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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第 154 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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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淡淡地看他一眼,吓得胤禵连忙告饶:“我就说一说,四哥!”

四爷待要说话,门上响起来敲门声,王之鼎在门边探头:“爷?”

四爷:“进来。”

王之鼎进来行礼,讨巧地笑道:“爷,十三爷,十四爷,戴铎派人送来一些长江鱼,有鲥鱼、刀鱼、河鱼。还有一些新鲜晚熟的荔枝。年羹尧从四川送来一些脱骨李、腊肉、泡菜等等食材。”

四爷:“你们都得了?”

“都得了。两位大人做事周到的那。有专门给我们的。”

“将水果洗了端上来。长江鱼挺好,炸一炸,再来一坛苏州白。谁送来的,待会儿叫来爷有问话。”

“奴才明白。”

王之鼎兴冲冲地下去了。

胤祥乐道:“四哥,这两个,倒是挺会来事儿?”

胤禵一眯眼:“四哥,年羹尧的妹妹,您还记得吗?汗阿玛指婚的,等你回去就大婚那。”

四爷抬手按按眉心:“记得!”

“四哥,你今天给四嫂和小四嫂子们写信了吗?”胤祥眉飞色舞的取笑他四哥。“嫂子们可都是打翻了醋坛子了。你可要好好哄一哄。”

四爷:“……”

“四哥,你还每天写信?”胤禵惊呼。“四哥,你就惯着嫂子们。”

四爷:“……”

好酒好菜,加上都心情郁闷,兄弟三个一起喝醉了。不管怎么样,大灾当前,等着救援的国人那么多任务重,且有兄弟门人们的鼎力支持,哪怕前路再渺茫,四爷也更多地有一分坚持的执信了。

这一晚睡前,再无任何有关于兄弟争斗祸害百姓朝廷的愤怒念想,只安然伏枕而卧。睡足醒来时已是次日午后,夏日的阳光是澄明的金色,隔着青竹细帘漫漫的一丝一缕地透进来,仿佛柔软的轻纱迤逦在地上,浓一条浅一条。

四爷懒怠挣开眼睛,整个人仿佛在浮在睡梦里。睡得久了,身上有潮湿的汗意,恍惚有谁在打着扇子,扇来凉风徐徐。

四爷睁眼,却是王之鼎,笑吟吟道:“爷这一觉睡得长,自从南下,爷一直早醒那。”

睡得长?

这样寂寥而清净的争斗岁月,四爷上辈子曾经日夜诵读经文,如困兽一般抵抗着内心的挣扎和矛盾痛楚,连心境亦是晦暗到阴阴欲雨、暗无天日的。从康熙三十七到康熙四十七年,再从康熙四十八年到康熙五十八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看不到任何希望,只一个人孤独地走着。只有十三弟的了解和懂得,幽闭的心才能够一线天开,漏进天外无数清明之光。

若没有胤祥,或许一登基他就陷入刻骨寂寞了吧,沉溺在争斗带来的无法挣脱的痛苦和凄凉心境之中,这样无声无息地沉溺到底,任由孤独啃噬。

若不是胤祥,若不是胤祥宽大的容忍自己的坏脾气、懂得自己的抱负,四爷也许真要走到那样的一天了,和汗阿玛如今一样的高处不胜寒。四爷,曾经真的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宁可孤独,也不要掺了假的情感。

错过了青春的时间,失去了那样多亲近的人,隔着红墙碧瓦琉璃翠影的笼罩下的无数刀光剑影、官场修罗。兄弟两个忘却悲喜,各执一杯美酒,相看桂花。

胤禵倚靠在门上,远远望着四哥,含着莫名的一缕笑,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果然四哥即将迎娶侧福晋,人都欢欢喜喜的。”

其实仔细看去,胤禵的眉眼是与自己还是有五六分像的。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血缘很奇妙,就如同胤祥和十三公主、十五公主。模糊记得,上辈子十三公主嫁人后难产,就是因为收到胤祥被汗阿玛贬斥的消息。即使他们平时联系并不多。

偶尔,四爷也会在和这辈子的姐妹相处中,想到上辈子除了六妹妹以外的姐妹们,包括最终和他反目成仇的三姐姐。如今,上辈子的一切真真切切地已经远离了他的生活,时空两隔。撇开情义恩怨,偶尔还带着上辈子悲伤痛苦的气息要他惦记的,只有汗阿玛和胤祥得知十三公主难产去世的压抑哭声。

其实上辈子,四爷自从开府出宫,和姐妹们的相处不多,尤其是年幼的妹妹们。年幼的弟弟们也是。可谁能想到那,最终一心帮助自己的,都是这些年幼弟妹们。

四爷还记得,那是老十七最后一次来看自己,他的神色从容而有些忧伤。

“皇上,已经雍正十三年了,日子过的真快。”他缓缓说道。“皇上,你好生休养,臣弟的身体有点不舒坦,后面几天不好来看你了。”

四爷吃惊,依依不舍:“你生病了,不能来看朕。等朕好了,去看你。”

允礼关切地道:“皇上,我们以前拼命办差,是因为大清迫切需要。现在啊,我们的计划完成一段了,我们都要好生休息休息。身体好,才是进行下一段计划。”

他望着十七弟鬓角新生出的白发,想起多年来十七弟对自己的种种照顾、办差的用心,心中感念不已:“十七弟跟着朕,这些年实在是辛苦了。从今以后我们都好生休息。但是朕有个念头,十七弟在宫里宫外,能为朕多多看顾弘历和弘昼,朕便安心了。”

允礼眼中隐隐含泪,道:“皇上放心就是了。”

他伫立门边,望着允礼远去的背影,想他自胤祥走后的种种拼命,对自己各项命令的知心知意,心中不由一酸。而如今,连允礼也生病了,他与兄弟们之间的缘分,便又少了一份了。

然而对四爷而言,桂花树——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漾起一温柔的笑意。

每年九月九重阳夜的桂花,开的如斯洁白纯净。每每在伤心时,脑海中想起十三弟、十七弟都在的时候的欢笑言语,记忆染上了这样洁净的安宁气息。

张伯行见四爷微笑,不由问:“四爷,你在笑什么?”

四爷这才惊觉过来,轻轻地摇着摇椅,微微浅笑道:“想起了从前见过江南桂花,所以笑出来。”

张伯行道:“北方的桂花,和南方的桂花,不大一样,也一样。‘不是人间种,疑从月中来。广寒香一点,吹得满山开。’下官还记得,中进士那年的桂花,真真是蟾宫折桂,飘飘然要成仙。皇上也喜欢桂花,兴建的行宫里都有桂花树。桂花,是美好、吉祥、高雅、荣誉和富贵的象征!”

四爷点头道:“世人用桂花比喻科举考试前三名的学子,状元是丹桂、榜眼为金桂、探花为银桂,称登科为折桂。对进士们称呼‘桂冠’,可见对桂花的欣赏和喜爱之情。皇父用‘入时太浅,背时太远,爱寻高躅’形容张中丞,确实不是一般的夸奖。”

张伯行一愣,默然半响,还是激动道:“世人不光赞美桂花,更是用桂花寄托情感。开在深秋,难以入俗流,只爱追寻那高尚的行迹。即使生不逢时,怀才不遇,也不能随波逐流,与世推移。皇恩隆重。下官日夜感激于心。下官当年年轻气盛,……如今,只余惭愧二字。拼尽余生,力所能及地做一点事情,再辛苦,也不觉得苦。”

“四爷,人事艰难啊。皇上没有护着臣之前,臣举步维艰。皇上护着臣,同僚们羡慕嫉妒臣,暗地里还是一样的使绊子,臣这官儿还是不好做,事情还是一样的不好做。”摇头苦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和四爷说起来这些。臣失仪。”

四爷听他这样说,内心里有几分理解的。皇父越是护着哪个大臣,越是将这位大臣将置于炭火其上烤着。

被护着的大臣们内心里感激万分,其实也是惶恐不安的吧。

当然,没有心,或者一心朝上爬完全不要做事只管享受权利的,除外。

只是,不管如何,要想做事,必然要遭遇艰难。而有皇父护着,在大臣的心里,这份情意才是最重要的,虽苦亦甜。

张伯行颇有点失落道:“这次赈灾,是臣没有做好。臣以为在江苏做过官儿,……托大了。幸亏四爷前来。”顿了顿,又苦笑道:“臣却是拖累四爷,……无地自容,却又不敢自轻自贱,只能奋力补救。”

四爷安慰道:“张中丞在皇父的心里,永远是‘一树香风’、‘色浮金粟’。皇父知道,张中丞有这份高洁的心。”

张伯行释然微笑:“是啊,在臣心中,一树桂花永远是座右铭,永远是臣对皇上的保证。”

张伯行笑得十分欢悦,连藏青色的官服也仿佛被月光染就了姣姣的色泽,衣角翻飞,飘飘若举。张伯行此时已经五十有余,也从一个热血进士变成老练官员。只爷见他神情,颇有当年太和殿蟾宫折桂高中进士的风采。

四爷眼见月上中天,时辰也不早了,才起身去休息。衙门后院书房里,灯火通明,张伯行送四爷回来,和李卫等等官员们在灯下继续整理,整个赈灾过程的文书数据。

七月的苏北,太阳像一个大火球烘烤着大地,大地大张着嘴仿佛渴望得到雨水的滋润,那里的人为了一口水可以去拼命。几条河床中心,像游丝般屏细的河水,在缓缓地朝着□□着,企望延续它那无望的生命之旅。山龟裂的大地仿佛历经风霜后老人脸上的皱纹,那么清晰的深刻,那么无奈的哀伤。这是一个燃烧的世界,偶尔一声鹿鸣虎啸,划破了这沉沉的静寂,那长长的尾音滞留不里面含着死的恐惧与生的艰辛。

炽热的骄阳伸出火舌舔舐着苏北的每一寸土地,对于数万万苏北人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对于救灾的人,更是。

旱灾中,庄稼枯死,蔬菜水果都不长,后半年的收入都没有了,为了一口吃的卖儿卖女卖能卖的一切,会进一步造成土地兼并,有钱人以前十两银子买一亩地,到那时候,二两银子就能买一亩地。大量的平民被充作佃户,更多的平民为了一口吃的,一条河渠聚集起来挥舞镰刀锄头打的头破血流死伤无数。

而四爷要阻止这一切,要江南人都有吃有喝,要得罪全江南的官员士绅富商甚至豪门奴仆们,所有,所有的,正红着眼睛盯着灾情进展,趁机搜刮土地的人,正准备伺机闹事的地痞流氓们。

张伯行打一个哈欠,抓起来茶杯灌一口浓茶,感叹道:“粮食有了,只是暂时救济。下面的事情才是艰难。因为四爷调来粮食,奸商们哄抬物价粮食涨价没有成功,不知道又想出来什么办法那?”

李卫年轻,精神头还好,他对于这些文书数据等等也不会,正在外头廊下训斥一个偷懒装病的官员,听了这话,笑道:“张大人,您这一说,我倒是有想法了,……”瞅着这官儿,皮皮地道:“你这官儿,是不是怕得罪人,故意装病啊?你可别说你真有病要请假,这大夏天的在冰窖里泡一泡,谁都会得病。”

那官儿被他几句话吓得连连告饶,本就生病的脸越发苍白,站都站不稳:“李爷,下官哪里敢?下官身为朝廷官员,这样时候只当尽力,岂能临阵脱逃?”

“嘿。你们这些官儿,我还不知道?临阵脱逃还是好的那。没有背后捅一刀子,李爷我都对你另眼相看。”

“我……我……”这中年官儿扑通跪下,哭诉道:“李爷,难办啊。事情难办啊。粮食来了,救过这一关了,下面的,我们不要办了吧。天灾**,我们能怎么办那?拦人财路如同shā • rén父母啊。李爷,下官也有家小啊李爷……”

李卫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他,冷笑道:“你有家小啊。我还以为,你没有家小那。前儿有人告状你,说你的儿子,叫王贵书的,纵容下人欺压百姓,一两银子一亩地,买了五千亩地,我还以为是假的那,还发了脾气……”

“贵书!”这官儿痛恨地呼唤一声,两眼一翻白,晕了过去。肥胖的身体“砰”的一声,倒在青砖上。牙关紧咬,脸上的表情还是不甘的。不知道是不甘儿子不肖,还是不甘被告发。

李卫因为他的模样吓了一跳,上前试试他的鼻息,乐呵道:“就这点胆子,还想发国难财?”看向其他官儿们,横眉竖眼的一撸袖子:“你们谁要请假的,谁要生病的,谁家里还有家小的,……李爷今天划出来道儿,以前的统统过去,现在、将来,不按照四爷和张大人救灾命令办事的,这就是例子!侍卫们进来!去查抄他的家!看看,到底有多少民脂民膏!敢在李爷的面前穿补丁装大头蒜!”一脚踢向这个官儿官服上的补丁,响亮地“呸”一声。

官员们都低头不忍心看,有幸灾乐祸,也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更有恐惧害怕。

张伯行环视一圈,微笑安抚道:“诸位莫要慌,只要你们将事情办好,就不用担心这些。至于你们跟着四爷和本官做事,可能会遭遇的报复排挤等等,也都不用顾虑。郎朗乾坤,本官坚信,一定是大道盛行!”

官员们不由地精神一阵,忙应着:“大人请放心。吾等不敢怠慢这身官服,更不敢有负皇恩。”

不管将来怎么被富豪豪们联合起来排挤打压,先把眼前这一关过去了。活阎王来了,能怎么办?命中有此一遭儿。官员们无奈地安慰自己,麻利地干活儿。这好歹也算是为国为民一回了,骄傲!

四爷静静地看着,他受不住这份热,只有早上傍晚出门看看。一般事情都交代给胤祥和胤禵。

胤祥跟着看几天下来,看出来一些苗头,这一天傍晚他骑马回来后,洗澡沐浴换了一身衣服,晃到四哥的屋子里来,瞧着四哥一身蓝色缂丝宽袍大袖,好似山水间的书生公子飘逸逍遥,不由地笑出来。

如今江南官场上的议论纷纷,江南士绅豪们和官员们争斗利益,都不敢动静大害怕四哥出面的小样儿,谁能知道,四哥是被酷暑给折磨的不能出面那。

他坐在藤椅子上摇着芭蕉扇,用了几杯茶解了渴,瞅着四哥在书桌后安静看书的完美侧脸线条,尤其这夕阳的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脸上,真是“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整个人熠熠如明珠生辉,在暗淡天色里散发出一种温润夺目的光彩来。

王之鼎端上来几盘小菜点心,胤祥最近颇为喜欢炸长江鱼,吃的津津有味。

瞅着四哥消瘦下来的脸颊,又是心疼又是感叹地说道:“其实,目前大清的官儿,大贪大恶的几乎没有,大都是平常官儿。毕竟也是经过几次整顿了。只是这些官儿,只能办好一般的常务,遇到大事情就慌了。管不住家里人也是正常,现在牛鬼蛇神都冒出来,谁知道家里的谁有什么心思那。”

四爷一声冷笑:“四哥还要体谅他们不成?”从书本里一抬头,提笔在书页上写着批注。

“哪能那?”胤祥忙给四哥端茶讨饶道:“是他们顺着四哥您来。那犯事儿的,不管什么原因,犯事就是犯事!那刑部大牢里头再闹腾,关押的大半也都是真实有罪的。国法高悬!”

四爷落下最后一笔,接过来茶杯,用了一口,笑道:“今儿出去做什么了?”

“在昆山县遇到一个案子。嘿!这个时候都为了吃喝生存着急,还有为了情爱shā • rén的!”胤祥一撩袍子坐回来藤椅,接过来王之鼎手里的茶杯,用了一口茶,不可思议道:“你们想都不到的,幸亏我在,要不然,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就要被判了死刑了。”

“十三爷,是shā • rén案子?”身边泡茶的王之鼎好奇地问。

“shā • rén,还是十五条人命!一个村里的美丽姑娘,喜欢县里的一个书生,书生有妻子,她要做妾。可是书生的母亲不同意,说她粗鄙。姑娘到二十八了也没嫁人,一直和村里男人厮混,村子里不间断地死人,都是和她有染的男人,十五条人命,所有的证据都指向那个书生,姑娘去大堂做证,也说书生和她有情,嫉妒那些和她厮混的男人……书生喊冤,县令张国平急于结案,将书生打了一个屈打成招,……我指出关键证据不足,要释放书生,那姑娘抓起来衙役大刀砍向书生的狠劲儿,我都害怕!”

胤祥的声音惟妙惟肖的阴森森,外头树上的知了声都好似听不见了。王之鼎被吓得脸上发白,好似眼前就有一个女人挥刀shā • rén,脖子一缩。四爷待要说话,胤禵的声音响起,人在回廊上远远的大声呼喊:“四哥,十三哥,我今天接到一个状子。有人和我拦路喊冤!”

风风火火的,好似什么大不了的大事一样。

胤祥问:“状子那?”

“在这里那。你们快看。”胤禵大步进来,兴冲冲地从怀里掏出来状子,打量周围,皱眉道:“四哥你又一个人看书,也不要侍卫们跟着。”

“都有事情做。青天白日的,哪有那么多杀手?”四爷不以为意。猛不丁胤祥大喊一声:“四哥,这是一桩冤案!”瞪大了眼睛将状子递给四哥:“四哥你看,这里,行凶工具模糊,这里的时间线对不上。”

胤禵得意洋洋地一挑眉:“果然是冤案。”说着话,一撩袍子坐下来擦汗道:“去了一趟地方士绅们的避暑园子,发现我们这里风清树茂,芙蓉送香,也是好纳凉去处,不比避暑园子差。”

四爷正在看状子,闻言笑道:“你去住他们安排的园子,再接受他们安排的伺候的人,美食美酒……一步一步……”

“引得你和他们同流合污。”胤祥瞅着老十四备受打击的模样,哈哈哈哈大笑。

胤禵愤愤道:“这些人的心思,都花在这上头。怪不得汗阿玛早有旨意应对灾情,还派来了钦差,结果库里粮食还是不够。”

胤祥继续用着他的炸鱼,挑眉一笑:“不出来不知道吧?你以前见到的,都是地方官儿士绅们想要你看到的。”

可是胤禵强撑住气势,瞄一眼四哥灯光下平静的眉眼,思及官员们对四哥的惧怕,又担心了:“天底下一百个人里头九十九个都是这样,怪不得选太子的时候都不选四哥。那张伯行还是有名的清官儿那。”

“噗嗤”,胤祥大乐:“大误大误!十四弟你说的只有一点道理,大道理我就不告诉你。”

胤禵:“!!”

哥俩打闹在一起,一个“你说不说”,一个“我就不告诉你”,四爷看完状子,大体明白。

十五年前,吴江县里有一个女子名叫菊仙,天生丽质、貌美如花,因家里贫穷,嫁给县里的老财主。老财主经常出门,她被邻居老头调戏大骂,人人皆知。后来她不知道怎么的被人杀了,都说是邻居老头杀的。邻居老头被斩首,弟弟一家跟着背负骂名,不能抬头见人。见到了老十四的马车经过,也不管是哪个官员的马车,冲上来磕头就喊冤。

四爷摇头道:“这个案子,另有其人。只是过去十年了,估计很难查出来,菊仙生前接触到的其他人了。要破案,需要另寻方法。”

王之鼎摸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不解地问:“爷,还真另有凶手?”

“有。”

四爷放下状子,心里唏嘘不已。

“京城里的案子,基本都能破,因为北京的官儿都是一等一的聪明。可是这些县令,……迫于政绩压力,又碍于舆论压力着急破案,本身能力不足,出来如此冤案,……。也是难得,过了十年还有弟弟给喊冤。”说着话,铺开宣纸,挽袖提笔,开始写信。

王之鼎因为四爷的话,模糊明白,长在天子脚下的百姓天生有福气,不得罪大官儿,不牵扯进争斗里头,这样大的冤案,基本是没有的。

胤祥和胤禵听着,一时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十年的冤案。可怜邻居老头死了,弟弟一家被骂了十年,凶手逍遥在外十年!

胤禵咬牙道:“最要人可恨的是十五年前的县令!能力不足就罢了。万一是收了凶手的银子那?长得美的妇人一个人在家,垂涎的人多的是!万一他还升官儿那!我要去查出来哪一个!”

“是要查这官儿!至于老头,这就是名声的重要性了。老头调戏妇人,被别人知道了。有坏事都想到他了。”胤祥整理整理衣服,走到四哥身后看四哥写信,题头写着八弟,纳闷道:“四哥,你要八哥和刑部管这个案子?”

“案子要张伯行查。嘱咐你八哥另外有事,他在刑部,不光是监督查案子,还可以将目前查案子的手段方法,都改进改进。要工部全力配合。”

胤禵正在喝茶,闻言眼睛一亮:“这是好主意。现在仵作验尸的方法太落后了。”

北京,刑部,八爷看完四哥的来信,愣愣片刻,一拍脑门,无比的懊恼。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那!”八爷气自己,是真气。

多好的立功的机会,白白的从指缝里溜走了!

偏偏要四哥想到了!

八爷气得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他没注意自己真打了,“啪”的一声。小厮王柱儿听到动静,惊讶地看着八爷:“爷?”

“没事!我打蚊子那。”八爷装模作样,端着矜持。

王柱儿疑惑道:“屋里还有蚊子?我去再点一份驱蚊精油。”

“去吧去吧。”八爷挥挥手,顾不得尴尬,赶紧地提笔给四哥回信,姿势认认真真,恭恭敬敬。写信的语气更是一字一字地琢磨。

写完一遍,仔细检查,发现有一个字的笔划涂改了,再重新抄写一遍,力求不要四哥回信说“字儿差”等等。

写完信再三检查,不大满意又不能写的再好,只能给封了信封,要人快马寄出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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