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2/4）

明宵拍了拍身侧的沙发，不急不躁：“坐吧。”

黎子骁话哽在喉：“明宵……”

“她叫什么名字，是谁，都不重要。就算我不知道她的信息，也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明宵望着茶几上的蓝色花束，食指轻拨花瓣，“所以我猜对了，是吗？”

黎子骁一动未动，眉心印川。

“想不到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会是这个。”

——你找她了？

明宵朝上看去，无奈笑道：“你挺喜欢她的吧。”

猫咪晃到他们脚边，跳上茶几，用爪子轻扒花朵。

再平静，再不动，也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两人目光交接，眼中的悲伤迅速蔓延。

“我本来是想等，年后，再跟你说这件事。”黎子骁艰难开口。

一瞬间，明宵闭上了眼。

因为在这一秒里，他已经做出选择。

“我看你的朋友圈时，总会下意识保存有你的照片。三个月前，你们那场5g专题赛，庆功宴合影里，她穿的就是那件米白色女士套装上衣。”

明宵平静陈述：“这件上衣，出现在你来江曲找我的那天，副驾驶上的那件。那晚你临时被一个电话叫走，也是她打来的。她的老家在江曲，所以你才会跟着她一起过来。”

黎子骁垂首不语。

“她确实，就是蓝晓筱。”

明宵盯着他，直言道。

直到此刻，她已经确认三次。

第一次，是她睡醒后给他发的那条微信。她拍下花瓶中的勿忘我，连同文字一并发送。

她说的是：我前几天去西陵墓园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叫蓝晓筱的女生。那天我们一起躲雨，她还是九中的学姐，我看见她手上有一朵勿忘我的刺青，还挺好看的。

第二次，是他进门后的反应，以及她反问：所以我猜对了，是吗？

第三次，就是方才。

黎子骁深吸一口气，轻点头：“是。”

是。

他承认了。

得到这个答案，本是意料之中。可当那个字落入耳畔，犹如铺天的海啸席卷而来，把最后一点声音也吞没。直到海水褪去，嗡鸣声消失，明宵才听见自己的声音。

她说：“我知道了。”

黎子骁眼底忽然赤红。

他慢慢走近她的位置，却又在一步之外停下，喉中苦味不减。

“我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黎子骁垂在两侧的手，狠狠攥紧，“我以为你会骂我，冲我发火，谴责我，可是……”

可是，她太平静。

平静到令人心生震颤。

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

明宵微微笑着：“我在你眼里，是这么爱撒泼的人吗？”

“不——”

他猛地抬眸，急忙解释：“你不是，你一直很温柔，坚强，懂事。我们在一起这六年，留下的珍贵回忆太多，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