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3)
“你是小时的朋友。”沈泽说,“还是我的弟弟。”
门禁铃骤响,林砚生被吓得一机灵。
林砚生道别沈泽,在料峭的末冬二月,抱着羊绒围巾跑回寝室,将脸埋进细滑的触感中,心里惶惶地想:沈泽当然不能是哥。
考上交大吧,考上交大的话,他再把一切说清楚也不迟。
于是林砚生为自己执行了一场缓期徒刑,期限是今年的六月。
真正六月到时,他却再不像那时一样有一颗安然的心了。
连续几次模考的发挥都不是很好,底气不足的他站在外校考点的门前时,手都在发抖。
怎么会这么紧张?其实他考不考得上大学又有什么关系呢,不会影响谁,不会取悦谁。
他的父亲或许是睡在了哪个麻将铺,昨天傍晚走的,一整晚都不见人影。对于那样一个根本不知道今夕是何夕的人,他都没有心情去提醒他“今天我要考高考了”,他都能预想到那人的回复:“你今年多少岁了,这么快就高考了啊”。
夏天很热,炽热的光让他在白日产生眩晕感。
周遭有班级集体的加油声,有父母声色的祝福,有老师的寄托。林砚生零零落落杵在中间,突然想跑了,是哪种极其不理智的跑,跳臭水沟一路漂流到长江里,或者坐上火车去拉萨的那种。
谢锐念的文科,和他压根不在一个考点,导致他一腔的紧张无法用暴力纾解。
林砚生长久地盯着自己的脚发呆,忽然听见沸腾的人声里那一份属于他的。
“林老师!!!”沈时澜喊着,就拨开人群挤上来一把抱住了他。
“高考加油!”他趴在林砚生背上,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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