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晟老板笑得比我还灿烂,也是满脸的堆笑,上来便拉住我的手道:“呦,雁妹子你这话可就是把我当外人了,咱俩姐妹之间哪儿来的什么老板,大雁你只管叫我的名字。”
我有没有说过,我讨厌这个晟老板,不仅是因为她和我抢生意,更因为她和我装熟,总是叫我的名字,还给我起个外号叫大雁……不过这些都能忍,最让我不能忍的,是她逼我之间叫她的名字。
“叫啊。大雁你不会是贵人多忘事,记不得我的名字了吧?”她依旧笑若一朵菊花,五官都拥簇在一起。
……
“日。”我愤愤地挤出一个字。
“诶,这就对啦!”她大笑着,拉起我的手,开始谈起这天气,那生意,这这那那罗嗦个没完。
她叫晟日。
说真的,就从名字来说,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可和她亲热的。但她总是来,还专门喜欢把我往她那个娼馆里面拐——管家以前告诉我什么来着?那馆里面的男人都是她的侍?
好吧,我必须得承认,现在的我还不够强,还不能占了这城里的全部生意,还必须得忍受和这样一个喜欢自己给自己找绿帽子带的女人互称姊妹的生活……
我日呦!
一阵寒暄过后,这女人果然对我开口:“雁妹子啊,你看我这个小侍,我可一直宠得紧,只是他就好一个玩儿,又嫌弃我自家赌场里人总让着他玩不好,借你的场子,开一局让他赌两把试试手气如何?”
我能如何?唯有默然远目。
这悲催的赌局呦,居然找不到理由拒绝究竟是为哪般……
第23章这悲催的赌局(二)
有的人就是比较有本事,一面笑盈盈地一口一句妹妹地与人亲热,一面怀里搂个来路不明的男人,合伙算计着对方那点家财。
dǔ • bó这事儿,来钱快,去钱也快,能够让人如我一样腰缠万贯,却也足以让人在片刻间倾家荡产万劫不复。
如果我手中有有轮盘、有lǎo • hǔ • jī……或者哪怕只有一副扑克,我也不担心会被人赢了身家去,也不担心会被人轻易闹了场子。然而,我的赌场里面,和每家赌场都差不多,全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赌法:三个骰子一个蛊,摇一摇来看一看,猜大还是猜小,买定离手不许反悔。
这种游戏,其实挺没有意思,相当枯燥,可这晟日老板的不知第多少房小侍,就是冲着这赌大小来的。而且,在别家赌场,他就是靠着这赌大小,才一路赢得别人满头官司。
我曾经觉得,赌大小这玩法,颇像扔硬币猜正反面,十分的五五之分,并没什么手脚可做,更没什么便宜可占。还是在管着这赌场之后,亲眼看见手下的荷官一手筛子次次能摇出准确的三个六来,次次听我一通胡乱摇晃都能猜出确切点数来,才确实信了有听声的技术可循。奈何自家耳朵不争气,听不好,怎么听,都是一样的不得章法,至今也依旧只能靠蒙,凭个纯运气。
不知这传说中那日生生把别家荷官逼得脸色苍白直冒冷汗最后晕了过去的男人,是不是也能听得出来骰子的大小?还是真的运气好到连老天都眷顾?
只是即便听得出来,却也不该有胆子如此嚣张。敢开赌馆的,要么自己技术超群,要么后台超硬,要么就是手下还有一二能撑得住事儿的荷官撑着场面……也因此,赌馆老板之间,互相总是要留些情面的,轻易不敢乱找人麻烦的。否则今日我带着手下荷官挑了她的场子,明日她的后台官老爷抄了我的场子……岂不是要乱套么?
这晟日……究竟是从哪儿讨了熊心豹子胆来吃?一连要闹四五家的赌馆还不肯消停?
真真让人心烦意乱。
我这边一阵胡思乱想,那边晟日笑得颇像一朵菊花,双眼却炯炯地盯着我,等着我回答。
我还能如何回答?
只能微笑着,我道:“甚好,只是我要家去一趟,顷刻便回,且让我先唤个荷官过来,隔出个包厢来单陪这位公子来玩阵子热热手可好?”
她自然点头。
荷官战战兢兢地来了,我安抚地拍拍她的肩,笑眯眯地极不负责任地转身就走,上了马车,直奔家去。
半路马车忽然停了,我才要问,见看见车帘一掀,钻进来一个男人,居然是程悦。
程悦眼中难得有些焦急,见了我也不行礼,扑上来张口便道:“妻主,我……”之后一连串的咳嗽,显见是之前跑了一阵,如今正喘不上气。
我讶然,却也跟着不由紧张,一面为他倒了一杯水一面问他:“可是程连出了什么事情?”
他一面咳着,依旧说不出话,一面盯着我,猛烈摇头。
奇也哉怪哉!
他这幅样子可真像是急慌了不择路了,可若不是程连,还有什么能让程悦这男人急成这幅模样呢?
===小剧场:程悦的怨念==========================================================
程悦一直觉得,他是男主角。
什么是男主角呢?就是时常出现,帅到不可思议,拉风到不可思议,戏份多到不可思议的那个男人。
可事实上……
作者写了一章没有程悦,作者又写了一章没有程悦……作者终于又写了第三章……还是没有程悦……
程悦蹲在墙角画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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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这悲催的赌局(三)
程悦就着我的手喝了几口水,又顺势拽住我的袖子,抬头看着我,很是焦急地问:“妻主,城北的晟老板是不是带着一个男人去你那里挑场子来着?”
这男人的消息居然还挺灵通。
说真的,我之前甚至猜测会不会是程悦之前有什么兄弟,或者我不晓得的儿女如今遭难,导致他急得失了阵脚。可直到程悦开口前,我也没想到,让他急成这样的居然是晟日跑来捣乱的事情。
所以……他着急,他一路跑来找我跑到说不出话来……是因为我么?害怕我被挑了场子撑不住事儿么?担心我的生意不能继续做下去么?
……是在……关心我么?
我挑眉一笑,因着心底忽然泛起的几分暖意和自得,一面点头应声,表示确认,一面从怀里摸出一块手绢来,去擦他额头上的汗滴。
许是绢子遮住了他看我的视线,他不耐烦地挥开我的手。
我一愣,他也一愣,却并不请罪,只是拽住我的衣袖急匆匆地继续说:“妻主,我觉得我认识那个男人。”
“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