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女生小说 > 把宿敌哄成替身魔尊后 > 第33章

第3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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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薛亭柏要求的下跪、超度,着实是狠狠朝冕安江氏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莫壬尸身无踪,他带着七大门派过来,明面上是为伸张正义,实际上则要屈打成招。

江尘纤是被自己的一时愚蠢与鬼迷心窍所害,但薛亭柏血口喷人,违背道义,此等不择手段的行为亦不会让亡魂真正释然。

盛怀昭犹豫片刻,问:“你可知道薛氏与江氏,到底有什么仇?”

“听闻只是早些年在生意往来时略有摩擦,并无大仇。”

盛怀昭回首:“你信吗?”

云谏迎着他的眼瞳:“不信。”

若说是因为商业上的摩擦,限制阻碍了对方的发展,从而导致两家的后辈在拜入宗门的事情上有摩擦与碰撞,倒没什么。

但勾结魔修,处心积虑从盛怀昭身上下手,把盛府的事情翻出来颠倒黑白,他们东躲xī • zàng,刚至梅衔域又有剥皮魔修一事……怎么看都像一张网。

而网的目标,是他与云谏。

莫壬在云谏十三岁那年便隐世隔绝,从回忆里看他那时候虽然已经心术不正,但还是像个正常人。

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才变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而薛氏又是怎么跟他扯上关系的?

“那江尘纤如何处理?”盛怀昭问。

“江夫人明日便到冕安,有淮御剑君坐镇,七大宗门尚不会逼得太紧。”

盛怀昭的回应是一声尾音拖得极长的嗯,像是心不在焉,沉思着其他事情。

云谏闻到了床帐间细微的苦涩,混杂着他身上独有的清漪气息。

“出去走走吧,总是这样躺在床上不好。”

“哦,”盛怀昭收回心神,也觉得自己线下想太多无济于事,“好。”

冕安四下戒备,城内也是人心惶惶,盛怀昭虽然答应要去走动走动,但也不再靠近城区。

盛怀昭刚走出门,迎面便碰上谢缙奕。

“谢道君。”他笑着打了个招呼。

云谏夜间的人格素来不喜谢缙奕,迎面碰上时不由自主地沉下脸色。

可惜盛怀昭站在身前,没有立刻发现这点表情的转变。

谢缙奕有所察觉,但他有命在身:“剑君请你们去一趟司问堂。”

冕安的司问堂就相当于现代法医检验取证的地方,平日里有专人管制,而今天剑君亲临,为的就是剥皮魔修一事。

盛怀昭本来还想要个口罩之类的,但靠近司问堂时才发现此地萦绕着一股淡香,是某种树木的花期盛放。

“这是什么味道,还挺好闻。”盛怀昭问,“能弄成香料或者小香包吗,我挂身上。”

云谏悄然看向他的侧脸,原来他喜欢香。

谢缙奕微顿,失笑:“是守尸树的香味。”

“……打扰了。”

这名字不吉利,挂身上不好。

走到司问堂殿内,盛怀昭先看到的是拿一排翡玉柱子,人皮依旧贴合在面上,但之前描出来的眉目与眼已经被洗净。

每个柱子间都挂着琉璃玉简,上面刻写的是人面主人的信息。

而跟前第一个人皮柱子前,还有一截断指。

这是那日薛亭柏从莫壬手里拿出来的“证据”。

也就是那句“江少主说了,皮只要最好的,要怪你就怪他。”的出处。

司问堂的人在薛亭柏走后,将断指收了回来,找到了与之对应的人皮。

盛怀昭得到许可,轻翻柱子跟前的牌子。

男。

十六岁。

死于七月初三,辰时。

“这个七月初三,是去年的七月吗?”他问。

“是。”谢缙奕颔首,“去年七月,尘纤他尚一心破解镇魔珠开启之法,并无踏出冕安半步。”

盛怀昭蹙眉:“并无踏出冕安半步?”

“是。”谢缙奕道,“那段时间乐雅宫的婢女半步不可入内,江宗主担心尘纤走火入魔,请我过去照看他。”

虽然说是照看,但谢缙奕同样被拒之门外,他便留了只琉璃鹞,在门外驻守,只要江尘纤出现意外,他便能第一时间赶来。

然而从四月到八月,他竟然是半步没有离开乐雅宫。

也就是说,这个人皮的主人死时,江尘纤尚未参与到这桩买卖中来。

那句“要怪你就怪他”是谎言。

“让死人说谎啊。”盛怀昭若有所思。

他与谢缙奕步入里殿,淮御剑君一身玄袍立在沉尸玄冰前,而冰上放置的则是死相凄惨无比的盛城。

盛怀昭刚靠近,就听见识海的系统反胃地yue了一声。

在原书里,盛城找了替死鬼下葬后,就吃喝玩乐自在无比,仗着自己那与邪魔勾搭的父亲为非作歹,祸害一方。

后来原主入魔回来报仇,他便磕头在地,说只要能饶他一命,什么事都能做。

原主好整以暇,把手里的剁骨刀递给盛城,笑眯眯地说只要他提着盛老爷的头回来,便饶他一命。

结果这个带孝子真的拎着他老子的头给原主下跪了。原主哈哈大笑,然后干脆利落地给了他一刀。

虽然大家都缺德,但上一辈子盛城好歹是死得痛快。

眼下他的尸骸……颅骨内有虫卵盘踞,躯干上的肉被一片片隔开,虚浮的皮下血肉蠕动,想也知道里面还藏着什么。

死的时候大概比原书惨太多。

而最为关键的是,盛城的骨架被掏空了,支撑着这具行尸走肉的……是腐烂的朽木。

“他的尸体设了障。”淮御剑君低声道,“此障术法并不高超,是寻常的一人障。”

一人障这种障法多是修士濒死前,要交代什么遗言或者是口谕给一个人,不能被外人所窥探窃听时用的术法。

此术法只能刻入言语,无法注灵,更不能伤人。

冕安上下独有一人与盛城有所关联,这边是淮御剑君请盛怀昭来的理由。

“但盛城只是个凡人,他不可能给自己设一人障。”云谏低声道,垂在身侧的手握住了盛怀昭的腕骨,“怀昭,不要去。”

淮御剑君微微侧首,迎上了云谏一双色泽深沉的黑瞳,一丝意外轻轻挑起。

“若此事事关冕安清白,本君要他不得不去,你当如何?”

云谏嗓音静淡:“那便恕晚辈无礼。”

言下之意,淮御剑君要是敢强迫盛怀昭去解开一人障,他会与眼前举世无双的剑仙刀剑相向,与整个冕安为敌。

谢缙奕微顿,下意识挡在云谏跟前:“师父莫怪,此事确有蹊跷,若是贸然行事……”

淮御剑君敛眸轻笑,转而看向被他护在身后的人,“倒是对你用情极深。”

盛怀昭:“……”

这个剑君,脾气真的很特别。

盛城身上的一人障确实如云谏所说,就是个局。

下障的人显然是认为江氏会为了自身的清白,让一个微不足道的凡人去解障,由此他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盛怀昭。

但若江氏重情义,此局便不攻自破。

“本君顶着天下第一的名头,要查清一件事情易如反掌,当是不会为难你们这些小辈。”淮御剑君含笑看着云谏,“更何况,本君十分相中你的天赋与才能,日后还想着要收你们为徒,敌意别那么大。”

“召你们过来,实则是为这个。”他用灵气支配银针,穿入盛城的体内挑起一只黑色的百足虫,“此虫应当与云谏体内的蛊虫同宗同源,但练出的蛊却有所差别。”

云谏体内的蛊,是为了将他炼化为丹,用以控制心魂的,而盛城体内的,则是将死人转“生”,在短时间内复活作傀儡用。

“盛城跟那些□□一样,死了有些时日,而他能跟着薛亭柏来冕安,都是被蛊虫所支配。”

谢缙奕明白了剑君的话,面色恳切:“怀昭,在盛府发生的事,能说吗?”

“没什么能说不能说的。”盛怀昭在大致看清盛城的死相之后,便体贴地转移视线,让识海里的系统缓一缓,“盛老爷与地魔勾结,以活人为祭残害生灵,我便是他捡回来给盛城替死的人。”

寥寥几句,盛怀昭生怕的苦难简言带过。

从司问堂出来的时候,天际已经步入黄昏。

云谏握着他的手,安静跟在身后,心绪飘远。

他从前想过盛怀昭的出身,却从不知他有这样一段寄人篱下受尽屈辱的经历。

胸膛处有什么蔓生出细密的痛。

“……我跟你说话呢。”脸颊忽然被轻戳,云谏垂首,看到的是盛怀昭贴靠到跟前。

那双如星影倒映的瞳里落着他的轮廓,刹那让云谏失神。

盛怀昭问:“你要跟我一起进去吗?”

“嗯。”云谏本能道。

盛怀昭犹豫地瞥他一眼,随后道:“走吧。”

眼前人转步上台阶,云谏微顿,这才看到灵气萦绕的水泉。

此地是冕安的灵泉,盛怀昭问的一起进去,指的是共浴。

脚步发僵,浑身的血液似忽受火烤……白日里的他连共浴都与盛怀昭做过?那还做过其他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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