厉害,这崇拜便让奚荀暂时忘却了害怕,还是问了出来。

毕竟,对于奚荀而言,科举要背那么多古籍,对他而言就极为困难了,何况还有其他的学问要理解,故奚荀昨日听了心中便很是羡慕,若是他也能这样,国主的考核怕是第一年便能通过了罢。

呜,也不至于让父亲,直到今日还在位操劳,他连帮忙都做不到。

哎,他真的好笨呀。

听说,连国主都跟他父亲调侃,他娘亲和他父亲两个精明人却生了个老实的儿子,国主用词倒是委婉,但是奚荀却明白,这就是说他不聪明呐。

可是奚荀有时也有些委屈,他只是单单这一项上好像没什么天赋,其他方面,他还是不错的呀,只是大家好像只能记住他背不住书这一点了。

真的好无奈……

若是旁人问秦子衿这个问题,秦子衿便会胡诌一番什么努力上进勤奋刻苦之类的话来搪塞了,但是奚荀问,她便想逗逗他:“这个嘛……自是天生的。”

这可能是因为欺负老实的男孩子,就是格外有意思吧,秦子衿为自己突然冒出的恶趣味心惊不已,忙定下神来。

奚荀听闻,倒是没回话,因为隔着帘子,若奚荀没回话,秦子衿也不知他在做些什么,半晌,才听他丧气又憋闷说道:“若是我也这般就好了,哎~”

语气中倒是正儿八经的羡慕之意,没掺杂一丝的嫉妒。

奚荀倒是被娘亲与爹爹养得很是纯真,话语间皆能感受到他的纯粹,好似一张白纸。

秦子衿发现昨日那般方法对奚荀好像有些作用,便依旧还是那般要求,复习了第一段落后,今日便让他开始学习第二段落了,第二段落长了些,奚荀较之昨天更为吃力了些。

但是背书之事,若是不想到那般就提醒,便效果骤减,所以秦子衿便忍住想要提醒他的心情,听着他磕磕绊绊背上便使劲去想下一句。

正背了大概半段呢,外间倒是传来一人的声音。

秦子衿有些怔住了,双手因愤怒略有点颤抖,因着这是沈卿清的声音,她不会忘记的。

“奚荀,快出来!”

秦子衿心想,不是男女有别么?

听这语气,难道这沈卿清经常来奚府寻奚荀玩么?

“沈、沈小姐,男女有别,你、还是去寻我娘亲罢。”

奚荀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一丝颤抖,想来是真的害怕。

秦子衿心想,害怕成这样,想必二人的关系便没那么友好了。

秦子衿正想着要不要替奚荀解个围,家主恰于此时过来了,

“沈小姐安好,奚言正于前厅煮茶呢,不若沈小姐随我去前厅品一品国主新赏的白毫银针,此茶清香异常呢。”

这话说得巧妙,一是请沈卿清离开此地,二是提醒沈卿清奚家在国主面前也是有几分薄面的,暗示沈卿清切勿因权势而压人,不然传到国主面前去,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一番话,说得漂亮,却又暗含威胁。

秦子衿不禁心想,这位家主确是个妙人,奚言又是个于官场老辣的,怎的奚荀就这般纯善呢?

沈卿清听闻,倒是往帘子那瞧了一眼,见奚荀缩得严严实实的,半分也瞧不见,便冷哼一声道:“呵,看你能捂到几时。”

随即一偏头,方才瞧见了秦子衿,便出声问道:“她为何在这里?”

沈卿清问的是,秦子衿可以在这里,她为什么要去前厅喝茶,秦子衿听的是沈卿清居然识得她么?

心里便有些紧张。

“这是府中为荀儿新寻的师傅。”

“这等小事,让我娘亲办,不就行了?”

家主为秦子衿出声解释后,沈卿清一贯蛮横回道,毕竟她被拦着,心中已是不悦,却偏又瞧见另一女子在这边,若是她在这教,不是早就瞧去了奚荀的真面目了么?

只是,沈卿清虽蛮横,奚家家主的话她还是听得明白的。

不就是拿国主来压人么?

待她高中,求国主给她赐个婚,奚荀不照样是她的囊中之物?

都说这奚荀乃是女尊年轻男子之首,到时候别说瞧个真面目,便是其他怎样,可不是都任她拿捏么?

她沈卿清,想要什么,历来是要得到的。

还没人能拦得住她,便是国主,娘亲的军功往那一摆,再哭一哭忠心,总是能得个六七分的面子的。

好不容易将沈卿清支走,又过了许久,奚荀才出声道:“师傅,她走了么?”

秦子衿还沉浸在突然见到沈卿清她却不能作甚么的愤懑里,忽得听到奚荀这么问,便顺了下呼吸才好歹没凶巴巴着回:“嗯,已经走了,她常来?”

“嗯……,先前偶尔会来,但她之前不在都城,已许久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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