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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动,卷起的发梢摇摇颤颤。一对手阈发出干涩的响声。她的舌头长而柔软,缠绕似地难
解难分舔着我。当我差点儿要射出的时候,她突然离开,开始慢慢地给我脱衣服。脱去上
衣,解开领带,拉掉裤子,剥去衬衫,退下三角裤,让我一丝不挂地仰卧在床上。而她自
己却不脱光。她坐在床上,拉过我的手,悄悄引到连衣裙里面。她没穿内裤。“我说,绵谷
升马上就来这里的吧?你不是在这儿等他么?”我问。加纳克里他并不应声,手轻轻放在
我额头。“您什么也不用考虑,一切由我们负责,交给我们好了!”“我们?”我问。但没有
回答。她骑一样跨到我身上,天蓝色的连衣裙下摆与其腰身相呼应似地拣抚着我赤裸的腹
部和双腿。在我身上展开连衣裙的加纳克里他浑似一株巨大而柔嫩的鲜菇,又如在夜幕下
悄悄舒展纤维从落叶中偷偷探出头来的阴花植物。她的那个部位温暖而又爽凉,拥裹着我
诱导着我同时又企图将我挤压出去。那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一种超越xìng • yù和性快感的
感觉。仿佛她身上一种什么。一种什么特殊的东西正通过我的阳物一点点潜入我的体内。
加纳克里他闭目合眼,微扬下顿,做梦般静静前后摇晃腰肢。连衣裙里面的胸部随着呼吸
忽而胀大忽而收缩。头发从额前垂下几根轻拂我的额头。我想象自己一个人漂浮在浩渺的
海面正中。我闭上眼睛,侧起耳朵,谛听打在脸上的微波细浪的吟唱。身体如被整个沉浸
在温吞吞的海水中。潮水缓缓流移。我浮在上面,漂往某个地方。我决定按加纳克里他说
的什么也不去想。眼睛闭上,全身放松,身体付予潮水。摹然回神,房间已漆黑一团。我
环顾房间,几乎一无所见。壁灯已不知何时被统统熄掉,只有加纳克里他在我身上轻轻摇
曳的蓝色连衣裙犹如剪影依稀可辨。“忘掉!”她说。却又不是加纳克里他的语声。“全都忘
得一干二净——像睡觉,像做梦,像倒在暖融融的泥沼中。我们都是从暖泥中来的,当然
还要返回。”这是电话女郎的声音。骑在我身上正同我交欢的是那个谜一样的电话女郎。她
也身穿久美子连衣裙,在我迷迷糊糊时间里将加纳克里他取而代之。我想说什么。又不知
说什么。反正我想说什么。但我思绪乱作一团,出声不得。嘴里出来的,只是一块块热的
气体。我毅然睁开眼睛,我要弄清我身上女郎的面孔。然而房间过于黑暗。女郎再不言语,
她那绵软的肉将我包拢起来,轻轻加压,浑如自行其是的活物。我听她背后传来圆形门拉
手转动的声响。错觉亦未可知。黑暗中一道白光凛然一闪。或许是桌上冰筒反射走廊的灯
光,也可能是锋利刀具的一晃。我的思维能力已经瘫痪。旋即一泻而出。我开淋浴冲罢身
体,手洗沾了jīng • yè的内裤。我暗暗叫苦。何苦偏在这焦头烂额的时刻来什么遗精呢!我重
新换上衣服,重新坐在檐廊打量庭院。太阳光在密密匝匝的绿明里躲躲闪闪地跳耀。一连
几天的雨,使得鲜绿鲜绿的杂草到处一阵疯长,给院子投下颓废与停滞的微妙阴辍。加纳
克里他也不是个玩艺儿!不长期间竟使我遗精两次,两次对象都是这加纳克里他。而我想
同其困觉的念头原本一次也没有过的,哪怕一闪之念。然而我总是在那房间同她云雨。不
知何以如此。中途同加纳克里他换班的那个电话女郎又究竟是谁呢?女郎认得我。还说我
也认得她。我开始逐个回想迄今为止同自己有性关系的对象。但电话女郎不属其中任何一
个。尽管这样,我心里仍有不尽释然之处。这使我浮躁不安。似乎某个记忆想从我脑海中
显露头角。我可以感觉到什么东西正蠢蠢欲动。只消一个启示即可。只消拉出那条线,一
切即可迎刃而解。我正等其开解。问题是我无法找到那条线。稍顷,我放弃了思索。“全都
忘得一干二净——像睡觉,像做梦,像倒在暖融融的泥沼中。我们都是从暖泥中来的,当
然还要返回。”直到6点也没等着一个电话。只是笠原May来了。她说想尝尝啤酒,我从
冰箱里取出冰镇的,两人对半喝着。又觉得饿,把火腿和葛笋挟在面包里吃起来。看见我
吃,笠原May也提出想吃同样的东西。我给她如法炮制一个,两人默默吃三明治喝啤酒。
我不时瞥一眼挂钟。“这屋里没电视?”笠原May问。“没电视。”我说。笠原May轻轻咬
了下唇边,说:“我就多少有这感觉,觉得这房子里可能没电视。讨厌电视?”‘烟也不特
别讨厌,只是没有也没什么不便。”笠原May就此沉吟一会儿。“你结婚几年了?”“六年。”
我说。“就是说一直没电视过了六年?”“是啊。一开始没有买电视的余钱,后来过惯了没
电视的生活。静,不坏。”“肯定很幸福是吧?”“何以见得广笠原May皱下眉,说:“我没
电视一天都活不了嘛!”“因为不幸?”签原May没有回答。“可久美子阿姨不回家了,所
以你已经不那么幸福。”我点头喝口啤酒,说:“是那么回事吧。”她衔支烟,以训练有素的
手势擦火柴点燃。“暧,希望你怎么想怎么说:觉得我丑是吗?”我放下啤酒杯,重新端详
笠原May长相。原本一边同她说话一边怔怔想别的事来着。她穿一件松松垮垮的开胸式黑
色短袖衫,眼睛稍一下移,即可瞧见那小小隆起的富有少女韵味的ru房上半部。“你半点也
不丑,的确不丑。为什么特意问这个呢?”“跟我交往的男孩常这么说来着:你真个是丑小
鸭,胸都鼓不起来。”“就是骑摩托出事的那个男孩?”“嗯”我望着烟从笠原May目中徐
徐吐出。“那个年纪的男孩总好那么说话。因为没有办法恰如其分地表达自己的心情,就故
意说出或做出根本不着边际的事,无谓地伤害别人,抑或伤害自己。反正你丁点儿不丑,
我认为非常可爱,不骗你也不是恭维你。”笠原May就我的话沉思好一会儿。她把烟灰弹
进啤酒罐。“太太长得漂亮?”“怎么说呢,我不大清楚。有人那么说,有人不那么说。属
于喜好问题。”笠原May“晤”一声,用指甲尖百无聊赖似地“嗑嗑”敲了几下玻璃杯。“对
了,你那个摩托男友怎么了?再不见他了?”我询问。“再也不见。”笠原May说。她用手
指轻轻按了下左眼旁边的伤疤,“再也不会见他了,百分之二百,赌右脚趾都行。不过现在
懒得谈那个。怎么说好呢,有的话一出口听起来就像谎言是吧?不知这个你懂不懂?”“我
想我懂。”说着,我不经意瞥一眼电话。电话在桌子上裹着沉默的外衣,活像装出无生物样
子伏在那里静等猎物通过的深海动物。“暖,拧发条鸟,迟早我会跟你讲那男孩的事,等我
想讲的时候。现在不成,一点儿都没那个情绪。”随后她看了眼表,“懊,该回家了。谢谢
你的啤酒。”我把笠原May送至院墙那里。一轮接近圆满的明月把粗粗的光粒子泻到地面。
看见满月,我想起久美子月经期将近。不过归根结底,或许那已经同我不相干了。如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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