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这什么人啊(2/2)
“不早不早,先嫁过去几年,培养好感情了,再生贵子嘛。”
哇擦!还有这种操作?金坷垃郁闷不已,少女的心就是天上的云,你怎么知道过几年她想的什么?要是她来个三年之痒说不合适要离婚怎么办?
“师傅,此事太过牵强,而且十三岁嫁人确实不太……不如等令爱长大一些再谈婚嫁可好?”
海老有些不悦:“婚可以不结,但婚约你要签了。”
嘿!这还吃定了。
“师傅,徒儿今生定与师傅结为一家,我以无生老母之名起誓。”
“嗯,好!很好!金轮法王一言九鼎,为师放心啦。”
“徒儿这就动身。”
金坷垃要赶时间,秋冬时节南洋刮西南风,满载货物的船队从南洋开往日本、中国、琉球等地,在信风来临之前,金坷垃必须赶到印度,用黄金采购他急需的设备和大量的棉织品。炼钢炉的零部件在坤甸卸货,而棉织品则是给共和国的矿工们做一身新衣服。剩余的棉织品会被运到日本,换取铜和硫,以及最重要的货物——日本浪人。在这趟旅途中,金坷垃会回国一趟,用赚来的利润购买茶叶和瓷器,等到来年春天英国人就会到坤甸提货,以比广州十三行更低的价格买走。
好吧,金坷垃知道这种自欺欺人的说法太过于扯淡。事实应该是,安妮国际海上贸易及海盗业务无限责任公司将大批英国生产的棉织品走私进入日本,套取巨额非法利润,然后潜回国内,走私茶叶及瓷器,偷逃关税并且暴力抗法。属于大规模有组织跨国犯罪集团。
作为一个有组织犯罪集团的首脑,金坷垃一直在自己的船舱里挂着一个人的画像。谁呢?不是关二爷,是汪直。此人堪称中国国际贸易的鼻祖,没有这个人日本人战国时代是玩不起铁炮的。他从大明走私的物件包括各种生活用品、火药原料、鸟铳等等。本质来说,他是个商人,虽然偶尔抢抢劫,大部分时候还是公平的做生意,对日本大名的售后服务也不错,火枪打死几个人啥的都有分析服务,不断改进。
金坷垃呢,有点不同,人家是偶尔抢劫,经常做生意,他是经常抢劫,偶尔做买卖。这样一来身边就少了能砍价的主儿!和英国人打交道还好说,四级英语应付得来,到了日本就抓瞎了,所以随从里是必须带上冈坂日川的。带上这丫的还有一层意思,如果海上碰到了官船(虽然几率不大),那么他们要假装是日本人。当时国内贸易的海船如果没有官方船引,那么是要作为海盗处理的。那些水师提督、河防管代什么的东西,就是用这些百姓的脑袋去换自己的红顶子,而真正的海盗,比如郑一哥他们,清军连碰都不敢碰。
两艘巡洋舰都在船坞维修,没有护航舰艇,这一次出动的都是12磅炮武装商船,金坷垃自然不想讨没趣,平平安安的开到目的地就可以了。英国人的设备是他早在加尔各答的时候就看准的,谈也谈的差不多了,无非是价格的问题。一番讨价还价,金坷垃给了他一箱金子,换走了一堆钢铁和工具。
船队行驶至曾母暗沙,运送炼钢设备和日用品的商船离开船队,停靠坤甸。运送大批棉织物的商船队继续向北航行,借着秋冬季节的信风,一路劈波斩浪,向日本方向航行。
接过安妮的生意,金坷垃才发现在海商眼中,大清是多么可恶的东西。闭关锁国征收重税,民间的消费力几近枯竭,农民宁可自己一天织三寸土布也不肯购买英国生产的棉织品。或者说,他们绝对买不起。而达官贵人衣食无忧,他们没有动力购买洋布。结果就是英国人的布根本卖不出去,守着一个这么大的市场竟然能饿死自己!也难怪英国人非常恼火。
“法王,正前方,大规模船队!”哨兵高喊。
“什么?”金坷垃举起望远镜,怎么会有大规模船队?可别是抢劫的。
“好像是朝廷的官船!”
“糟了!怕什么来什么。有辫子的都下船舱!没辫子的上来装日本人!”金坷垃急道。
“可我们不会说日本话。”
“朝廷的人更不会。”
“那我们说什么呀!”
“他问你就说南洋土话,其他的我来应付。”金坷垃赶紧换了套大副的衣服,“所有人都要装无辜样,收起火炮。”
船帆,越来越多。金坷垃口瞪目呆,竟然不止百条!如果一条船上装三百人,这就是三万人马!
“法王,对方船队开来一条快船。”
“冈坂,看你的了。你现在就是将军!”金坷垃给他穿上一身将官服,把长出来的袖子都撵回去,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儿。
“对方靠上来了。”哨兵高喊。
“八嘎呀路!”金坷垃大吼一声,现在是说中国话的时候吗?
这只是一艘察验的快船,不要紧张!
“来者何人!”对方不过一两百吨的小舰船,那官倒是不小,一身棉甲,顶着个避雷针,威风凛凛的。
“我们是倭国商船,我是通事,请天朝将军行个方便。”金坷垃站在船头,拱手行礼。
朝廷那边是米艇,金坷垃这边是西式帆船,落差大约有三四米,显得对方低了一头,这让他们很是不爽。
“大军经过,尔等不得穿越。”
金坷垃假装给冈坂翻译,然后乖乖的装孙子:“如将军吩咐,我们停船就是。”
朝廷的船队好大呀,停船的档口,金坷垃发现对方船只远远不止一百条,甚至可能有两三百!航向东北,tái • w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