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谈话(2/4)
二十多分钟后,张新阳骑着电动车赶到了家里的旱地,与父亲汇合。
张老汉看着儿子,与刚从学校回家时完全两样。
刚回到家的儿子穿着浅色牛仔裤和白棉短袖衬衫,一双白鞋干净得和白纸一样,人也白,回家一个月后,瘦了,黑了,不过看着更健康了。穿的衣裳没有变,白短袖衬衫只是不如回来时颜色清爽,泥渍斑斑,下面的牛仔裤剪掉一截,成了到膝盖的短裤,白休闲鞋换成一双拖鞋。
怎么说呢?让张老汉选,他还是选后者,前者他觉得在家里儿子坐哪都不行,一碰一身灰,让他觉得像瓷器。
现在他这个样子,更接地气了。
张新阳被父亲盯了半响,心里也犯着嘀咕,等了一会儿忍不住问:“爸,你让我快点过来有啥事啊?”
他正在家里给白菜地喷糖醋液呢,才弄一半就被叫过来了。
张老汉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他一只手仍旧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指向前面的苞米地:“这片是咱家的,挨着的是别人家的,你看看为啥一样遇到旱情,他家就没受啥影响。”
张新阳还真被他爸弄得一惊,他爸有多好面,他是知道,在自己儿子面前更不会做出庄稼人问没种过地的小白关于种地的问题。
可今天他爸就是问了。
能不让人惊呀吗?
“磨磨蹭蹭什么?你不是专家吗?还是只会弄那点东西忽悠人?”
被父亲催促,张新阳收回心思,先站在原地将两片苞米地比较一下,然后才走近观察。
“爸,咱们今年苞米还能有产量吗?”苞米也就一人高,下面的叶子都旱干了,手都能搓成灰,上面有四五片绿叶,秸秆中间长着两个苞谷,又细又小,不掰开也知道是瞎苞米。
苞谷上不长苞米粒的,农村都把这叫瞎苞米。
放眼放去,他家这片地上的苞米长的都是这个样子,就是进了七月开始下雨,也没挽救回来。
“农民靠天吃饭,你现在看到这样,还想回来种地?”
“爸,这个和我说的那是两回事,而且遇到干旱这种事情完全可以提前预防做一些措施,虽减产,但是也不会像咱们这样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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