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节(2/4)
永康帝勃然大怒,当即便把赵珩从寝宫拖拽了出来,当着一众宫人太监,抬脚踹在他的胸口。
“你干的好事!”
接连数日的幽闭,赵珩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再与永康帝抗衡,此时冷不丁又挨了一记踹,膝盖弯曲不受力,身子随着惯性往后仰,就地滚了一个圈,朝后滑出好长一段距离,只等撞到了长柱,才被迫停了下来。
他用指腹抹去嘴角的殷红血迹,没做辩解,只是弯腰不住地低咳,随后鲜血越涌越多,指缝已经全部染成了赤红色。
所谓的谋逆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乱七八糟的证据不过也都是捏造而已,此事真假难辨,重点在于陛下是否真的相信,但照目前的情势来看,他确实难逃一死。
诚如前日所言,以战神白起为例,赵珩便已知自身难保,作为皇子,自出身起便会背负着这个罪责,如头悬利剑,百口莫辩。
他极力吐出一口浊气,盯着上方黄袍加身的阴郁帝王,费劲地喊出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宫人闻言仓皇下跪,永康帝怒不可遏,单手抽出角落长剑,自高阶疾步而下,直抵赵珩咽喉。
“竖子敢尔!”
双方僵持约有半盏茶的时间,永康帝撑不住病体,真气即将耗尽,摇晃着将剑插入地上勉强借力,才堪堪站直身子,咬牙唤来殿外的侍卫。
随后赵珩被拖入狱中,等侯进一步的发落。
匹夫本无罪,怀璧则有罪,任凭赵珩喊破喉咙,也抹不去压在自己身上的这道冤屈。
本就是多事之秋,原本尚愿意追随于他的部分臣子,此刻也只得偏居一侧,选择明哲保身。
从前无上尊贵,百官拥护,享食禄三千石的矜贵皇十七子,一朝跌落,隐入尘灰,最终成了皇权更迭中的一枚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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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不及写作者有话说了,听你们说
第五十三章
五日后,永康帝亲自御笔拟旨,告令天下,以皇十七子品性无端,行事乖戾,目中无人,以下犯上,罪无可恕等过由,褫夺其封号,但念骨肉亲情,特从宽免宥,贬为庶人,遣离出宫,罚看守□□皇陵,永世不得回京。
这道带有至尊权利的圣旨当即就从皇宫流传了出来,贴于官署衙门八字墙前的告示栏上,由衙役翻译着陛下的圣谕,不消半刻钟便围挤了一圈看热闹的老百姓。
大伙儿推推搡搡,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谴责这不守规矩的废皇子,言语充斥着谩骂与唾弃,唯有一名头戴斗笠,面容遮住大半的青衣男子,默默隐于人群中,冷眼盯着眼前的墙根,抿唇始终未曾多言,等人群逐渐散去,他才提步上前,揭下告示,扭头而去。
永康帝处理了一桩心腹大患,继续大刀阔斧着手整治朝纲,下令凡赵珩从政过程中,所有参与其保举,推荐,辅助之人,一律严厉彻查。
且不说从前那些战队赵珩的文武大臣,一应被削职查办,就连许多八杆子打不着的芝麻小官,也被临时揪了出来,以各种理由呈书上去,最终落得个流放的下场。
而作为幼时诸皇子武学启蒙之师,并同赵珩一同前往豫州赈灾的武安侯,因为此事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有言官上奏,称其有包庇之嫌,既知晓却故意隐瞒,分明就是欺君罔上,理应处以重罚。
丞相一党随即应声附和,其余朝臣选择明哲保身,唯有户部尚书梁大人和一干手握重兵的武将愿意站出来替武安侯辩解一二,但终究是人微言轻,根本无法说服心思多疑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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