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4)
步西岸扭头,无声看她。
有司机在这,步西岸用这种眼神盯她,她有些招架不住,问:“怎、怎么了?”
步西岸忽然说:“对不起。”
郁温更愣。
步西岸接着说:“今晚情绪没控制住,冒犯了你。”
郁温没想到他会那么直接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讲,一时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今晚好像一直都处于“措手不及”的状态。
就在她犹豫该用什么态度回一句“没事”时,步西岸忽然又说一句:“还生气吗?”
郁温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
此时路边过去几辆车,车灯从远处来,抵达步西岸身后,透过黑色的车窗,照在他头顶。
耀眼的光芒经过车窗“剥削”已经只剩下浅淡一层,步西岸眼睫和头发都沾了光,黑色的眼睛也吸收了一点点零星碎光,这让他整个人瞬间没了男性天生的强势。
他声音低下来,“你如果现在下车,我不会拦你,但我也不想撒谎,毕竟爷爷年龄大了,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每一天,他都当成最后一天过,他想见你,就一定会等你。”
至此,郁温终于明白步西岸为什么那么反常了。
他误会了。
他以为她的下车,是离开。
也许是听不得他那么一字一句分析爷爷的时限不久的生命旅程,也许是他现在看着实在……有点可怜,郁温想也没想就说:“我不是要走。”
步西岸眸光闪了闪。
郁温一抿唇,接着说:“我去趟药店。”
说完,她有点不敢步西岸的眼睛,拉开车门就下了车。
再次拎着药上来,郁温还是没看步西岸的眼睛,她佯装很专心地拆药,一边拆一边说:“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们这种场合,应该顾不上吃饭吧。”
说着她把几颗胃药拆出来,一边摊开掌心递到步西岸眼前,一边又假装扭头忙着去找矿泉水。
就在她刚刚把矿泉水拿在手上时,摊开的那只手,手腕忽然被人攥住,紧接着她的手被迫送到温热的唇瓣前。
郁温一怔,有些慌张地回头,恰好看到步西岸就着她的手吃药,吃完若无其事地松开她的手,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她的手腕,然后扭头看她,一脸坦诚:水?
郁温抿了抿唇,只能把水递过去。
她还提前给他拧开了瓶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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