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工位（1/2）

一天之内因为同一个男人连呛两次，也真是醉了。

程可可望着镜中通红通红的脸庞，又羞又恼地对手机那边说：“程吉吉，你说什么呢？”

程喆反而有些无辜：

“我说的是实话啊！”

“大学那会儿，两个学校的男生打架，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袖手旁观！”

“后来听说他从来不打架，见人打架也不上前拉架。”

“你说，他是不是身体不行！”

程可可：……

原来“身体不行”，还真是字面意思。

好吧，承认是自己污了……

程可可讪讪：“哥，你说得对。”

程喆继续：“这种弱不禁风的弱鸡，将来能保护得了自己的女朋友吗？所以，千万别被他的外表给忽悠了。”

程可可口头应付着，却隐隐觉得不对：

肖煜今天这一脚，明显比一般男生打打闹闹的把式强太多了，怎么能说他弱不禁风呢？

程可可还没想明白，又听自家老哥补充：

“不过，他那外表也不怎么样。我妹你这么漂亮，找男朋友，还是得照你哥这个颜值标准才行。”

程可可：……行吧。

*

七月初。

暑假正式开始，黎蔓和柳凌都回了家，只有程可可留校，开始了她的实习之旅。

云盛是一家新兴互联网公司，主要为中小型企业提供企业管理云服务。

虽然名气不比几家大厂，但在业内也是崭露头角。

程可可被分到了位于写字楼十八层的管理平台前端研发部门。

三级部门主管大约二十五六岁，胖胖的，笑起来一口大白牙：

“我也是d大的，欢迎校友加入我们部门。”

主管把程可可领到工位区，和大家依次打了个招呼，然后把她领到唯一空余的工位处，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就剩下这一个工位了，位置不太好。”

互联网公司都推崇开放式办公模式，云盛也不例外。

但这个工位，位于整个工位区的最角落，正前方还有一根承重柱，基本将大半个工位挡住。

程可可乖巧回答：“没关系，我觉得挺好的。”

主管听后却反而更加不自在起来：“等有了空位我一定给你调换哈！”

？

为什么自己从主管的脸上看到了大写的“于心不忍”四个字？

*

工位的右手边是巨大的落地窗，抬头便能看到湛蓝的天空和林立的高楼。

程可可心情愉悦地好想去云朵里打个滚，

终于，终于和暗恋的网友学长处于同一空间了！

程可可是高一的时候认识的这位学长，那时，学长已经从d大毕业进入云盛工作。

为了大一暑假就能到云盛实习，程可可整整一年不仅学习学院开设课程，还竭尽全力啃下了算法这块硬骨头。

虽然前端不是自己理想的岗位，但能进入云盛就已经很满足了。

看着工位区里的同事要么在安静忙碌要么在激烈地探讨问题，程可可连忙把放飞的思绪收了回来。

程可可给配备的工作笔记本安装所需软件，因为等待时间略长，便拿起工卡去走廊里的自助机领取办公用品。

她正研究着自助机器上的使用说明，一个女生热心地走过来：“我帮你吧。”

程可可连忙道谢，女生却突然怔住，惊喜地喊了声：“可可？”

程可可仔细看了看对方，也不由喜出望外：“雪姐？”

冯雪比程可可大一岁，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

只是中考后，冯雪跟随爸妈从槐城迁到宜平，俩人渐渐没了什么联系。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在这里遇见了。

冯雪帮程可可把办公用品取出来：“怎么来云盛了？学校有交流活动？”

“我是来实习的。”

冯雪顿住，震惊地看了程可可半天，然后小心翼翼地拉住她的手：

“宝贝儿，你妈是破产了吗？才让你大一就出来实习挣钱了？”

程可可：……

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来线下奔现的，只好编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就想来体验一下实习生活。”

冯雪大剌剌的性格，也没多想，又问，“你在哪个部门呀？”

程可可如实回答。

“嘿嘿，那咱俩是同一个一级部门的，以后中午吃饭时我叫上你。”

程可可使劲点头。

冯雪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啊”了一声。

她一边用手比划一边问：“可可，你不会是在那个大立柱后面的工位吧？”

“就是那个呀，怎么了？”

冯雪咧了咧嘴，看了看周围没人，就把程可可拉到一个角落：

“可可，我跟你说，那个工位很邪乎，气运有问题！”

程可可：！！！

这个小姐姐二十多岁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八卦又迷信。

冯雪神情严肃：

“你刚来可能还没听说，云盛内部topone的传言：‘坐在那个工位的员工，都跟一级总肖老大不对付！’”

“不是被调岗，就是被辞退！”

程可可：……

刚才三级主管给自己安排工位时，那副欲言又止的申请幽幽浮现眼前。

冯雪耐心解释：

“这个工位之前一直是肖老大的。”

“后来他升任一级总，有了dú • lì的办公室，才从这里搬走。”

“从那以后，这个工位先后坐了两任二级部门经理，都是没过半年，就被肖老大给调岗了。”

“所以，”冯雪看向程可可，“你们现在的二级部门经理，是肖老大兼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