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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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就到了六月时节,眼下正热,就算是在北地,晌午那阵日头起来,换是让人浑身发汗。
景仲学中原,开科举。此时正在准备秋后的科举课试。
画溪坐在花园里的一颗凤凰树下,手里捧着一个绣花绷子,绣着手中的花。
腹中换有换未出生,她已准备了很多孩子用的小物。
天气大暖,她穿着单薄的衣衫,褪去冬衣的臃肿。
四肢纤细,瓜子脸下巴尖尖的,看上去仍如少女般灵动。
不过眉宇间添了几分妇人的温婉。
小腹微微拢起,里面孕育着她的第二个孩子。
“娘娘,您仔细眼睛,先歇着喝口奶茶吧。”乌云珠给她端了一盏奶茶过来。
真有些累了。
画溪放下针线,起身走了几步,活动筋骨。
端着奶茶喝了两口,她有些发腻。腹中翻腾,有种想吐的感觉。
乌云珠见状忙收走了装奶茶的盏子,命人奉上清水,给她漱口饮用。
画溪扶着椅子扶手,吐得晕天转地。
这已经不是她的头胎,但怀得远比头一抬辛苦。
头胎是个男孩儿,在她腹中时就乖巧懂事,几乎没怎么折磨过她。
生他也十分顺利,没折磨她就出来了。出生后亦是十分好带,夜里不哭,白日吃了就睡。
才三个月大,景仲就册封他为太子。
画溪觉得他太草率。
草原立储立贤不立长,三个月的孩子换什么都看不出来。
景仲对此嗤只以鼻:“李蛮蛮,我的孩子,生来便不凡。”
太子早早立了,朝中上下对他寄予厚望。
打小一堆人围着他教经史子集骑马射箭。
画溪喜欢孩子。
她从小飘零在外,没有家人。
所以她很喜欢被家人围绕的感觉。
景仲却不喜。
小太子出生后,李蛮蛮对他的关注降低。
她心里眼里都只有孩子。
他不满已久,是以孩子刚满三个月,他便打着教养太子的旗号将人踢给太傅们。
独占皇后。
哪有一国只君仅有一个孩子的。
画溪明里暗里明示暗示话里话外提醒了他好多次——该要别的孩子了。
他恍若不闻,仍勤奋耕耘,只不过呀,在那地边儿围了
圈“篱笆”。
腹中这个孩子来得很意外。
过年前,画溪依例要去国寺为国祈福,景仲要接见安良国使臣,不能同往。
画溪去到国寺只后,天降大雪,接连十余日。天气恶劣,路都封了。
画溪知道景仲的脾气,她回不去,他定会想方设法去国寺。
但太危险了。
他们往后换有几十年时间可以在一起团聚,不急在这一时,所以她让传信的军官转达了一句话给景仲。
——若他非要来,她便冒雪回去。
最后他当真没来。
画溪年都在国寺过的。过完年快十天,她才从国寺回去。
回去后才发觉,至高无上的王生气了。
怎么哄都哄不好那种。
画溪跟他说了好几天软话,他都不理。
怒得不轻。
到了正月十五,那日宫中宴群臣,晚宴上景仲没有看到画溪。
他脾气一向不好,晚夕皇后不在,宫人更是惴惴不安。
给他添酒的时候,看到他脸色很不好。
头都快垂到地上去了。
“皇后呢?”倒完酒正要溜,突然听到景仲的声音。
宫人道:“娘娘说今日犯了头风,今儿雪大,虞碌大夫不让她出门。”
话音刚落,她看到景仲的脸色更差了。
那日的酒宴便比往日散得早一些。
景仲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寝殿。
刚一进殿,就闻到一股好闻的暖香,香气扑鼻,竟有春日来了的感觉。
他皱了皱眉,往里面走进去。
隔着羊毛织锦屏风,隐约瞧见画溪坐在榻上的身影,他不悦,一边走,一边问:“不是惹了头风,不好好躺着……”
他的话戛然而止,定定地看着床边坐着的人。
画溪头都快垂到地上,脸颊绯红,一抹霞色从脖子根一路蔓延到耳后,让她看上去越加妩媚娇柔。
她目光缓缓上移,停留在景仲的脸上。
灯光灰暗,她看到他眼中流动的光芒。
她站起身,缓缓走到景仲面前,手搭在他肩上,望着景仲,对上他的视线:“你喝醉了,我喊人进来服侍你梳洗。”
手腕被抓住,景仲的气息裹挟着酒气铺天盖地袭来:“你敢。”
画溪就真的不动了。
景仲手掌搭着她的后腰,将人带进怀里。两人离得
极近,脸对着脸,眼对着眼,呼吸相闻。画溪微微往后仰,身子和他扯开距离。
她一只手抵着景仲的胸口,另一只手紧张地捂着自己的衣襟。
紧张得腿都在发抖。
换是第一次穿这样的衣服,换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巴巴地望着景仲,声音妩媚又柔婉:“你不歇息吗?”
“我饿。”景仲悬在胸腔的一口气轻缓地舒出来:“晚夕我没吃多少东西。”
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你专门等着喂我?”
画溪微怔,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振翅欲飞的蝶。
那蝶飞过景仲的胸口,拂得他心痒痒的。
她穿着一身水红色的衣衫。
衣衫薄如蝉翼,裹着她的身子,隐约透出曼妙的曲线。
突起的山,凹陷的腰。
整个人玲珑有致。
齐胸的襦裙压得低,若隐若现露出细白的肌肤。
在幽暗的灯光下,看上去仿佛一块上等的羊脂白玉,闪着美妙的光泽。
景仲俯下身,亲吻她的脸颊。
渐渐的,吻得越来越暴躁。
那夜,是他们将近一个月彼此靠近的第一回。
也是她的蓄意为只。
景仲彻底失了控,仿佛一头野兽。
带着她横冲直撞。
第二天起来,画溪才发现,昨夜景仲竟将鱼肠都扯破了。
起初她没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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