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2)
“我今晚轻点儿也不行么?”
南岁禾这些天觉得开了荤的男人恐怖,开了荤的老男人更是大写加粗的危险。
表面一副正人君子,冷淡疏离的模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暗地里搞些小动作动手动脚。
“不行,不可以,不要。”
她拒绝的干脆且不留余地,他的字典里没有轻点儿三个字,就算有,那也只是一时的烟雾弹。
许宴青薄唇覆上她刚才吸过的滤嘴,轻嘬一口,吐出个烟圈在两人中间散开,这烟很浓,他喉间滚动回味了一遍,确实挺呛人。
男人跟女人心动的点是不一样的,就好比她吸了他吸过的烟,杀伤力不亚于她穿着他穿过的男士衬衫。
他忽的有种引诱未成年少女失足的错觉。
许宴青把剩下的半截烟捻灭。
走廊上只有正中央有一盏灯,他们的房间在尽头,光线不强却足以看清彼此的脸。
他唇间溢出轻笑,“真的不行?”
“嗯哼!美色误国,许氏需要你,你得坐怀不乱。有朝一日拉着我的手说:美人,看!这架私人飞机所到之处,都是朕为你打下的商业版图。”
南岁禾做了个指点江山的动作。
“那还真有。”
“有什么?”
许宴青略微思忖,脸上一副明摆着,怎么办呢?你男人就是这么优秀的表情。
“榕城确实有我的商业版图,有产业,也有项目,想考察考察?”
南岁禾一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慷慨陈词还未说完,听到他这话先是顿了顿,短短四年许氏涉猎范围就已经这么广了?
他又继续,“私人飞机以前觉得没有这个必要,毕竟不是到处都能停,不过如果是我未来太太想要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豪横?”
私人飞机诶。
“怎么?你也觉得不错?”许宴青挑眉。
南岁禾撇开眼,“飞机不错。”
月光撒落在远处的屋顶,瓦沿像是降了一层白霜。
她听懂了,却没接许宴青的话。
“爷爷那只怀表你有带吗?”
许宴青敛了敛眼睑,知道她在岔开话题,却也并未再继续。
他从屋里拿出那只手表,递到她手心。
老式怀表早就停止运作,打开表盖,时针与分针停在岁月的某一刻。
“这块怀表我一直带在身边,但是跳湖的那天我没敢带,我害怕,没脸见爷爷。但是我真的熬不下去了,身边的一切在我眼里都面目全非。”
南岁禾拿着那块手表,手撑在阳台上,仔细端详,“心底一直以来的那个声音不断促使我来这,这次回去,榕城这个地方以后都不会来了。”
“你的家在南城。”
家在南城……
她忽的偏头想起什么,稍稍侧抬了抬腿,脚踝上那块伤疤已经褪去肉粉,归与肤色。
“是不是很丑?”她问。
嗓音沉滞,瞧不出什么情绪。
许宴青神情晦涩,“不丑。”
南岁禾钻进他怀里,双手环着劲瘦的腰,侧脸靠在他胸膛上感受着胸腔有力的心跳。
她很贪婪,想要很多很多的爱。
“敢说丑你就完蛋了。”
“不丑,是生命嘉奖给公主坚韧勇敢的勋章。”他抚着她的薄背,下巴抵在发顶,鼻尖萦绕的是洗发水的清香。
在他怀里,她显得那么瘦小。
南岁禾心尖一阵悸动,她仰起头看他,晶亮的眸子一瞬不瞬。
踮起脚尖在他唇角印了个吻,她喜欢他的唇角,心情愉悦的时候微微勾起的弧度是她穿着校服青涩稚嫩时最喜欢看的。
“想给我的勇士也颁个奖。”
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勇士。
许宴青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手掌抚在她娇嫩的脸庞处,掌心托起她下颌,趁机撬开紧闭的牙关,来势汹汹的攻城略池。
他的气势猛烈又蛮不讲理,南岁禾只能一步步往后退,直至退至床沿边。
许宴青转了个身位把她压下。
还没来得及有其他动作。
——“轰”的一声响,猝不及防在房间里响起。
南岁禾脑瓜子还是懵的,前一秒还在想,又要让他得逞了。
下一秒……
床塌了。
还是从中间塌的。
她干瞪着眼睛环视了一圈四周后,视线定格在许宴青黑成锅底的脸。
南岁禾思索了一下,这辈子应该没有会比这更尴尬的事情了。
在人家学校,三更半夜的,床榻了。
如果是她一个人,那还不至于这么羞愤欲死,可问题是,她房间里还有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
真真是大半夜塌房!
她的形象在这一刻,在这一间学校已经毁于一旦了!
木板床从中间断裂开,南岁禾拿着其中一块木板去敲校主任的宿舍门时,主任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似乎是没听懂她的意思。
“大晚上的你们去哪捡了块木板?”中年女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老式黑框眼镜,试图看的清楚些。
“呃……”南岁禾深吸了一口气,“是捡的……但也、不是捡的,准确的来说这是我房间里的。”
“你们是大晚上在房间里打架吗?现在是文明年代,小情侣之间吵架可不兴什么武力制服啊。”
南岁禾脸更红了,像壶烧开的热水,就差头顶冒出烟,“我们房间里的床……塌了。”
女主任扶着门板半响没反应过来。
“啊、啊?”女主任看了眼沉着脸的许宴青,又看了眼面前的南岁禾,视线最终落在她脸上,才终于回过神来。
毕竟也是人到中年,事情看的多了,也能迅速稳下来。
进了房间拿出一串钥匙,丁零当啷作响,“那你们今晚睡隔壁房间吧,也是干净的,挪挪被子就行。”
主任开完门之后,看着许宴青的脸几度欲言又止,奈何他身上的气压实在太低。
只好对着身旁的南岁禾说:“这个床跟你们房间那个床一样,都是前段时间买回来的新的……年轻人火气大能理解,但是这个是学校的床,统一采购的,毕竟还是没什么防震功能,会比较脆弱一点的哈。”
说到年轻人时,还特地看了眼许宴青。
说的隐晦又不太隐晦,听起来还有些直白。
仿佛他们是光天化日之下白日宣淫。
南岁禾最后那点脸面,“啪嗒”就掉在了地上,碎的稀巴烂。
她抬起手尴尬的四处望了望,用手扇了几下风,只能干巴巴的笑着,“会、会注意的。”
女主任镜片后的眼神一滞,脸色凝重起来。
拉着南岁禾到一旁,声线稍微压低了一点。
“他是不是经常打你欺负你?”
“啊……啊?”南岁禾被她这严肃的话惊的一怔。
主任指了指她手腕。
白皙的手腕间青色脉络十分明显,只是还伴随着几道浅浅的淤青。
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画面,她脑子轰的一声,气血又涌上来,耳尖红的能滴出血来。
主任见她沉默,以为她是碍于许宴青在这,不敢说。
有意抬高了音量:“这男人啊不管长得多好看,多有钱,那都是不能动手打人的。遇到这样的男人女孩子还是要拎得清的,别被什么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你晕头转向了,打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可不是什么道歉就能揭过去的。男的这世界上海了去了,这个不行咱们就下一个,可别在什么歪瓜裂枣的树上吊死。”
南岁禾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主任说一句,许宴青的脸色就沉一分。
主任并不知道他的什么身份,只是知道他是跟这次公益捐赠一起过来的负责人,毕竟没有人想到堂堂一个许氏掌权人会来这么个犄角旮旯。
“主任您放心,他对我很好的,这个是我搬桌子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真的没有打我。”
南岁禾是感激的,算起来她们也只是萍水相逢,也许这次之后她们也不会再见了,但她对她的这番劝诫与关心,实实在在暖到了她心里。
像清泉,源源不断的暖意。
乌洵那些人对她影响太大了,她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去接触年龄相仿的中年女人,她害怕,太害怕那些尖锐的声音。
主任明显是不太信她这番话的,但南岁禾都这么说了,她也只好半信半疑,“我那有红花油,等下拿给你,多擦一擦揉一揉散散淤血。”
南岁禾弯了弯眉眼,发自内心的笑,“谢谢。”
临走前还招呼几句,“小伙子,女朋友是用来疼的,人家不愿意的事你也不好强迫,还是要尊重她的意愿的,平时也克制一点。”
南岁禾忽的明白,刚才替许宴青说的好话,更加让她误会了。
以为是她不愿意,许宴青非要霸王硬上弓,这一番激烈才导致床板塌了。
这活阎王今晚的脸色,可谓是黑出新高度,她莫名有点想笑。
暗暗笑过后,南岁禾又开始替许宴青尴尬了,堂堂的许氏董事长,从小就高傲,什么时候被人把那种事摆到台面上来说过。
待人走后,许宴青肃着张脸铺好床,半句话没说就睡进了床里,背对着外面。
南岁禾擦了擦水ru也躺进被窝里。
“生气啦?我就说今晚不要了嘛,你看吧,我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哼!丢脸的哪是你?你不是还笑的挺开心么?”许宴青回的快,嗓音偏冷,“这选的什么供应商!质量都不过关的东西忽悠谁呢?明天让许氏的合作商把他们全换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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