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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焰火(三合一) 他喜欢虞清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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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廿八廿九,旧年就只剩下最后一日。前朝已经封篆,百官休沐十五日,岁除设宴便是纯粹的家宴。

不比上次冬至大宴幺蛾子一个接连一个,这岁除家宴闻澄枫没有资格出席,自然也该全程安然无事渡过,至少原书中并没有相关剧情记载。再加上虞映柳那个惹事精被禁足,虞清梧倒不排斥赴这场宴聚,权当去蹭吃蹭喝。

而既然是赴宴,就必然得梳妆打扮,盛服华裳。

虞清梧在前一日睡前大致估算了时辰,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完全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在午时爬起来用膳,而后花两个时辰折腾容姿,直到酉时踩点入席。

但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到了除夕这日正午时分,虞清梧并没有起得来。

琴月棋秋唤了她许久,床上的人始终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她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连忙去太医署请御医。

虞清梧发高烧了。

起因是昨日她抱着落水的闻澄枫沾染过重寒气,之后又淋雨沐雪。原主的身体养尊处优惯了,底子娇弱,稍微受点寒当即就遭不住,同时引起风寒和高烧。

这般病况,除夕宴肯定是赴不了了。

虞清梧脑子混沌昏沉,眼皮子沉重得怎么也睁不开,她只能隐约听见寝殿内御医和琴月说着话,感受到滚烫额头贴来冰凉布巾,还有人小心翼翼捏开她的嘴巴,喂进来颗粒状药丸。

可哪怕在重病之中,她的味蕾也十分敏感,尝到东西实在太苦,下意识吐了出去。

对方再喂,她就再吐。

几乎是本能反应,不想吃苦头。

后来身体发出虚汗,额头上的冰毛巾又换了几轮,虞清梧终于觉得没那么难受,轻咳两声后找回自己的嗓音,吩咐道:“琴月,去小厨房拿些蜜饯果铺来。”

顿了顿,又补充:“越甜越好。”

她这会儿清醒不少,觉得包裹住舌苔的苦味始终没有褪去,难耐非常,必须要甜腻的蜜饯解解苦味儿才行。

而她话音刚落下,便有一块蜜饯喂进了嘴巴里。虞清梧品尝着甜味,苦意尽褪,忍不住道:“……还要。”

“没有了。”

“除非长公主先喝药。”

虞清梧正因为没有蜜饯微觉不悦,可当下一瞬分辨出这道少年嗓音,骤然惊醒,霍地睁开眼睛。

殿内燃着昏暗烛火,而站在床榻边的人,手中捧着蜜饯罐子,不是闻澄枫又是谁。

“你怎么在这儿?”虞清梧下意识脱口询问。

这里是她寝宫内殿,依照古时规矩,女子闺房是不允准任何男子踏入的。虽说虞清梧自身不介意这些,但她还是奇怪闻澄枫这个时刻记着男女授受不亲的纯情少年,怎么会打破世俗礼法。

“琴月她们说长公主不肯吃药,实在没办法了,让我过来想想办法。”闻澄枫放下蜜饯罐子解释说。

“本宫哪有不肯喝药……”虞清梧撑着手肘坐起来,略微心虚,连本宫都搬出来了。本来想提提威严,但她忘了自己尚在病中,发出的声音软绵微哑,反而更像是撒娇。

闻澄枫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眼地上。

虞清梧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床榻边地面掉有好几颗棕黑色药丸,全是她睡梦中不满苦味儿吐出来的。

一时尴尬更甚。

她从小喜甜厌苦,就算生病了也都是吞咽包裹糖衣或胶囊的西药居多,哪里遭过中药的罪。而不肯喝药本身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如果现在伺候她的是琴月棋秋,虞清梧绝对叫她们煎药时多加些冰糖,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可偏偏眼前人是闻澄枫。

她在闻澄枫面前向来保持着端庄华贵长公主形象,偶尔再添些趾高气昂的跋扈。然此时少年直挺挺站着,自己和他说话都还要仰头,再听他用无奈语气点破自己不肯喝药的事实。虞清梧只觉前两个月装出的威仪,顷刻崩塌。

为了及时挽救人设形象,虞清梧不得不逞强嘴硬:“那时本宫睡着,干的所有事都不作数。”

“你且把药拿来,本宫这就喝给你看。”

闻澄枫当即转身倒了一杯温水,然后拿起搁在床头小案的青瓷药瓶,漆黑眼眸静静看着她,似是一副等她主动接过并且把药吃了才肯罢休的态度。

虞清梧暗自咬牙,到底谁才是长公主……

她从瓷瓶中倒出几颗药丸,目光停驻,心里安慰自己这东西黑黢黢、圆滚滚的,瞧上去还挺像巧克力豆。就当是吃糖果,她快些吞水,能有多苦。

如是想着,虞清梧深提气,把药丸塞进嘴里的同时猛灌茶水,尽量避免药物接触舌苔。

确实没有多苦。

她把空茶盏和药瓶放回桌案,瓷器与桌面磕碰出细微脆响,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对闻澄枫彰显:看见没,本宫吃好药了,干脆利落,完全没有怕苦。

甚至不忘仰了仰脖子,拔高形象。

但下一秒,她看见闻澄枫突然转身走出内室,过了几秒钟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碗乌漆嘛黑的药汁。

少年道:“御医说药丸只能暂缓病痛,治标不治本。长公主烧热温度太高,想要彻底痊愈还得喝这个。”

虞清梧:“……”

她现在坦然承认自己怕苦,还来得及吗。单是远远闻见这浓郁药味儿,虞清梧就已经想捂鼻子了。

“长公主?”闻澄枫见她走神,不忘出言提醒,“药需得趁热喝效果才好。”

虞清梧:“……”

这话好生熟悉,她昨天给闻澄枫讲过相似的,现在场景颠倒,历史重演。

但闻澄枫昨儿个可是一口闷,全程连眉头都不带皱的。两相比较,自己就显得很没气势了。

堂堂长公主,居然被伴读碾压。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闻澄枫表情实在很淡,又有幽黑凤眸看不出神色,虞清梧都要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只等着看她露出皱眉怕苦的窘态,然后好看笑话。

她心里直犯嘀咕,最终还是要面子地接过药碗。

输人不能输阵,两眼一闭,干了。

……救命,好苦。

从嘴唇到舌苔,一路苦到喉咙,叫她产生一种胃酸都泛出苦涩的错觉。她朝向床榻内侧的手指紧紧攥住被褥,强撑住告诉自己不能皱眉,不能去拿蜜饯,不能丢了脸面。

正煎熬得难以忍受,虞清梧面前忽然伸来少年单手捧着的蜜饯罐子,刺梨果脯呈现出落日黄色晶莹,个头饱满宛如珍珠,她不由回想起蜂蜜清甜与果子酸甜在舌尖溢开的美满享受,实在没忍住咽了咽口水。

太苦了,她就吃一颗。

然后是第两颗、三颗、四颗……

最后没控制住整盘全部下了肚,手指也粘哒哒地沾满糖渍,却还觉不够。于是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

深红色的柔软拉出一条透明水线,卷挟着桃粉唇瓣上的糖丝……

闻澄枫就站在床边,曳曳烛光将丝缕晶莹照得发亮,他呼吸陡然一滞,喉头干燥随之燃起火苗。

床榻上的人今日未施粉黛,病重容颜略显苍白,褪尽浓妆艳抹的虞清梧生着一张明媚活泼的少女面庞,美得恍如阳光温暖,丝毫没有平素盛装华服衬托出的侵略性。

但这样清美的面容却偏偏伸出一点艳丽鲜红,仿佛人类少女露出九尾狐仙真面目,比妖精更能勾人心魂,惹得初晓情愫的人间少年生出无限遐想,心乱如麻。

殿外雪雨大作,寒风瑟瑟,闻澄枫却觉得殿内地龙温度烧得太高了,燥热气息涌动,带起浑身血液沸腾。

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不禁想起那场梦。

女子抹胸嫣红,池汤花瓣绯红,眼前唇舌皆是樱红……

呼吸逐渐染上急促,笔直挺立的脊椎骨酥软,要凭靠脚趾蜷缩抓地才能站稳,他明显感受到身体某处正发生着某种难以言说的羞耻变化……

可昨日再龌龊,那也是在梦里,是他臆想出的虚幻场景。

而现在,他还站在长公主面前,他怎么能这般污秽不堪!

闻澄枫深吸气,开始在心底背佛经:淫之为病,受殃无量,以微……以微……

后面一句是什么来着?

北魏崇佛,入仕需要考佛经,皇子读书也要念佛经,他原本背得滚瓜烂熟的经文,在这一刻,闻澄枫却半个字也想不起来。他盯着长公主唇角湿润,心想:完了,佛祖也帮不了他了。

戒躁戒色的经文在脑海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荒谬念头。

他好像在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放弃逃离临安的绝佳机会,为什么会和一个说书先生较劲,为什么会纠结虞清梧有几分在意他,又为什么会做春色无边的梦还殷殷脸红。

当他放下身份立场,不再把她看作敌国公主,答案就变得再简单不过。

眼前人是心上人,他喜欢虞清梧。

发自内心的喜欢,男女之情的那种喜欢。

完完全全的手足无措让他此时此刻连正视虞清梧的勇气都没有,慌乱之下,在长公主投来目光之前,随手抓起床头桌案上敷额头用的布巾,走到木架边,浸入水盆。

清凉井水淹没汗涔涔的双手,总算让闻澄枫冷静些许。

这份心思大概从发现她的心口不一开始,分明是人畜无害的小绵羊,可非要佯装成凶残恶狼,偏偏还装得一点都不像。这世间有太多表面白如莲花,内心却黑比墨水的伪君子,闻澄枫却从没见过黑白颠倒的假小人。

虞清梧是唯一一个。

人总会对新鲜的事物产生好奇,更何况虞清梧的一颦一笑都美如夏花,一举一动都暖似春风,闻澄枫看不见她身上任何缺点。这样瞧来,自己会对她萌生出爱意,也就不奇怪了。

水中毛巾被手掌捏出十指深痕。

而对少年心思一无所知的虞清梧还在仔细感受嘴巴里有没有苦味儿残余,似乎生病会让人反应变得迟钝,她又喝了两口温茶,才终于觉得舒坦。转头望向闻澄枫在那儿清洗布巾的背影,蓦地心生感慨。

分明落水的是闻澄枫,结果到头来生病更严重的人却成了她自己,原主这身体素质未免也太差了些。

如今在宫中被宫人小心伺候着倒是多大问题,但日后南越亡国,她遁走偏远小镇去过平常百姓的生活,粗茶淡饭肯定少不了,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是没可能。就凭这具娇弱身子,岂非隔三差五要往医馆跑。

那可不成。

看来她昨日和越帝提出想要学武,实在是个正确的决定。不仅为了闻澄枫,现在她才是这具身子骨的主人,也该增强体质了。

这不,她才想了一点事儿,这脑子就昏沉得犯起困倦。

虞清梧想躺下继续睡,但见闻澄枫还没离开,且在洗净布巾后又重新走回她床榻边,虞清梧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还有其他药?”

闻澄枫摇头:“今天没有了。”

虞清梧秒懂他言下之意,今天没有的意思就是明天还有,乃至后天大后天都有。

她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嘴角下挂耷拉,显得病中面容越发委屈,宛如一朵弯折花枝的娇柔小白花,是闻澄枫从未在她脸上看到过的神态。却又叫人觉得无比真实,这才是小绵羊该有的模样。

闻澄枫瞧着她,心底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再度不受控制翻涌,如浪潮,一涛胜过一涛。

竭力压下心绪,别捏地转移话题:“今夜岁除,长公主想不想看焰火。”

焰火?虞清梧闻言眼眸顿时一亮,刚刚翻涌而上的困意随之散去不少。

她记得琴月昨儿提起过,宫内的岁除宴席结束后,大约戌时一刻,临安城外的护城河边便会由兵马司负责燃放花炮。届时,满城天幕缤纷绚烂,家家户户除旧迎新,越帝也会携后妃亲贵登上观星楼,共赏盛景。

虞清梧原是无比期待的,在她脑海中,看烟花绽开已经是很小时候才有的回忆了。后来提倡城市环保,绿色生活,烟花爆竹被严令禁止,她也因此再没见过焰火。

这晌闻澄枫问得直白,瞬时勾起她因生病无法赴宴而不能被满足的期待。

……蠢蠢欲动。

“看!当然看!”虞清梧在短暂犹豫后,选择性忘记自己还发着烧这个事实,说道,“哪有岁除之夜不看焰火的道理,你且去外头等我一会儿,我换身衣裳,马上就来。”

她从衣柜中翻找出最厚实的衬底,和最保暖的斗篷,以最快速度穿上身后,由于至今没学会古代各类繁琐复杂的发髻绾法,便抽取发带扎了个简约丸子头,再捧上手炉准备出门。

可她刚掀开内殿珠帘,棋秋和书瑶就听见动静上前搀扶住她。

棋秋:“殿下这是做什么?”

虞清梧心知瞒不过他们,遂坦白道:“本宫出去看焰火。”

“殿下,使不得啊。”书瑶当即皱眉规劝,“御医说了,殿下感染风寒,需得好生静养,切忌吹风。”

虞清梧:“本宫已经喝过药了,不碍事。”

“殿下这声音还哑着,怎会不碍事。”棋秋不认同道,“且御医给殿下开了七日药剂,便说明这风寒烧热之症至少得养七日才能痊愈,殿下切莫因贪玩毁了身子。”

……好烦,她只是想出去看个烟花而已。

何况照这个说法,她岂非接下来七天都不能出门?

既然自己好好说话治不住她们,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虞清梧在瞬间驾轻就熟地沉下脸,冷声呵斥:“放肆,本宫的话你们也敢不听了?本宫今晚还偏就要出去这一趟,让开!”

“殿下不可。”棋秋与书瑶两人登时垂首跪下,一左一右恰好挡在虞清梧身前,“殿下金枝玉叶,奴婢也是为了殿下的身子考虑,且今日外头还飘着雪,寒气颇重。纵使殿下动气要重罚,奴婢也万万不能让殿下再受了寒。”

虞清梧:“……”

无奈是真的无奈,但重罚却也是不可能的,她清楚棋秋与书瑶是真的担心自己。

可事实上,哪有她们说的这么严重。

所谓风寒烧热,不就是感冒发烧嘛。她以前又不是没生病过,大冬天鼻塞到呼吸困难,咳嗽到嗓子发痛,不照样冒着冷风去教室里上课,至多也不过喝两杯热水的事罢了。

虞清梧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娇贵,渔阳长公主这一身臭毛病,都是被惯出来的。

但话虽如此,她又拿这两个小题大做的人没办法。重重甩了衣袖,泄气回到内殿,气鼓鼓坐回床上。

她仿佛听见烟花炸开的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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