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最后的八旗兵(1/2)
骑兵密集队形冲锋!
马与马之间不过两米左右的间距,全军以每小时四十公里的速度如弯刀一般劈入敌阵,势不可挡。17世纪的满洲骑兵正是以这样一种简单直接的战法杀得大明上下丧胆。
直到直面这种恐惧,金坷垃才明白当年明军为什么打不过八旗兵。
一眼看不到头的骑兵战线,滚滚沙尘,如同比蒙巨兽,吞噬天地。轰鸣声震颤耳膜,眼前如山的敌军,脚下微微颤动的地面,金坷垃紧咬牙关,承受着巨锤一般的声响对心脏的冲击,无数次他都想开火,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如果他这么做就真的死定了。
共和国卫队已经经过了训练,在此前的几次战斗中都有上佳表现,但那不代表他们不是新兵。金坷垃没有回头,如果他这么做就可以看到身后的士兵个个面露惊骇之色。他是金轮法王,他只能向前,像钉子一样站在这里,哪怕死也要面向敌人。
金坷垃插下战旗,掏出shǒu • qiāng,左手握住旗杆,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蒙古马是最好的战马,完成1000米的冲击距离也不过一分钟多一点,在这点时间里,大炮根本没有第二次装填的机会。
“举枪!”金坷垃大吼一声,将shǒu • qiāng垂直举起。
共和国卫队士兵立即枪下肩,带着刺刀的褐贝斯步枪齐刷刷的立起来,就跟树林一样。
敌骑轰隆而至,已经越来越近。共和国卫队在马蹄声中瑟瑟发抖,牙齿咯咯打颤,僵硬的手死死抓住步枪。但是他们的手指都没有伸进扳机护圈,这就是训练,越是紧张的时候越会按照习惯去做。
“对准!”金坷垃平举shǒu • qiāng。
轰!
金坷垃还没开火,炮兵已经先行火力拦截。左右两个炮兵群同时向中央开火。刹那间,骑兵群中掀起一片血雨,铁丸穿透人马躯体,带着碎骨肉沫,劈头盖脸在骑兵线上扫出一片巨大的缺口。八旗兵连惊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就被连人带马打成碎片,轰隆马蹄声霎时安静了几秒。受惊的马匹,恐惧的士兵,呆若木鸡的幸存者,冲锋队形眨眼乱作一团。不过这并没有持续,他们很快就被后面冲来上来的骑兵踩倒。骑兵冲击一列跟着一列,停顿和转向都是灾难性的举动,前队翻倒必遭后队践踏。
不过几秒钟,清军叫喊着杀到。
“放!”
虽然知道没人能听的见,不过金坷垃还是歇斯底里的大喊,在你害怕的时候,叫喊总是最有用的。枪声淹没了他的喊声,士兵只能听到他的指挥枪响,根本听不到什么喊声。
第一排枪声响过,钢铁暴雨撕开血肉,将前排骑兵纷纷打落马下。由于距离实在是太近了,一切都那么历历在目。子弹就像一把看不见的死神镰刀,在血肉之躯间无情收割。人体就像玩具一样,死神肆意将他切碎,抛撒,鲜血遍洒黄沙。残余的八旗兵刚刚准备跨越横七竖八的马匹和尸体,共和国卫队的第二排枪手开火。战场彻底的被硝烟覆盖,周围全是呛鼻的火药味,金坷垃已经完完全全看不清清兵的动向,也听不见多少声音。耳边没有人的叫喊声,只有嗡嗡的锐响,炮火轰鸣,排枪噼里啪啦。在近代化的铁弹雨面前,人的躯体已经一文不值。
第一排火枪shǒu • qiāng托支地,把刺刀迎向前方,第二排火枪手立即装填子弹。金坷垃自己也把旗子迎向前方,左手抓住有点发热的枪管,右手拼命的往里边倒火药。确认火药倾倒完毕,他还要用通条把火药压实,然后再塞弹丸。在这个过程中,金坷垃始终注视着远方,在硝烟的背后,他不知道会不会突然冒出一个骑兵,然后把他脑袋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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