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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忘记,把替小曼做的那套丧服带了去……”
志摩的忿懑上来了:“替她做什么丧服?我还有什么脸叫她替娘穿孝?”
父亲没有料到这句本为圆场的话反激起了志摩的怒火,怔在那里了。
“我不带!你要她穿孝你自己去拿给她!她又不是你的媳妇,你要她穿什么孝?这丧服是谁吩咐做的?我们徐家为什么尽出这种滑稽事?”
儿子的抢白——这是从未有过的——使徐申如脸上一阵发红,一阵发白。老人气得两手发抖,嘴唇哆嚷。“你!你昏了头!
你是在和谁对话?太放肆了!岂有此理!”
“昏了头的人有的是,可不是我!”
“你,你,你这个……这个……”徐申如指着志摩,语不成声,终于没有把下面的话说出来,转身踉跄地走出去了。
当家人告诉他,老太爷径直走到老太太的灵前放声大哭时,志摩又后悔不该如此顶撞父亲了……
到了上海,小曼又不由分说地把一肚子的怨恼倾在志磨头上。
坐在北去的火车里,志摩内心的悲哀难以言喻。
童年的爱和梦,欢乐与依恋,都随着母亲的逝世而消失了;对家庭的感情,也因父亲的那种蛮横态度而彻底冷却。除了小曼他已举目无亲;而她,却又不跟他生活在一起。
雁儿们在云空里飞,
为什么翱翔?
为什么翱翔?
她们少不少旅伴?
她们有没有家乡?
雁儿们在天空里彷徨,
天地就快昏黑!
天地就快昏黑!
前途再没有天光,
孩子们往哪儿飞?
天地在昏黑里安睡,
昏黑迷住了山林,
昏黑迷住了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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