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邑(2/4)
“那木排太过笨重,不管是从水中将它们划往上游,还是在岸上将它们抬往上游,都太费力,不若做些羊皮筏子吧。”季妫说道。
她的那些父母兄嫂们大概都觉得有些惊异,一时竟无人出声。
片刻之后,长兄伯厚顺着她的话问道:“不知那羊皮筏子,是个甚物什?”
季妫于是就说了:“便是将那公羊宰杀之后,从脖颈处细细将整一张羊皮剥下,莫要有破口,将这羊皮放在密闭处沤上几日,再取出来摘了羊毛,往里面吹上气,扎了出气的口子,用盐水反复浸透晒干,使其不易腐朽,便成了。”
“阿兄下回再去网鱼,便带上几张那样的羊皮,只需将那些羊皮吹上气,再搭一个轻便的架子,用绳索将其捆在架子下面,便能下水了。”
“归来之时若嫌那架子笨重,便只管解了绳索,将这些羊皮放了气拿回家便可,几张羊皮卷一卷,既不重也不占地方。”
父母兄嫂几人细细听着,虽从未见过那羊皮筏子一物,也未听闻有人这般做过,这时候听季妫这般说着,竟也觉得颇行得通,又感到十分新奇。
“你是如何知晓此物,可是从何处听人说来?”季妫父亲这般问道。
“我前些时日睡梦中见到一个华服老者,那老者赠我锦书,自那以后我仿佛就明白了许多事。”季妫回答说。
“那老者长的什么模样,他可还对你说了什么?”一旁的长嫂连忙插话。
于是季妫就模模糊糊地说了那虚构出来的华服老者大概的模样,至于他还有没有对自己说些什么,就说记不起来了。
“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这几日也有一些迷迷糊糊的,今日听闻阿兄说起那木排之事,忽然就想起这个羊皮筏子来了。”季妫如此对自己的父母兄嫂说道。
“这般说来,如今你可是都好了,可是晓事了?”季妫母亲说着,眼眶就有些泛红。
季妫点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应是好了吧。”
她母亲听闻这话,不禁哭出声来。
她这女儿多么好的人品,个头长得又高大,性情又温良,让她去干活,从来就没有躲懒的,又十分孝顺听话,千好万好的,奈何就是有些痴傻,如今可算好了,又得了如此福缘,将来必定能寻一个好人家。
老妇人将季妫的双手拉过去细细摩挲,口中还不停念着,可算好了,可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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