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1/2)
于是我开始上树。
这一行为或许于卡尔维诺和柯西莫具有象征意义,于我只是字面意思。至少上树的那一瞬如此。
我将背包扔在地下,手脚并用,不甚笔直又粗糙的树干使我并不费力就爬到一定高度。直至我坐稳枝头,任晚风拂面,才想起若不赋予这一行为一些意义,未免可惜。
“看,有人上树!”
一个穿C罗尤文球衣的小孩对一个穿C罗皇马球衣的小孩说道。
爱着一个偶像,是为同仇敌忾的幸福。
我静静坐在高处看他们轮流射门,两人站在点球点罚球,几次空门不进,脚下技术比我和江子游差远了。不过他们年纪更小,早些培养默契,刻苦练习,说不准日后也是一对双子星。
一个走到门柱边翻找背包,不一会儿取出瓶矿泉水来,另一个猛冲过去,劈手夺过,“我先喝!”
他们的球随意滚在地上,被风吹向梧桐树边。
我的小腿晃啊晃,心想在树上凌空抽射,不知滋味如何。
这时,裤兜里手机忽然震动,一声声如催命一般。
真个没有眼色,偏在这时打断我抒情。
我就着不甚潇洒的坐姿往屁股后摸了几次,被压得太紧,竟一时摸不出来。我一手抱住树干,另一手猛地一抽——
树下两个小C罗见证了宁一禾此生为数不多的黄油手时刻。
电光火石之间,我想起柯西莫的墓志铭。
生活在树上,始终热爱大地,升入天空。
垂垂老矣之时,跳上热气球随之飞走,真是浪漫的死法。
而我上树的重要性尚未找到,下树的必要性便迫在眉睫。
眼见我手里江子游的名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坠落——
树下一个C罗捡了起来,仰头看我,“啊,碎了。”
艹!
☆、第7章
用了三年的手机,多少有点感情,碎就碎了,换个屏接着用呗。
江子游的电话,我自然没接起来。花了点时间弄开机,只有他的一个未接来电,短信是没有的,社交软件也一片死寂。江子游上一条朋友圈,还是落地乌鲁木齐时,一张裹得只剩眼睛露在外面的自拍。
该死啊,看不清。
我握着添了两道伤痕的手机,手指停在拨号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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