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1/2)
黑压压的人群中,除了耕作间隙偷懒小憩的农夫,还有不少听闻消息,特地赶来看热闹的妇孺儿童。
阵仗本就是越大越好,郭瑾佯装淡定地吩咐着文奕,让他将犁车上的粗绳绑到耕牛颈间,又摆正犁车的位置,将司马徽的双手放在犁梢之上。
司马徽一开始还未摸准新犁的功能,待走过一圈之后,便逐渐得心应手起来。只见他轻轻推进犁评,犁箭便顺势向下,犁铧深深埋进土中。随后灰衣少年提起犁评,犁箭便自觉向上,犁铧入土位置瞬时变浅。
新犁的犁壁不仅可以碎土,还能将翻耕的土推到一侧,减少耕犁前进的阻力。
由于犁车的尺度比例是在满足基本功能的前提下,郭瑾按照此时农夫的大致平均身高作为度量标准来制作的,所以使用过程中,可以较大程度地减轻农民耕地时的疲劳感。
周遭的人群逐渐躁动起来,语论哗然,只不过讨论的内容由怀疑探索,逐渐转变为震惊与不可置信。甚至还有几名农夫,当即便提出想借用新犁的意愿,就算是花钱租用也不足惜之。
郭瑾笑一笑,语出惊人道:“在场诸位,郭某愿每人赠送一辆。”
二郎:……
司马徽:……二月末,风清日明。
略显陈旧的窄小庭院中,两名裾衣少年分案对坐。其中一人荼衣黧靴、清雅非常,另一人宽袍青帻、霁月光风。
荼衣少年正抚琴而奏,琴音铮铮,虽不至深美闳约,但对初学之人而言,已是突飞猛进、颇具天资。
见好就收。
郭瑾拢琴抬眼,拱手笑道:“先生赠琴授技之谊,瑾愧不敢当,唯有深谢。”
对面的少年像是仍沉浸于方才的琴声之中,整个人就似笼上一层透明的光雾,唇梢带笑、眉眼温柔,莫名给人一种亲切至极的感觉。
郭瑾出声唤道:“司马先生?”
司马徽终是回过神来,对面抚琴的少年已经停了动作,阳光正好,透过柳叶的狭长缝隙,在他身上映出几道斑驳的树影。
司马徽颔首笑笑:“瑾兄赠我犁车,厚德如此,徽不过报以旧琴,何堪入目耳?”
这怎么能叫旧琴呢?!郭瑾感动地摸了把琴尾的焦木。
这可是古代四大名琴之一的“焦尾”琴啊!要是放到现代,估计都能算作镇馆之宝了吧?
据说东汉蔡邕曾于烈火中抢救出一段尚未烧完、声音异常的梧桐木。他依据木头的长短及形状,亲手制成一张七弦琴,试之果然声音不凡。又因琴尾尚留有焦痕,这才取名为“焦尾”。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