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光催化,氧气与无名意志(2/4)
而一共200亿代,每一代3万倍于人类数目的总和。
自然什么变异都有可能发生,直到发现细胞中对安插叶绿素而言合理的位置。
表现在现世中,在头5万年中,许多叶绿素就被安排到视黄醛相似的位置。
可叶绿素并没有视黄醛吸收光能并将其转化为膜内外质子势能差的能力。
因此在这一步进化中,叶绿素只是单纯占据了本应该是视黄醛分子的位置,而没有发挥任何作用。
当然,也有的遗传链选择在细胞膜上保留叶绿素,或者在细胞质中保留叶绿素。
但最终把叶绿素安排在视黄醛分子的位置似乎是最合适的:神赐予以“视黄醛”种群的378版叶绿素基因中,本身就把叶绿素和趋光基因绑定在了一起。
因此,在视黄醛分子的位置保留叶绿素的做法渐渐在整个近同位素种群中占了上风。
反正在阿达瑞尔海洋的这个深度,质子膜结构的视黄醛的数量本身就超过了古菌能得到的光照量,细胞还算有冗余空间来安排无用的蛋白质的。
有时候进化就是这么“反达尔文”。
而直到大约10万年时,叶绿素的才终于开始发挥他的作用。
这一年,偶然在某一遗传链中,出现了叶绿素光解水的变异。
可结果却很糟糕。
叶绿素光合作用区别于视黄醛的最大特点就是叶绿素是放氧的。
可”视黄醛”种群虽然有抗氧系统,但那是为了外源性的氧气“设计”的,是为了氧气含量%的环境设计的。
也就是说他们大部分的防氧化措施都在细胞膜上。
结果叶绿素直接当了“内鬼”。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叶绿素的光解从”视黄醛”种群细胞的内部释放氧气。
而后果就像之前提到的那样,细胞内的蛋白质螯合的金属元素遭到氧化,大量蛋白质变性失去作用。
这对古菌来说就是死亡。
于是承载光解作用的那条遗传链,在享受了短暂的叶绿素吸收非绿光带来的能量福利后,立刻就被从内而外的氧气的氧化作用干掉了。
按理说,从繁荣到毁灭这么短暂的时间,”视黄醛”中叶绿素光解水的基因应该就此消亡。
可谁知,这一基因刚被死亡的细胞释放到海洋中,立刻就被另一个遗传链捡了过来。
程协因此怀疑这群”视黄醛”种群是不是有自己没法理解的,能从外界攫取基因片段的蛋白。
无论是叶绿素还是光催化蛋白,他们看起来都很能接受外源性的基因。
吸收之后就方便多了,毕竟光催化基因直接来源于”视黄醛”种群自身的进化。
和来自于神赐的吉奥尔戈斯种群的叶绿素基因相比,接受光催化基因可要方便多了。
当然,结果还是免不了在短暂地享受高效的光能吸收后,接盘手立刻被内源的氧气氧化干掉。
结果这些细胞死亡后,他们释放的光解水基因又被另一个遗传链传递了下去。
干掉了之后又传递了下去。
干掉了之后又传递了下去……
程协就这么惊讶地观察着像毒品一样被传递的光解水基因。
在长期观察神赐的行动的训练中,程协现在已经能稍微集中精力观察这种发生得很快,以十年计算单位的激烈的进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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