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2)
纪月扭过头去,看了眼阳台漏进来的夕阳,良久突然说:“不过说到钱,我确实想起来一件事,和时璨有关。”
温渔:“啊?”
“叔叔去世的时候……我妈不是和时璨妈妈比较熟吗,就去吊唁。”纪月拿起茶几的一个烟盒,点了根烟,淡粉的唇膏印子留在烟蒂上,“然后她有次无意中提起,时璨家可能背了不少债,葬礼上还有人去闹——像什么话。”
心一下子揪紧了,温渔抿着唇,没来由地眼底一热。那时候时璨最多不过二十出头,失去至亲已经是痛苦非常,再遇到这样的变故……
温渔闭了闭眼。
“那天我问他是不是缺钱,是的话我可以帮他……”
纪月吐了个小小的烟圈:“所以他肯定会生气呀。璨璨自尊心强,你说这话,和捅他刀子有什么两样嘛。”
不用她多说,那天的温渔已经自知失言。呆坐好一会儿,他找纪月要了根烟,两个人一起沉默地抽,谁都没有再开口。
自尊是多可怜的一层壳,脆弱,易碎,触碰到便会受伤。
他在云端,保有一份可笑的天真,不懂另一个世界的苦难与无奈,像“何不食肉糜”里的皇帝,听来荒唐,自己却全不觉得。
他想,时璨为什么不走出来呢?
可直到许久以后,温渔才知道泥沼之所以为泥沼,是可怕在挣扎徒劳。
作者有话说:
一周以来多谢关照~顺便看到评论有人在提,这个题目是有点奇怪啦,因为是一种烟(不过吸烟有害健康不要因为觉得酷去尝试(严肃
第二十八章
聊天框的记录一直停留在那句“没什么”,过后时璨不回消息,温渔心里拧着一股劲,也不愿意先低头。加上工作忙碌,他再到诊所去,已经是两周后。
结果这次又没见到崔时璨,温渔怀疑他真是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