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6、你的路到头了（1/2）

极密：阅后即焚。

金令，立即撤离，焚毁秘本，切断联系。

极密：阅后即焚。

金令，秘本更换为《ròu • pú • tuán》。

第一封密文，天津谈判团在收到回复的时候一同收到。第二封密文，只发给各地驻军的通讯处，金坷垃的舰队刚刚出发，全部密码更换。虽然金坷垃自信没有人可以破译他的密文制度，但保险起见，发起攻击时仍需要例行更换所有秘本。当天津谈判团收到密文的时候，各地驻军也是刚刚收到一本《ròu • pú • tuán》。这份密文显然没有用光学传递系统发送，而是用马送过去的！

如果满清那边嗅觉灵敏一点，应该可以发现一些端倪了。

虽然沈敬一还在睡处女喝花酒，但谈判团的人都在做撤离的准备。沈敬一不知道，渔传鸿书手上拿的是密文，知道全部的底牌，而他不过是一颗打出去的烟雾弹，根本没人在乎他的死活。

在他看不到也没时间看的背后，渔传鸿书二人已经在秘密商议化装撤离。

“金太爷到今天算，睡了七十二个清倌人了吧？”

鸿书点头：“他虽不仁，我们要不义吗？”

“法王没说要带他走。”渔传将金瓶梅的封面撕下，丢进火堆里。“再说了，他舍不得那些金银礼品，断是要抱着走的，到时候还不是害死我们。”

立即撤离，焚毁秘本，切断联系。接到命令后，他们两人必须立即消失，不能和总部再有任何联系，所以怎么处理沈敬一根本没有指示，或者说金坷垃根本不在乎这个人的死活。

金坷垃也是会变的，在目睹了无数的生死，见过了像垃圾一样被丢进乱葬岗的瘟疫难民之后，金轮法王已经不那么在乎无辜者的血。因为国家的新生就是用血浇灌的，包括无辜者的血，沈敬一也不是那么无辜。或许，金坷垃现在思考的是，郭婆带敢不敢再次抗命。

马尾之战时，郭婆带没有出现在舰队侧后，这本身就很奇怪了。以张艾的性子，必然要给自己致命一击。金坷垃虎门伏击英军的时候，也在侧后准备了预备偷袭的杆雷艇。但是！郭婆带明显抗命了，根本没拿张艾当回事。不过，朱珪是闽浙总督，他的命令也可以不当回事吗？

不能够吧！在这个时候，只有他是最熟悉张保仔的人，既然是张保仔带队投降，那他来受降是最合适的。不懂军事的朱珪应该也会想要一个懂行的人坐在自己身边吧。

镇海，清军大营。

在主力舰队到达前，金坷垃已经派出快船，将礼物先行送到。既然是投降，事情总要做全套，金坷垃给朱珪送去金银他也不在乎，所以就送了一个望远镜，一把倭刀，一个怀表。说辞也准备好了，望远镜是让朱大人一眼就能看见自己的诚意，一把倭刀是代表自己的权力移交给你，至于那个怀表，自然是给朱大人你送钟啦！额不对！是给让朱大人知道见面的时间。

一切准备停当，政府军主力舰队四艘战舰在众目睽睽之下逼进镇海，在他们四周是数艘改装炮舰和运输船队，浩浩荡荡竟有五六十艘之多。都是安妮在南洋的西式商船，比清军水师米艇大了几倍不止！相比之下，郭婆带根本没有把水师带过来，那几条残破的米艇简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啊！

郭婆带不是蠢蛋，张保仔什么人？郑一哥手下这么多年他讲过信用吗？海盗这个东西，除了兄弟外人皆可杀！信用这种东西是从来不讲的！或者说，只对兄弟有信用，对外人是没有信用的。这种义气金坷垃是太知道了，安妮是他兄弟，就肯带着舰队来救他。安妮可怜那些越南女人，就要金坷垃出钱去救人。但是荷兰俘虏和她没啥关系，张嘴就要全部杀光。一句话，兄弟的命是命，外人的命不是命。

金坷垃还要加上一句，我看上的命是命，我不喜欢的命不是命。

郭婆带只带了几条小船，根本没把主力放到这片开阔水域，只有两翼的炮台黑压压的注视着海面。朱珪自然也不是蠢蛋，虽然他不懂军事，但人家万一诈降他也想好了对策。他要求政府军舰队停在两座炮台中间，这样万一有什么异动，那就是炮火夹击。不过他并不懂军事，所以不知道炮台上的火炮加起来也没有一艘军舰多。

金坷垃以三级舰“魔龙”号居前，三艘西式战船随后，大摇大摆开到炮台射界中间下锚。

望远镜下，朱珪看到了这个年轻人，一身海军制服，怪模怪样，就像个假洋鬼子，但此人左右指挥，兵卒井然有序，左右调度经无半分混乱。心中不由暗暗感叹，英雄出少年！他也看到，那个男人也在用望远镜向点将台方向张望，按照仪式安排，军舰停好之后，他们会换乘小艇过来，朱珪要代表朝廷施以恩惠，吃肉喝酒封官许愿，然后郭婆带就要派人去接管船只。

假扮成船员的金坷垃本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因为郭婆带认识他，如果被认出来，事情不太好办。但他不愿意放弃亲眼看见这颗眼中钉被击毙的机会。

“认出来了吗？”

“化成灰我也认得！他就坐在朱珪左边，第四个位子。”

金坷垃笑笑：“虚左以待，能坐在朱珪左边第四个位置，混得可以呀！”

“要准备吗？”

“先把船身调转，准备战旗，这次看老弟你的了。”

张保仔俊俏的脸上突然变得凶神恶煞：“这次不成，哥哥取我脑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