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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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爷面红耳赤：“儿子错了，母亲莫要动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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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紧皱眉头：“你哪懂做女子的苦处。多数男人娶妻只为生子，成家只为立业，仿佛天下女子是女娲手中泥石，只为着你们需求，哪里漏一块，就使了往哪里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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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得重了些，大老爷敢怒不敢言，不多时，便找理由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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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看着大老爷离去的背影，想起前世老夫人与大老爷的嫌隙。大老爷从小养在太夫人处，与三老爷四老爷为伴，老夫人随夫赴任，身边只带了次子，一去就是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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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记得有次大老爷为着三房的事与老夫人大闹一场，扯出旧事，大声质问老夫人：“你何时疼过我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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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近不惑的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声音发颤，似襁褓婴儿。当时情形，令人咦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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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若是穆家长孙要与你争先生，你肯让吗?”大老爷走后，老夫人又提起穆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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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穆辰良，令窈不敢松懈：“祖母说笑，若是穆家长孙要来，我哪敢霸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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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肯定是不来的，明年也不可能，但后年也许会来，卿卿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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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胆战心惊：“做什么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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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笑着捏她脸蛋：“做好与人为乐的准备，卿卿想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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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低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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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放心，往后你的婚事，全由你自己做主，除非你喜欢，不然就是天王老子求娶，祖母也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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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重新扑进老夫人怀里，暗自想，她喜欢谁都不会喜欢穆辰良。他最好是孤老一生，方能消她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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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回绝大部分拜帖后，外面求学的势头更胜从前，连带着郑府下人都沾光。谁若是能将帖子送进书轩斋，谁就能得白银百两。自中秋延续至冬至，慕名上门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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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打趣孟铎：“做夫子真好，不但受人尊崇，还能敛财无数，难怪你要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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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铎正吩咐山阳搬东西，堆在书轩斋的奇珍异宝垒满穿堂，山阳需得辨清其上名帖人家，依次退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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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背完了吗?”孟铎回身，立在穿堂门前，影子被夕阳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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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窈手攥书卷，倚在雕柱边笑：“早背完了。”她指指成担的名画古瓷：“为何要退，留下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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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的东西，为何要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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