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万丈高楼平地起（2/2）

“那么，工匠就能够比治国安邦的士大夫强？”朱瞻基不屈不挠。

“扯淡。根本没有谁强、谁弱的问题。关键是--看个人。一个好工匠、一个利令智昏的县官比较；一个手艺稀松的工匠、一个断案如神的大理寺黑包公比较。就没有--谁强、谁弱，谁高、谁低的问题。就每个人而言--人人生而平等--太祖是放牛娃出身吧？”

“所以，你不想当兵，要皇爷爷废除军户、卫所？那么，谁来当兵？”朱瞻基恍然大悟。

“当兵的本来就低贱--不让子弟科举--没有上升空间。一旦打仗，还要死人。我犯贱啊？非要当兵？知道凌烟阁？”孟歆循循善诱。

“凌烟阁是唐太宗--李世民为表彰功臣而建筑的绘有功臣图像的高阁，位于唐京师长安城太极宫东北隅，因"凌烟阁二十四功臣"而闻名于世。”朱瞻基还是读书不少的。

“唐肃宗又加绘了一些，一共132位。有什么感觉？”孟歆欲擒故纵。

“崇敬啊！”朱瞻基懵懵懂懂。

“是吧！如果，我们把死去的战士--视为烈士、英雄。建立类似--凌烟阁--的烈士陵园，每年国家举行隆重、庄严的公祭--像太庙祭祖一样。那么，老百姓会怎么看？”孟歆胸有成竹了。

“尊敬、看重。”

“对了，有了对烈士的尊重。老百姓还害怕、抵触、拒绝当兵吗？”

“不会。”朱瞻基如释重负。

“所以，国家引导、宣传很重要。要全社会尊重军人、尊敬军人，敬重军队。当然，不能像现在的卫所一样，生死由着自己--不能--不教而诛--教育、训练--像岳武穆一样。但是，不是靠那个人，要办军校--大明皇家军校--从小培养--体格、格斗、绘图、筑垒、结营、布阵、兵法等等、等等。”孟歆滔滔不绝。

朱瞻基回头问随侍的小太监：“记下了吗？”

“记下来。”

“我要面呈皇爷爷。”朱瞻基对孟欣坦诚以待。

“孟歆没有任何可以藏私的东西。废除军户、匠户，士农工商子弟人人平等--择业自由以外，当务之急是--技术保护--炼钢、水泥、玻璃，尤其是炸药的配方、生产、工艺技术必须保护。建议在工部下，设置一个专利局。具体办法，请面呈皇上。另外，事事急不得，事缓则圆--最好是--制定一个《大明五年发展规划》。”孟歆真是求之不得，递上《专利法》几页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