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大清第一勇士（2/2）

银色细铠，是由细密铁环穿成，编织成甲，普通软甲早已不用，因为在弓箭为主的东方战场，链甲并不能阻挡高速箭头。但是这种铠甲穿着舒服，可以作为衬里使用，对于和琳这种土豪而言，命当然比什么都值钱。

只是穿在小魔女身上就如同短裙一样。细铠是根据主人身材定做的，和琳高瘦，如果不经修改就换人，自然就是裙子。

“送给我吗？”

“是！作为临别礼物。”

“你要走了？”

“法王说我回答了问题就可以走了。”

小魔女低头不语。

“小的谢姑娘救命之恩。”和林试图说点什么，缓解尴尬的气氛。

小魔女沉默良久，终于吐出一句话：“本来想留你陪本姑娘练剑，没想到这么没良心。”

“这个……我想先回家报个平安。如果有缘，我们还会再见的。”

“滚吧，再见到你就是战场了！”小魔女负剑而走，不几步又回头补上一句，“不要让我在战场上见到你。”

“好！我一定不会再回到战场上。”和琳再拜，自顾自的领取路引。若是没有小魔女的路引，盘查的白莲教士兵马上会将他作为细作扣下。当年人口流动性很小，外地人就是稀缺动物，白莲教这种盘查非常有效。给俘虏开通行证需要金坷垃的签发，小魔女来见他就是递一张条子，既然有金坷垃的条子，下面的差人自然没有理由拖延。但是和琳拿到路引的时候，一小厮却将他叫住了，此人将他带到后面。

“天使吩咐了，这匹马也还给你。”

和琳吃了一惊，马是很重要的军事物资，俘虏可以发路费，但没听说过发马的。

“姑娘不喜欢吗？”

“姐姐说了，这匹马太娇贵，养不起，你骑回去吧。”小厮冷冷的说道。

“姑娘可还说了什么？”

“姐姐让你骑上马快滚。”

和琳碰了这么一个钉子，哪里还敢再问，骑上马自顾自去了。仔细回想自己这段日子，白莲教治好了他的伤，救了他的命，没有打没有骂，私人物品也没有没收，还给了他盘缠把他放回去了。和琳本来就是三观比较正确的人，一下子有了“这些人都是好人”的念头。同时也对金坷垃神乎其神的传说有了怀疑，他是一个人并不是神，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比如说这匹马，这么好的马，他的主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亲兵呢？这无所不知的金轮法王，原来也不过如此。

在黄沙弥漫的土坡上，小魔女独自一人，远看夕阳。这么做她失去了一些东西，不这么做她也失去了一些东西。她静静的看着，没有注意到身后过来的人。

“好美的夕阳，自己一个人看太可惜了。”

小魔女猛然回头，金坷垃就在她身后。

“法王。”

“你先看吧，这事儿也不着急。”

“不了，还是事情要紧。”

金坷垃笑笑：“真不着急，就想问问傅士仁那边怎么样了。大战在即，这件事情不好再拖。”

“法王，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小魔女言语间有些失落。

“没什么对不起的，听从本心就好。”

“法王，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那些清妖这么好。”

金坷垃笑笑：“你是想活着呢，还是想死掉？”

“活着，我活着才能让我恨的人去死。”小魔女突然又变回了那种冰寒彻骨的表情。

“每当剑斗，你总是以必死之心出剑，对方只要有对生的留恋便挡不下你的决死一击。其实那些人未必没有比你修为高的，可惜不知其中奥妙，成就你魔剑的名声。”金坷垃突然发现自己的重点错了，“不对，说的是俘虏的事情呢。人都想活着，如果我们抓住清妖就处死，那他们只能拼死一搏了，人要是拼命，那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可是，你把清妖都放了回去，他们再拿枪来打我们怎么办？”

“不放他们，清妖就没有人了吗？他们看过我们是什么样子，知道投降就能活命，没指望的时候他们就会带着其他人投降。”

“我还是不懂，那为什么要放他们回家呢？”

金坷垃拿这小不点一点办法都没有：“人回了家就更不想死了，清兵要把他们再找出来当兵，那可又是一番功夫。所以啊，不管是将官还是士兵，统统都放了。武将畏死，自然不再拼命，士兵厌战，哪里还会有材勇。”

“可是，您从不放过乡绅土豪，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这些人必然站在我们的对立面，其中原因我一时也说不清。大战在即，骑兵练得如何？”

“不行，根本就是马上的步兵。我让尹兄弟加紧练兵了。”小魔女突然问，“清妖来了多少人？”

“十万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