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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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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修)

院试时搜身便已十分严格,乡试的考试规模更大,搜身流程更是严上加严,上次院试时众人的钱袋子这些与考试无关的杂物,仔细查看后,若与科举无关,便是能带进去的。

但是此次乡试,前面那些坠了香囊,腰间坠了钱袋子的学子们全都被搜身官吏勒令摘了下来,更别说其他的物件了,这次考院中也特地辟了一处于学子们放些身上摘下的杂物、考试前依旧想着看两眼的书籍等。

此处分成若干小块,每位需要放杂物的学子占一块,留下字条为证,如此便不易与她人的物件弄混。

秦子衿一行人瞧着前面的学子随身物件都被摘了下来,她们自然也早早主动摘下等待官吏检查,李之遥与叶南的物件略多了些,她们二人又坠了香囊,又有玉佩,身上还有些碎银以备零用。

而秦子衿都不需仔细检查便知,她身上只坠了一个钱袋子,放着她的全部身家,她一直习惯出门在外,将银钱随身带着,这样她比较有安全感。

三人将物件取下后,便索性放至一处,到时出了考场也好查找的。

李之遥与叶南在女官的搜身下,成功入内,唯独秦子衿被卡在了外面。

被女官叫住的学子皆是身上还有其他物件的,多半是藏了字条之类的。

秦子衿的能力李之遥与叶南自是清楚的,她根本不需搞这些小动作,何况她为人光明磊落,从不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是其他学子来自省内各处,心中便不是如此想法了,一时间,附近的学子看向秦子衿的目光皆都带了一丝探究,目光中是何种意味不言自明。

秦子衿也有些疑惑,她虽不在意周围学子的目光,女官的态度却是让她始料未及的,按理说,她身上的物件就那一袋子银钱,方才她已摘下于指定的方位放置得当,怎么也不至于会不让她进考院呀。

如此想着,她便好声好气与搜身的女官道:“不知为何在下暂且不能入内呢,可否劳烦告知在下?”

那女官先是不耐般瞧了她一眼,后见秦子衿果真是不知的模样,态度才略微好了些,沉声道:“衣襟处可查验过了?”

因着一般被官吏叫住的学子大都是神色慌张,一副被发觉的心虚模样,所以,搜身的女官们大都对这类学子是没什么好印象的,话语间也总是有些不耐。

经挑选至此处来负责搜身的女官们多是见多识广之辈,见识过无数科考的学子,识人是极准的,哪位是真糊涂,哪位是装糊涂,一看便知。

因此,当秦子衿询问时,这女官本是不耐,只当秦子衿定是装糊涂呢。

抛开偏见抬头一望,才发觉这位学子与她对视时,竟真是浑然不知的模样,内心思索片刻方才顺从本心,出言提醒秦子衿一番,毕竟若是真心想要诚信科举的学子,她还是愿意点拨一二的。

秦子衿经过女官这么一提醒,才忽得想起来,她衣襟处小心放置了言师傅与菁师傅先前为她求的“魁星文昌符”,她自拿到那日起,便习惯性放置于衣襟处,又因着此符没什么存在感,她习惯性放了几日后,便抛之脑后,故方才检查时竟忘了此符。

她忙从衣襟处将此符小心拿出,态度谦卑地交给面前的官吏查验:“您请过目,这是于庙中所求得来,在下方才一时疏忽了,实在抱歉。”

这确实是她自己的问题,秦子衿便大方承认了是她疏忽所致,绝非有意藏着,毕竟面前的官吏能决定她是否能进入考院,她态度自是要好些的。

这女官拿着此符,尚还有些疑虑,毕竟如今想要耍歪心思的学子越来越多,各种稀奇古怪的方法也层出不穷。上一次便有一学子想要带一张自己的白纸进考场,结果后来得知,此种纸张若是沾上水,上面便可显出字样来。

所以,这女官虽是心中有些相信秦子衿,却也不敢全凭自己的直觉办事,若是在她的手上出了科举作弊的事例,通报上去,她定是要被治一个“搜查不严”的罪名。

因为乡试的搜查规则与院试一致,若是携带了作弊的物件,便是不得入考场的,又要遵守此规则,又要不冤枉清白科举的学子,有时确实并非易事。

此处考院国主特派的官员便是如今尚在位上的礼部侍郎奚言,官员间皆传这是他最后一年任职礼部侍郎,他的嫡子自考核成功后便会接替下一任礼部侍郎的位置。

按理说,女尊国男子往常是不能做官的。

但是,秦子衿穿越而来的这个女尊世界却是有些不一样,自第二任国主开始,一直延续到现任国主,这个女尊国几百年来皆设有一“礼部侍郎”的官职。

此官职是特地为男子而设,采取的是家族继承制,被国主选中的家族,自嫡长子出生时,便已决定他日后将于父亲手中接过这位置,与寻常世界不同,此官职设立的意义主要是为女尊国男子寻一男性表率,简而言之,便是男德代表。

相传,原先女尊国建国时是没有这一官职的,于是大家便遵循着“女主外,男主内”的原则生活,本倒是相安无事,这也算是民间不成文的规定。

但是有些不守礼法的男子却不满足于这一现状,直嚷嚷着为何男子便不能主外,最后甚至发展出一支庞大的队伍,三五不时便出来叫嚣。

女子主外自是有女子主外的道理,那时刚建国没多久,女尊国经济尚在起步中,大部分百姓皆是以种田为生,种田最需要的不是智慧,也不是嘴皮子功夫,而是浑身的力气。

女尊国女子本就力大,田间劳作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女尊国也需要百姓们辛勤劳作,为新建的国发展经济。

一开始有些男子叫嚣,倒是无人在意,好脾气的妻主便也让他们跟着去田里劳作,回来自己再劳累些做家务便是,但是男子身子哪有女子健硕,这等苦,自是吃不来的。

于是,那部分男子看似叫嚣的是他们也要主外,其实是不想主外也不想主内,只想躺在家中坐享其成,毕竟此时国中律法不健全,若是惩处,便也无处可依。

久而久之,各地上缴的粮食竟少了往常的二成,女子们主外又主内,时日久了自然是有心也无力,两边都疏忽些也是常有的事情。

其负责的官员深入民间细查下来,竟发现如今半数男子皆在家中得闲,倘若是妻主不愿,周围的男子便会群起而攻之,舆论之下便也只能无奈,民间百姓始终还是在意自己的名声的。

此举终于被大臣上奏给了国主。

能建立女尊的国主确实非等闲之辈,但她亲手挑选的继位者当然更非常人,当即便察觉出了此举背后的隐患,长期的家中分配不平衡,爆发不可调和的矛盾是迟早的事情。

于是,国主亲自下令颁布了《男则》、《男诫》二书,用以约束天下男子,然后国主手抄“告天下男子书”,用以张贴于女尊国各处,若违背其中礼法者必究,至此相当于是变相告知所有闹事者自身的本分为何,若是妻主告到官府,也算是有法可依。

闹事者皆是贪生怕死之辈,国主既发话,又家家户户严惩了一段时日,便再无男子叫嚣了,后来女子专心田间劳作,粮食产量过了几年便恢复如常。

且与此同时,国主挑中了一向老实本分的奚家,颁布旨意,奚府嫡长子继承“礼部侍郎”这一官职,自出生起便承担起为天下男子礼法表率的责任,经考核成功后方可就任。

奚家后人也世世代代享有这一特权。

其实“礼部侍郎”这一官职并没有什么实权,与权臣相比,在女尊国仅为七品小官,但是这一官职所代表的背后的精神内涵却是不容小觑,此举为国主统治和稳定女尊服务,在历史上有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从此,女尊男子皆以与“礼部侍郎”遵循相同的礼法为荣,女子娶夫时也往往爱娶与“礼部侍郎”一般贤良淑德的男子,自此,这个官职成了一个精神象征,一个标杆。

发展至如此,这一官职始终没有废除,如今的男子们皆大都遵守夫道,不似刚成国时那般不守礼法,所以这一官职除了做天下男子表率的作用外,也被现任国主赋予了监督礼法的职责,而且是可直接向国主禀报的。

故奚言虽为七品官员,却颇受国主的信任,因着是国主面前的红人,行至何处,人们也都会给他几分薄面。

此次乡试,奚言更是被国主委任来监督考院众人。

因此,此位搜身的女官犹豫不决时,第一反应便是差人去请奚言定夺,到时,若出了什么事情,自是有国主面前的这位红人顶着,便再也碍不到她什么了。

如此稍许便有一戴着帷帽的男子在随从的陪伴下缓步走来,传言奚言已年过半百,但是出门皆是戴着帷帽,除了奚家,便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当真是严格恪守女尊男子出门必戴帷帽的礼法。

女尊男子以羸弱为美,奚言自是如此,如此嘈杂的环境中,他这几步路行得是不急不缓,毫无半分声响,端的是大家之范,一看便是自小有人教导一言一行。

秦子衿倒是没心思像其他女子般好奇地打量这位传闻中的奚言,她只心焦她何时能入考场,虽她身正,却也怕遭人污蔑横生枝节。

那搜身的官吏也察觉到了秦子衿的焦虑,便与奚言单刀直入道:“奚侍郎,此学子身上有一符,我拿不定主意,才想着请您来定夺一二。”

奚言闻言帷帽轻轻动了下,秦子衿猜他想必是在点头,如此之后,他便于随从手上拿来一干净的帕子,那搜身的官吏见状,忙将这符放到了帕子上。

因着男女有别,奚言向来严格遵从这一点,所以凡是女子的东西他绝不碰,若是特殊情况,他的随从便为他常备一干净的帕子,隔着布料便算守住了这层礼法,用过后,帕子自是要丢弃的。

却说这奚言拿过秦子衿的符之后,仔细端详了半晌,秦子衿本是肯定的心中,也有了一些疑虑,因着是言师傅给的东西,她便放心收着,从未仔细检查过,也不知这几日是否有人在里面做手脚。

但她初来此地,这几日更是窝在客栈中,从未出过门,又能与何人有怨呢?

秦子衿心中胡乱猜测着,却听见奚言终于道:“无碍的,放她进去吧。”

既然奚言发了话,那搜身的女官自是没有二话,秦子衿也将自己的“魁星文昌符”小心收好,放置到她原先放钱袋子的地方后,便深呼吸了几次,调整了一波自己的心情,才踏进后方的考院。

正巧,她余光瞧见奚言好像命随从将那帕子扔至杂物处,秦子衿摇摇头叹了一句“真是白白糟蹋钱”后,便朝着一直在等着她的李之遥与叶南处走去。

“子衿,你竟是个信这些的,早知我也让娘亲给我求一个好了,子衿都信,那必是有用的。”

秦子衿方一走过去,叶南便朝着秦子衿若有所思说道,她说出口,自是真心想要的,毕竟叶南除了对读书不感兴趣外,其余的新鲜事她都有十足的精神。

“害,是县学师傅为我求的,我放在身上竟忘了,此举真是大意了。”

秦子衿挠挠头,与叶南回道,还好耽搁的时间不算长,她心态也一向比较稳,这个小插曲结束后倒是没影响她什么。

若是旁人,只怕已慌了神。

“子衿,你都不知道,方才你掏出那个符时,这边好多学子笑你定是学问不精,才想着求神拜佛呢,我气得要去与她们理论一番,将你案首的身份搬出来镇她们一镇,却被李姐拦住了。”

叶南随即又想到此事,心中依旧有些气恼,便神色忿忿地告知秦子衿。

“我知道啦,多谢你的维护。但是之遥是对的,出门在外,还是低调为好,此处也不止我一位案首,到时大话说在前头,若是失利,便平白惹人笑话啦。”

叶南始终是小孩性子,好在身边总是有李之遥时时刻刻提点着,行事才不致太过莽撞。

但是她初心是为了维护秦子衿,秦子衿心中并不反感,只需将道理与她讲明白,叶南自会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好啦,快别闲聊了,咱们先进考院吧。”

伴着李之遥的提醒,三人便各自去到了自己的考位。

李之遥与叶南分在朝东的方位,秦子衿则分在朝西的方位,如此在岔路口,大家互相说了几句吉祥话,又在心中为自己与对方祈福后,便转身往自己的考位走去了。

秦子衿习惯于每次考试前便复习妥当,这次出发前她自认已将各种细碎的知识点也整理清楚了,所以因着这样的习惯,她于考试前夕的一丝紧张多是为了让自己不要轻视这份考卷,拿出十足认真的态度来作答之用。

其余的心情于她而言,多是坦然与沉着。

考院里环境清幽,此时时辰又尚早,正是空气清新的时候,秦子衿怀着这样的心情,一路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将大脑中除了考试外的胡思乱想尽数赶了出去。

没行多久,她便瞧见了她的考位。

考生的考位与院试时的布局相似,只是较之那次更为宽敞了些,所以秦子衿坐进去时便不似上次那般挤着了。

乡试考试时辰较之院试自是要多上许久的,所以宽敞的考位便能让秦子衿坐着不那么难受,她是个知足的人,见状便很是满意。

且秦子衿面前,虽不似上次一般有片竹林,青葱秀丽,但此次却也有一丛花圃,其间绽放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花朵,又夹杂着一些颇有意趣的嫩草,她瞧着倒也很是舒心。

考试的环境对于学子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秦子衿向来不求分到什么好位置,只求别分到那种离恭房与杂物堆较近的位置就可。

所以,她分到如今这考位,心中便已十分满足了。

不然,她实在没办法强迫自己在异味中绞尽脑汁思索。

她周围的几位学子,想必都是搜身较晚的那一批中的,因着她们方一进来没多久,帖诗作考的钟声便已敲响了。

那几位学子显然是小跑进来的,秦子衿在考官发卷时,还能听到她们因奔跑而有些重的呼吸声,只不过秦子衿方一拿到考卷,便没法去注意旁的事情了,心中只有这考卷的内容。

女尊国的乡试,分为两个部分,上午时分考察帖诗,随之,考生们便可在考院内官员的引导下,去指定地点简单吃些午饭,其间禁止交谈,之后便需立即回到考位,等待下一场文章的考察。

所以,秦子衿现今手上拿的便是帖诗的考卷,乡试考察便不似院试那般中规中矩,题目瞧着便增加了难度,更别提作出使人耳目一新的帖诗了。

帖诗分为“限韵”与“不限韵”两种考察形式,此次乡试中考察的是“五言六韵”这一形式,六韵,则是指十二句的排律,有六个韵脚,分别为珠、符、浮、无、枢、殊。(注1)

此次乡试,除了限定这一形式外,只要求各位学子咏一物即可,却没规定咏何物,这样的命题虽然看似发挥空间极大,实际上真的作起诗来却是极难。

因为,若是与往常一般,规定了咏何物,学子们便有个思考的范围,有了思考的范围,便容易有思路。

如今这考卷中,范围便是这茫茫世界中的任何一物,粗想来何物都可咏,细想来却又觉得无论咏何物都无法于这众多考生中出彩。

因此,单是从这世间万物中筛选出一物来或赞美,或褒贬,便已需花费许久。

一时间,考院中叹气声四起,监考的考官们严肃喊了几遍“肃静”,才无人敢大声叹气了,考官们也是怕这负面的情绪扰了其他学子的思路,毕竟这种现象每次都有,她们也便习以为常了。

科举本就是一项筛除掉大部分学子的考试,因此考试中大部分的学子或焦头烂额,或心浮气躁都是正常现场,只需控制住场内的纪律,让那些有实力的学子有一个静心思考的环境即可。

秦子衿自拿到此份考卷,便知这次乡试试题,绝非易事,所以倒是并无旁的学子从喜到愁的这一过程,相反,她一直眉目深锁,在脑中思索,能咏些何物,又有何物能让审卷的考官眼前一亮。

天地万物,她都在脑中过了个遍,却依旧没寻到让她满意的物件。

这是正常现象,秦子衿并未烦躁或者气恼,而是继续闭眼沉着心在稿纸上比划,随意间,她拿着笔涂划了些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定睛一看,竟是些圆圈,秦子衿盯着沉思片刻,脑中忽得涌上一股灵感,天地万物若描摹在纸张之上,可不就是些圆圈、线条之类的吗?

圆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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