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4/4）
令窈歪头：“先生真是难伺候，连稀世珍宝都无法笼络，我好奇得很，世上究竟有宝贝能收买先生的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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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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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无奈：“好歹先生思忖半刻再告诉我，连敷衍都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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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师者，最忌敷衍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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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努努嘴，想起一事，说：“新进家学的人选，我已经挑选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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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大老爷怕得罪人，虽回绝了外头的回帖，但是留了好几个家学里的名额，只待孟铎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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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没有异议，只要不觊觎孟铎夜里为她一人解惑的时间，白日里大学堂上，多一百个学子都不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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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铎接了她的纸笺，匆匆一瞥：“南家与华家两位姑娘的名字，你既已划去，何必再在旁边画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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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时兴起，想要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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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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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这样说，却将纸笺递给山阳：“去告诉大老爷一声，就说按纸笺上的名单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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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喜眉笑眼，凑到孟铎跟前，得了便宜还卖乖：“先生新收学生，为何让我来挑?外人要知道我做了先生的主，只怕要怨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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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垂眸睨她，狭长的黑眸漫不经心，轻轻一抬手，银朱羽纱大氅边缘的狐白面里拂过令窈面颊：“论挑剔，无人能与你争第一，让你来挑，为师少收几个学生，落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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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捞住他，自他的大氅钻过去，露出脑袋，从下往上瞅他：“先生好糊涂，我哪敢认天下第一挑剔人，比挑剔，谁能越过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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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阳回头附和：“这话说得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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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得意洋洋靠在孟铎袖边笑：“你看，连山阳都赞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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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铎挥开她，令窈嗤嗤笑着赖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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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十二月，大老爷承三老爷所请，准备为郑嘉辞开春赶考一事亲赴汴梁，家中姊妹兄弟皆至城门相送，祝两人一路顺风，又祝郑嘉辞高中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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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也在其中。一句好话没说，心思全飞到东街金梁桥下新开的玉楼。玉楼专卖包子，山洞梅花包子和蟹黄灌馒，一笼一贯钱，郑嘉木买过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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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