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外交压力（2/2）

“好吧。”怀特耸耸肩，“我也会尽力的。”

金坷垃何其明白，怀特这种正规商人是很不喜欢鸦片贩子的。对他来说，倒卖洋布和军火已经足够换到丝绸和茶叶，根本不需要鸦片这种东西。何况鸦片本身就是重货，每次来装货都很有限，远不如布匹和军火容易装载。而后者的利润远远高于鸦片烟。不能卖鸦片最难过的不是英国本土的商人，而是英属印度官员。他们以鸦片为生，如果这门生意做不下去，损失就非常惨重了。

三方的利益交织在一起。金坷垃希望公正审判，彰显国法威严，除了船长这个明显的鸦片贩子必须枪毙，其他的船员如果有从轻情节，未必不能放过。怀特不用说了，他不希望任何一个英国人死在中国，最好用国际规则把人救下来。至于英属印度政府那边，他们更希望爆发战争，打完了中国承认鸦片合法，他们的生意就可以推向整个中国。在过去的几年里，这个市场一直以30%的速度高速增长，短短几年输入中国的鸦片竟然翻了好几倍。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家会毫不犹豫的shā • rén放火。

如果英国人要闹事，那只能应战了。

在那个难熬的晚上，金坷垃连夜将陈公台叫到家里。他非常担心证据不足，如果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会产生非常不利的后果。

“大帅，整个案子的关键在于这船鸦片的目的地。根据法律，只有向我国走私才是死罪，在公海通过是无罪的。当然，所有船员都供认不讳，但我觉得对方律师会在这个地方发难。”

“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不知道福建那边能不能把接应他的同伙抓到。”

“已经抓起来了，还拿到了账本。”

“有签名吗？”

“没有他的签名，但有其他船只的。”

“如果对方狡辩说只是路过怎么办？”金坷垃忧心忡忡，“射击巡逻舰是因为害怕。”

“您尽管放心，航海日志是不会造假的。从印度起航，目的地是中国。”

“船长签字了吗？”

“签字了。”

“Nice！”金坷垃松了一口气，只要能把船长咬死，其他船员就无所谓了。

还有什么呢？虎门炮台！如果英军来战，这里是前线。就政府军目前的海军实力，如果英军打过来，肯定是打不过的，印度驻军至少有三艘三级舰，就算一艘大修，也可以出动两条，再加上其他巡洋舰，十几条船压过来。自己那几条纵横南北的宝贝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如果打过来，必须给英国人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怎么办呢？

在广州打肯定不行。孙青这帮子非杀了自己不可。白莲教和广州商人集团相当于新政府的两个大股东，金坷垃给了商人集团政治权利，商人集团反过来支持白莲教造反。这一切建立在安全的基础上，如果安全形势被打破，必然造成商人集团忠诚度下降。这是一颗恐怖的定时炸弹，一旦出现叛变的苗头，金坷垃只能武力镇压，那自己开创的共和之风也就变成了军事独裁，这是他绝对不愿看到的。

老子革命赶走了皇帝又来一个皇帝，那革命干嘛？

思来想去，如果要给英国舰队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那么只好动用当年在南洋的自杀小艇了。其实这玩意儿也不算自杀，当年参与偷袭的日本雇佣兵多数还是生还了的。荷兰海军的炮术和英国海军并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荷兰人五分钟一发，英国人早就打两轮了，在杆雷艇发起强攻的时候，必然要面对英军葡萄弹的猛烈轰击。

如果杆雷艇失败怎么办？

开花弹！在船上开花弹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炮弹，因为狭小空间内一旦炸膛，就是全船炸毁。但岸上可以！因为火药是分开放的，炮位也比较分散，就算一个位置上的开花弹爆炸了，也不会影响其他炮组。只要中间有沙袋就够了。需要很多的勇士啊！无论是杆雷艇还是开花弹，都是玩命的事情。别人没打到可能先炸死自己。

能不能解决开花弹膛内爆炸的问题呢？

为什么臼炮发射开花弹就不会膛内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