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第 154 章(2/4)
“我呀,哎。”张伯行苦笑。“我的一个孙子跟着他父母进京,在京城被一个小孩子打了,哭喊着要学武功,还要起名小太阳。”
“噗嗤!”在场的人都哈哈哈哈大笑:连小米粒格格都打不过,哈哈哈哈!四爷真真是无奈了,摇头苦笑。
张伯行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开心,也笑:“写信给我,要我给他找武功师父。我也高兴啊,读书也要体力不是?练武不管练到什么程度,都是好的。”
众人还是笑。连小米粒格格都打不过的小体格,还真是要好好练练。
四爷咳嗽一声,问道:“张中丞,如今江南旱情严重,京城的粮食一时运送不过来,你有什么看法?”
张伯行低头看着清澈碧绿的龙井茶汤,沉吟不语。
王之鼎在四爷身后摇着芭蕉扇,李卫站在四爷身侧,兄弟三个都安静地品茶。
张伯行,河南人,出身书香门第。康熙二十四年,考中进士,从此步入仕途。康熙三十八年守孝期间家乡遭大雨而被冲垮,招募民工用口袋装土来堵塞。河道总督张鹏翮上疏推荐张伯行治理河务。康熙四十二年,被授为山东济宁道,重视民生。康熙四十五年,被任命为江苏按察使,拒绝送礼,尽力革除当地弊病,整顿吏治,受到江南官场的排挤。
康熙四十六年,康熙南巡,因为张伯行被排挤的事情大怒,提拔张伯行为福建巡抚,赐予“廉惠宣猷”的匾额。今年春天,刚刚调任江苏巡抚。
淮安、扬州、徐州三府灾荒。江苏布政使宜思恭,管理的布政司库存亏空,被两江总督噶礼弹劾罢免,康熙命河道总督张鹏翮查清此事,并暂时代理布政使职务,导致江苏两个管民生的官儿,都是新来的,什么准备也没有直面一场大旱灾。
良久,张伯行欠身,表情恭敬说道:“四爷,江南,如今,难啊。布政司库所亏空的三十四万两银子,里头,另有隐情。如今张鹏翮决定,以分别扣除官员的俸银及使用差役的费用来抵补,不是长久之计。去年天气就热,皇上一直关注江浙粮食情况,今年更是一连三封折子下来,要江南各地方准备好粮食,有特殊需要上报朝廷。可是……”摇摇头,“我的前任巡抚于准,据说贪污十六万两银子,如今被罢官。我不是说他是于成龙的儿子就是清官。而是……”
胤禵实在受不住他的婆婆妈妈,插言道:“你有主意就快说。四哥来是巡视的,不是办案子的!”
胤祥摇着芭蕉扇的动作也停住了,警惕地盯着他:“张伯行,我可告诉你,你可别乱说话。你是不是知道四哥的性子,在这里诉苦那?”
“我哪能那?”张伯行连连摆手。着急地看看十三爷,看看十四爷,最后看向四爷。
“三位爷,我和施世纶有点交情,他给我写信,我都明白着。如今这情形,四爷,您要先保重自己。我刚刚的话,就是想要四爷知道,江南的情况复杂着,朝廷的情况……。如果朝廷的赈灾粮食慢,我们想其他办法要大户人家帮忙赈灾,怎么都要自己熬过去。”
四爷听着他们说话,眼睛半闭着,此刻微微睁开,直视着他,微笑在脸上溢开:“张中丞果然是爱民如子,嫉恶如仇。中丞做过山东济宁道,不知和山东可有联系,知道现在山东有多少粮食?”
“四哥!”胤祥胤禵齐声喊一嗓子,紧张地盯着四哥。胤禵道:“四哥,要调粮食,也是两江总督的责任!”
四爷挥挥手,示意他们都安静。
张伯行紧紧地盯着四爷,作为亲王,临时调动粮食的权利,是有的。只是听四爷的意思,四爷要先斩后奏?!
他心里激荡难耐,紧紧握住四爷的手,脸上露出那样斯文儒雅的激动与惭愧的神色,抖着嘴唇,难以言语。
四爷的手很热,阳气十足,显得他的手湿冷瘦弱无力。如同他们两个面对江南环境的决心。
四爷道:“这次旱灾,我们一起挺过去。”思及亲眼目睹的灾情,心似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隐隐作痛,鼻中也酸楚。“张中丞,旱灾是一方面,旱灾引发的其他人为灾难,您更要警惕。”
为官以来心脏越来越硬的张伯行,因为四爷的话,越发难过道:“四爷,您说的,我都记住了。您要保重自己。山东方面,我和他们有联系,我私底下和他们借粮食。我是江苏巡抚,这是我的责任,四爷您是金尊玉贵的天潢贵胄皇子亲王。不管怎么样‘火烧眉毛,且顾眼下’,您也要保重自己。我听了您的计划,更决定了这个决心。”
四爷听着他这样郑重其事的说,心里顿觉安慰舒畅。对于这次救灾,也有了一丝丝更大的把握。
沾染河水湿气的夏风在耳边轻轻地吹,盛情开放的荷花儿明艳动人,江南烟雨如斯美好婵娟如烟。四爷回握住他的手重重地晃一晃,郑重说道:“其他的话不多说。爷既然来到江南,自然要领着江南乡亲们,一步步往吃饱喝足的方向走。”
“四爷……”张伯行微微仰头望着他,喃喃不能言语。他个人的能力,能调来的粮食有限。时间上也不能保证。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可他真不能要四爷涉险。
胤祥和胤禵互看一眼,一起沉默。
早就知道劝说不了四哥!
胤祥和胤禵憋气,思及苏北的灾情,心里也是难受得紧。可是四哥……!
四爷抽出来手,拍拍他的肩膀:“爷发调令,张中丞用快信联系山东官员们,用最快的速度筹措粮食运来。李卫过来。”
“四爷。”李卫立即上前,微微弯着腰。
四爷指着他对张伯行道:“这是爷门下的李卫,你已经见过,最是皮的一个年轻人。爷要他跟着你,这几天,你们同心协力,坚持到粮食送来!”
张伯行看一眼这个武将模样的李卫,知道四爷手底下都是能人,感激道:“四爷,江南如今这个情况,下官刚来,确实政令下达施行不足。下官不和四爷矫情。李卫下官领走了。四爷您放心。”
张伯行和李卫又走了,四爷写了调令,再给老父亲写一封信,说明情况。再要胤祥给太子和户部各写一封信,胤禵胤祥包括王之鼎也都出去帮忙了。一一布置完已近傍晚,躺在躺椅上,手指轻轻地敲着竹木扶手,焦糖色的宽袍下缓缓露出素白修长的手,习惯吃素食,加上夏天苦夏,双手那样苍白,细薄得透出微蓝细弱的血脉,流转反映着霞光潋滟。
听到脚步声,他还是有规律地摇着摇椅,轻轻道:“姑娘好。”
一个慢慢走进的年轻姑娘低声答道:“四爷,给四爷请安。”动作不大标准地蹲身行礼。
“起。”拖着懒洋洋的慢吞吞的尾音。
“四爷,我不美吗?”姑娘不甘心,走近两步,试图要他更看清自己。
“爷没有近视眼。”四爷很是无奈。
“那为什么四爷不睁开眼睛看看我那?”
四爷的语气更无奈了:“姑娘,美不美,应该问姑娘的心上人。”
“真好。我的心上人,正是四爷那。”
“……”
姑娘蹲在他的摇椅边上,静静地看着这位传说中的,活阎王,雍亲王。皮肤白皙,面孔若少年,斜飞入鬓的眉毛英挺俊秀,长长卷翘的眼睫毛下是一双清亮深邃晶莹剔透要人心折的眼睛。悬胆鼻下,是一张形状完美略薄的唇,微微有点苍白,要天下的女人看了,都想亲自去要它变得红润起来。
她在心里一点一点临摹他的长相,只觉得心中怦得一跳,四面暮色,无限温软的夏日微风,静得如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她犹疑伸不出手去,暗暗交握着,手心细密沁出汗来。
隐隐有歌声从院子外的河边传来,渐渐听得清了,原来又是同伴阿娇在歌唱,唱得正是她一直在唱的那首山歌:“春风三月暖洋洋——杨花落地笋芽长——记得去年同郎别,青草河边泪夕阳——郎捉篙儿姐放船,两人结就好姻缘……”
四爷的眼睛慢慢睁开,目光一清如水,澄净明亮,声音柔和若四月的暖风,带着一点愉悦的欣赏:“姑娘请听。”
姑娘低声回答:“听见了。”
“那歌仿佛是刻在我心上,这时候听到不由得心神激荡,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姑娘轻轻叹息道:“生来识得fēng • bō恶,不怕江湖行路难。四爷天家贵胄,却能想着老百姓,我都不舍得杀了四爷了。”
四爷不由开心地笑了。脸上露出那样温润如玉的温柔与惊喜的神色,在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下明亮得如同夏天最最明媚灿烂的阳光。
“姑娘这话,是天底下最动听的了。”顽皮地眨眨眼。
“比四爷听到的情话都动听吗?嗯?”声音娇媚中带着世界上最美丽的诱惑。
“情话再动听,也要有命听。”四爷一本正经。
“这,倒是真理。原来四爷还是惜命的。”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九命猫都惜命,更何况爷只是一命四爷。”
“……那四爷,为什么要来江南那?”姑娘的身体朝他靠了靠,一双妙目盯着他的嘴巴眨也不眨,好似要听到他最真的真心话。
四爷微微一笑,翩然如玉。
“姑娘的问题,犯了逻辑错误。爷来江南,是因为这里有天灾,有**。爷惜命,是因为生活很美好。”
恰是人间七月天!蝶飞燕舞,花开草茂,山水情浓,生机勃勃!
天空是清澈蔚蓝的,色彩虽纯但轻透,好似清新的画儿一般。风则在空中回旋游荡,时能听到它在林间游玩时与红花绿叶嬉戏的轻柔笑声。嫣然长开的绿油油叶子,在阳光下泛着清翠的光泽,翠得让你眼前一亮,翠得好似能点亮你的心。
良久,姑娘轻轻道:“这是荷花的季节,深深浅浅的荷花密密匝匝地压满了湖泊池塘,香气远远的就能闻到。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和姐妹们划着小船,拿了竹篮采摘莲蓬和荷花荷叶。熬粥入菜调味很是不错;拿来泡澡,养护皮肤更是好。还有玫瑰花,不过玫瑰花有刺,又要选开在正盛时的采,未全打开的和快开败的都不能要,一上午,才摘了小半篮子,而我腰已经站得酸酸的,额头上也细细密密的小汗珠。”
“阿娇每次都拿着手帕给我擦汗,她最是温柔的人。她还会夸着说,我的眼睛亮晶晶的,好像小星星会说话儿,她都看呆了,将来一定能嫁一个如意郎君,迷的他七荤八素。”
四爷听完,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沉静,默默注视着她。
此情此景,好似对儿小情人在言笑欢欢,美如画儿的画面。其实一个是杀手,一个是当今雍亲王。都装做没有任何事情的样子,一如平常说话地请安对答。
姑娘也好象想起了自己的任务,面色也一下沉静下来,缓缓起身,安安静静的一旁立着。待她把心里的感伤赶走,微笑着说:“四爷你不逃吗?我还得去摘荷花呢,趁着这几日有空,赶紧摘一些,若不然错过了,就要等明年了。”
四爷微微惊讶地笑说道:“爷要逃吗?”
姑娘听了后,很是一愣,看着四爷半天没有说话。两个人互相疑惑地对视一眼,姑娘拍了拍四爷肩膀说:“为什么不要逃?”
四爷这才笑道:“没什么!只是想起一首诗词了而已。”姑娘嘲笑道:“你们这些书袋子,随时随地都怕别人不知道你们读过书。想着什么了?”四爷微笑地看着她,慢慢吟道:
“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静静听完,姑娘微微一笑没有回话,好一会儿,俯了俯身子,再次行礼。
她嘴角的笑渐渐消失,嘴里苦苦的。这样的年龄早已经过了婚嫁年龄了!一面仰望蓝天白云,一面问上天,下辈子,能不能不要做杀手,只是个普通的人。
“四爷,一个女人,即使曾经受过伤,把心收藏在最深处,可却还是有着企盼,有一个人愿意用真情拨开那层层花瓣下的花心。可是那值得托付的良人在哪里?”
四爷稍作思考,摇着摇椅笑道:“……爷不懂情爱。不过,爷给丫鬟们选的夫婿,都是好儿郎。”话音里有一点点骄傲和自豪。
姑娘开心地笑了。
四爷给丫鬟们做的媒人,哪里有不幸福的婚姻?可她还是感动于四爷一片孩子气的赤子之心。
“四爷,你逃吧。如果你能逃得了,是我的命。”
“四哥逃什么!”一声爆喝响起,随之愤然下令:“都杀了!”
姑娘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煞白,呆呆地看着四爷,听着外头的打杀声,手上动作快如闪电。
四爷轻轻叹息,轻的好似夏日夜晚的清风。
“砰”的一枪,姑娘倒在血泊里,漂亮的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侍卫。
四爷闻着血腥气,按按眉心,瞧着她眼里的愤恨,目光里有惋惜:“姑娘,你的同伴阿娇的歌声,并不能要将士们昏迷。我很感激你,拍了爷的肩膀,给爷解毒。姑娘下毒的手段,在目前的江湖上难得一见。”
“赫赫”这位姑娘勉强撑住自己的一口气,对自己的伤势不管不顾,眼睛直勾勾的,只问:“四爷,能留阿娇一条命吗?单子是我接的。她……是来帮我的。”
“看她的表现!”胤禵杀气腾腾地出现,衣襟上还有新鲜的血迹,眼睛红红的,宛若地狱的索命鬼。“说!谁买的杀手?你们是什么组织?”
姑娘胸口中枪的伤口的血不断地流,却是不答反问:“江湖,还有组织吗?四爷?”
几年前,汗阿玛一怒之下清理江湖组织,四爷知道。
“江湖人受到打击,但并没有断绝传承。有人买杀手,就有杀手组织。……总会有的。”四爷起身,看着她。“有买卖,就有兴起。”
“是吗?将来,还有人受我一样的苦那。”她呕出来一口血,双眼开始涣散,模糊看见自己的血慢慢地流淌向四爷的千层底软缎鞋,针针线线密密缝,这是哪个女子做的吧?真好。她喘了一口气,近乎喃喃自语:“我说了,四爷就能放了阿娇吗?”
胤禵不耐烦地瞪眼:“你说了,有机会。具体的,看情况。我四哥心软,我做主!”
“十四爷……”她笑了。四爷一路南下,身边跟着一位杀神,动手毫不留情,能杀的绝不给放走一个。果然,是真的那。
“残梦会……张木匠……”
胤禵一皱眉:“爷巴不得你不说,爷压根不想知道!”朝自己的亲卫一挥手:“留那个阿娇一条命。”
这姑娘却好似没有听到他的话,张大了嘴巴,艰难地说道:“告诉阿娇,我……早活不下去了。张木匠……噶礼……”
噶礼!胤禵出手快如疾风,点住她胸口的几大穴道止血,想要留住她一条命,她艰难地摇摇头:“我……要阿娇……好好活……”祈求的目光落在四爷的身上,四爷一撩袍子蹲下身,静静地看着她:“公子有话请讲。”
胤禵有点懵,公子是什么?警惕地站在四哥身边,试图找出来她是男子的痕迹。
他确是开心地笑了,临终之前的一个笑,天真烂漫如同孩童,眼里亮晶晶的。
“四爷……将我……用男子身份……葬在这里……”
这个人的身上,都是毒。身体就是一个毒源。他早活不下去了。毒要他变成女子,多活一天受一天的罪。
胤祥回来后,得知四哥又遇刺了,气得一拍桌子:“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们一路上的刺杀,都和噶礼有关系!”那恨得眼珠子都红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噶礼!
“冷静。”对比两个弟弟的怒火滔天,四爷反而是最平静的,随意地翻着手上的宋朝孤本,语气淡淡的。“他说是噶礼,反而不可能是噶礼。你认为,噶礼会明目张胆地买凶杀害皇子吗?”
“那也和他有关系!”胤禵蹦着拍桌子怒吼:“否则那杀手怎么不说别人?四哥你还有心情看书?”
四爷很有心情地看书:“张伯行送来的孤本,宫里头都没有。那位公子的安葬怎么样了?他是一个毒人,葬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寸草不生。”
胤禵一时没反应过来,等他听明白了,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四哥,气得四爷头也没抬,抬手给他一个脑崩儿:“告诉你多少次,他们只是杀手,能不杀就不杀。”
“不杀留着他们下次再来?”提起来胤禵就是一肚子的火气,烦躁地在屋子里转圈圈。“像这样能要人无知无觉下毒的,要人防不胜防。今天是我们幸运,遇到一个本来就活不久的。那个阿娇说了,他叫柳书源。先火花,再用特制的解毒药粉泡上三天三夜,才能下葬。”
四爷抬脚就踹:“怕的什么?这样下毒厉害的,全江湖有几个?”
胤禵被踹了一脚没站稳,站稳了就要和四哥打架。一直皱眉思考的胤祥眼睛一亮:“四哥,我有思路了!这位柳公子下毒这么厉害,一定有来头。很可能是杀手组织特意养蛊一样,养出来的高手。”
“这还用你说!”胤禵身体定住,用看傻瓜的眼神看他。
“这就是问题。你想想,毒物很贵。有这样实力的组织,有几家?”胤祥给他一个大白眼。“目前来的一批一批shā • rén,大都是草莽之辈。再说了,任何一个行业,凡是修行到顶尖的人,都不会轻易出手。残梦会,听着就怪怪的,不知道真假。先按照这个名字查一查。”
胤禵一听,好像有道理。摸着下巴发散思维一会儿,眼睛一亮一击掌:“四哥!十三哥!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柳公子故意接单子,就是要我们帮忙铲除他的组织?顺便解决噶礼?可能……噶礼是他的仇人?”
!!
这可真是,要人开心不起来的事情。
四爷无心翻书了,有点心情沉重。
胤祥愤怒又同情,拎起来茶壶倒杯茶灌一口茶:“最好不是。我痛恨柳公子用这样的方式。但是,亲眼目睹朗朗乾坤之下,出现如此残忍的事情,人变成毒人,逼得人只能拿命来告状,总是,要人难过。”
轮到胤禵一翻白眼:“四哥、十三哥,你们想太多了。一个杀手有什么值得同情的?不管怎么说,噶礼不光是太子的铁杆,还是汗阿玛保姆嬷嬷的儿子。我们不能随意动手。”眼里一片阴狠。“但我们也不能不管。若真是他,他来阴的,我们也来阴的!”
“你和他比?”四爷难得的表情严肃,凝视两个弟弟:“胤祥、胤禵,不管别人怎么样,你们不许做□□的事情!无关你们的身份,记住,你们是你们。堂堂正正的做人。”
胤祥胤禵呼吸一窒。
“知道了!”互相看一眼,胤祥本身就是侠义的人,做不来这样的事情。胤禵却是大大的不服气,只是不敢和四哥当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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