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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奇。
“几年前,我去过一次京城,路上曾经救过一个男孩,听形容和他很像,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来历。”他急促地,丝毫不带停顿地把各种信息塞了过来:“妻主,你别不认真,如果真是他,那么一定赌术很厉害。他看上去清秀柔弱,实际上冷静得很,无论哪家赌局,周围多少人吵闹,都从没有他听不准的骰子。如此这般,就是有再厉害的荷官,只要众目睽睽下不得出千,那也就拿他无法只能输了所有赌注。”
“当年我冬天救了染着伤寒宿在破庙里的他,他便说要报答我。当日就借了我一钱银子去,转眼就赌赢了十几两还我。真的是很有几分本事,也很有几分胆量,只是太要强些,偏生身子骨却弱,并且除了dǔ • bó听骰子,也不会什么别的……即便如此,却也很是厉害了,本不当落魄到那个地步的……”
“后来听他说才知道,他爹娘都是不开眼的,总拿他当个摇钱树般用,最后惹怒了十几家赌坊,诬他出千告到官府,最后不得不把他卖了给人做侍来平息事情。当年我遇见他,是他半途从妻家逃了出来,如今想来一定是后来又被捉了回去,也不知如今是否又倒了几手,又是个什么情况……”
“唔。”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妻主,我……”他看我懒洋洋的,不由皱皱眉,目光却依旧诚挚万分:“我是认真的,你怎么一点都不着急?要不要我去看看?兴许他看在和我也算相识一场的份上,能……”
我扭脸偷笑。
实际上,我不仅不急,还很开心乐呵。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主动地和我说这么多话,而且举止间完全像是忘了身份地位,全然没了往日的恭谨小心,有些说教感的长篇大论中反倒带出一分对我的亲昵来。也因此,他越是着急和我说,我反倒越觉得自在有趣,越不想回应,只想看看他下面还能憋出什么词句。
然而他却在片刻的停顿后,又忽然敛了表情,垂了头,沉声问:“妻主……是不是不信奴?”
厄……我呆住。
这悲催的!我只是贪心他这副焦急模样,可怎么这家伙转瞬间就又回了原形呢?
第25章这悲催的赌局(四)
乐极生悲这句话已然是应了。
只不知,能否盼着否极泰来也应验一把,也让我自穿越以来可以好运一番。
我伸手把他就着跪姿一把拉到身边,依在他怀里,忽然感觉有些倦意上涌。我强支撑着眼睛,看着他,也强迫他回看着我的眼,而后凑上去,闭眼,索了个吻。
我知道,这不够尊重。
可我就是贪恋他的这点温度。
还贪恋他之后会露出的这点神情,如现下,一点点红起来暖起来的脸颊和耳。
马车已经停在家门之前。
他窘迫地推开我,下车,又扶我下车。
管家凑上来,在我耳边小声地说:“东家,县衙的校尉到了,正书房等您。”
我点点头,拉着程悦的手往书房走。
“程悦,我没有不信你,是你不信我。”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对他说:“……我有没有给你讲过我的发家史?或者你有没有从别的地方听过我的发家史?”
他不自在地盯着我们交握的双手,轻轻挣了挣没挣开,呐呐地回答:“没有。”
他当然没有听过。事实上除了我和少数几个人,就是管家也不很清楚我的过往。
当年,我不过是个乞丐,也并不在这个小城,而是在南边的临安镇谋生。
初时勉强悄扒在私塾外窥看,得知这个世界的字和以前的繁体字大同小异后,我很是悄悄苦练了一阵,才让一手毛笔字勉强能看。那教书先生也是好人,收留了我一阵,让我开始能靠着帮教书先生抄录些文字,学点东西的同时换了几个铜板,置办了全身还算得上整齐的衣物……也幸而这个世界女人得势些,可做事的大多是男子……以至于我颇受照顾,在大街小巷里串来串去,没出过什么大碍,反倒替人写春联,撰家书,渐渐积攒起几分人气和银子。
原本我是想要再攒些银子,再做想法研究以后如何。可却不想,那让我寄居的私塾主人的女儿先考上了功名,来了如今的这个小城里面做官。据她说是做了官,才发现来钱难,为了钱而开了赌馆,又料理不来,所以要直接把我哄来管理,只说帮她打探消息顺便补贴些银两即可,剩下的好处都是我的。
事情当然不可能像她说的那么轻松简单,那女人身后其实是县太爷的靠山,究竟为了些什么我到底也不十分清楚。只是既然不小心入了局,欠的人情又不能不应,左右脱不开身,我只好暂时装着傻拉起架势来,招揽了人做事,私底下却也不是不清楚,到底我只是颗棋子罢了。
不过,当阵子棋子也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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