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2/3)
雪变得更大,风也愈加猛烈,月亮光被云遮挡,雪地更暗更寂静。
两人外袍的宽袖被吹得猎猎作响,梅树花瓣飘落,梁徽将手上的伞往祝知宜那头倾侧半分,他一动,祝知宜便下意识后退半步,梁徽眉目瞬间沉下来:“清规怕我?”
祝知宜回过神来,又变回那副天塌下来也泰然处之的模样,淡声否认:“臣行得端坐得正,有何好怕的。”
梁徽眉宇柔和了半分,嘴角抿着,沉默了半晌,解释:“傅褐或许知恩图报,也爱弟如命。”
一旦发现傅苏要的梁徽给不了,难免心生怨意。
祝知宜不太在意地点点头,表示理解:“皇上自有皇上的道理。”
梁徽一噎,最烦他这副君君臣臣的顺从、事不关己的疏离,祝知宜就是惹毛了极难哄回来的性子,偏生他自己还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讲道理的人,也从不觉得自己是在赌气,梁徽真是怕了他。
梁徽似是累极,闭了闭眼,一秒,又睁开,朝他伸出手:“走吧,边回去边说。”
祝知宜觉得让梁徽给他撑伞提灯万分不妥:“还是臣”
梁徽把伞举高了些,躲开,朝他伸出的手却纹丝不动:“可是还想再摔一跤?”
“……”
祝知宜也不扭捏,俯一走进就被梁徽牢牢按住了肩膀。
“别动,伞就这么大。”
两人挤在伞下慢慢往风随宫走,外头的风雪肆虐,渗着寒凉如冰的月光,宫瓦寂寂,唯有身侧之人的皮肤和呼吸是温热的,像一盏盈盈的暖灯,在寒天雪地里予人照明叫人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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