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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有人唤她,“老叟容豁,不知有否荣幸,得娘娘一见?”皇北霜闻这声音似觉耳熟,再听容豁之名,便是一笑,“容老先生纳智天下,心如明镜,我等俗人,一身红尘,怎见得仙叟一面?
当真是不堪一见呀!
”
这言下之意就是不见,皇北霜在擎云身边那段时日,正逢这叟幽禁于鸪劾边城麦卡,为他演算物资调配,擎云对其评价很有意思:酸涩,却是真切,胆小如鼠,却是道尽风云。
皇北霜如此言语,其实也只是逗逗这老头儿,心知这类人,越是待他以礼让,他越得寸进尺,越是待他以刁难,他则小收锋芒。
果然,容豁在门外一阵尴尬,早闻这位关影王后冰雪聪明,多少大漠豪杰于她裙下追逐,当下自是收起了酸性,回道,“娘娘这是笑话老叟,容豁一生,笔握春秋,对娘娘这等奇人,怎敢冒犯,还请娘娘赐见,容豁不胜感激!
”
皇北霜扑哧笑了起来,“那就请先生进屋一叙吧!
”
再萍站在门口,便是轻轻掀开门帘,让容豁入内。
容豁不由一阵紧张,咳嗽了两下,才一脚踏入,抬头一看——皇北霜似笑非笑,眼神微波流转,若能洞悉一切。
青葱玉手,端着茶杯,刚刚抿上一口,便是淡淡起笑,“人生就如这苦香茶,先尝到香甜者,其后必经苦涩;先尝到苦涩者,继尔必知香甜,人人皆如此,却只容老先生您,如今是香苦同在,一口啖尽人生百态!
”
容豁一下痴傻,站在门口不再挪进半步,脑海飞快闪过关于这玲珑女人的许多事情。
十三年前,宁都智叟容若,离开云沛,游走大漠,最后病逝于北部民族厄娜泣,他亲赠《大漠集卷》予一个年仅六岁的小女孩,竟是含笑而去。
十二年后,女孩和亲,一年之内成为关影王后,名扬天下。
是她,引得狂兵南下,是她,令得天都半路收兵,也是她,割裂格心薇和烟政权,剿杀若问。
她,她,她,不过一介女流,她,她,她,在这乱世天下,能算是红颜祸水么?
她如此美丽淡定,坐在那里,只不过嫣嫣一笑,容豁便觉风和水香,一阵幽然。
“容老先生请坐!
”
容豁闻言乍醒,带点不自察觉的踌躇,便是一边坐下了。
“容豁自落入公子手中以来,最好奇的莫过娘娘,如今一见,娘娘果然是人中龙凤,难怪公子如此倾心,老叟当真折服了。
”
说着,喝上一口苦香茶。
“容老先生,早就听闻您是位倔强人,看来当真,您说您是‘落入”
陛下手中,却为何不说是陛下识人知用,给了您一个发挥所长的机会?
这历史变迁,多少疑云重重,您可还看得尽兴?
为陛下办事,三思而为,当是活下多少性命,您可还满意?
这一切,难到不是陛下一番苦心?
”
皇北霜看着容豁,说话却不留多少薄面。
容豁其实早已臣服,但面对这番犀利言辞,却一阵笑,“得妻若此,公子又夫复何求!
”
“我不是他的妻!
”
这倒是一个痛处,说来两国尚在战事之中,皇北霜的身份确是微妙。
容豁道,“娘娘,天都与云沛势如水火,不是说他们不容,而是说他们各自为政,牵扯着大漠两头,您该知道,这决是动弹不得的制衡关系。
一旦破坏,这世界终将生活在尘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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