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系统（2/2）

“殷总，开始么？”一个实验人员站在殷昶旁边恭敬的问道。

殷昶看着被他带走就几乎没说过话的宋希尧。本已经狠心要用它做实验了，却没想到到了临门一脚的时候，自己会如此的迟疑。

那句“开始”挂在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两个人的视线忽然对上，恍惚间殷昶回到来车祸那一晚，宋希尧看着自己的眸子。

恨一个人是什么滋味，会是什么样的眼神，殷昶每日照镜子都能复习一遍。

可是现在他去回想起宋希尧的眼神。

口中说着嘲讽的话，可那双点犀一样眸子里面，是没有狠的。

就和现在一样。

平静的，都不像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郜乐逸破产了。”殷昶也不知道为何要在这时候说出这句话。

“他要是知道他心心念念拼死维护的人被我带过来，连问他都不问。”

“只怕不知道要怎样后悔。”

他原先和郜乐逸井水不犯河水，若不知那个软件，他在聚会上，只怕是还要说夸赞一句后生可畏。

谁知道都是因为面前这个人，郜乐逸不惜一切代价要撞上来，就算继承了大额财产又如何，几个股东还没安抚好就撞上来，哪怕是时隔半年之后在进行所谓的“复仇”也不会败的像是今日一样的惨。

不过……

殷昶转了转动腕上的手表，打败郜乐逸也让他的产业元气大伤，好在近几年他专注开发网络产业，郜乐逸继承的都是旧时产业，抢的也都他那些旧时产业的资源。

互相对撞之后，无非是他还有后手罢了。

“你……后悔吗？”殷昶还在回忆中，却没想到绑在椅子上的宋希尧开口了。

一旁的工作人员不明所以。

殷昶确清楚的明白他问的是什么。

他早就在那一场车祸之后，将宋希尧查了个底掉。

所有权限打开，也终于知道了郜乐逸和他为什么要朝自己报仇。

若是早知道当初那一场“小”的交通事故，会造成今天这么大的麻烦……

殷昶眯了眯眼睛：“后悔什么？后悔留着你们跟我作对么？”

果真如此。

宋希尧头垂下，乌黑的发丝贴在耳侧，他长时间没有剪发，原先的发型也已经变成了小孩的蘑菇头。

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来，远远地看去十分乖巧柔顺。

只有殷昶知道他是如此的对自己不屑一顾。

“开始。”殷昶不容置疑的说道。

一旁的工作人员一下子没接收到，还以为殷总要接着等宋希尧的回话，愣神了一下，没摁下机器运行的按钮。

殷昶抬手，指尖稳稳地摁了上去。

听了系统的吐槽，他只当是自己如果做实验之后，就彻底的死亡了。

和系统说话，倒也有了几分留遗言的意味。

机器运行的嘀嘀声，在空旷的室内回响，心率检测仪一样的声响，若不是在这里的人工作人员远都听习惯了，那声音绝对让听的人心烦意乱。

宋希尧的双手被打开了桎梏。

工作人员架着他进了山寨的营养舱中，又将头盔接在了他的额头。

【这次我不会再醒过来了吧。】系统竟然从他的话里听出解脱的意味。

就在宋希尧以为系统的不会回答他的时候，系统的机械声在他的脑海中响起【你不会有事的。】

【闭上眼睛，就当是睡了一觉，等你醒来之后，所有伤害你的人都会付出应有的代价。】

它的声音就像是蕴含着魔力一样，令他的意识缓缓睡去。

屏幕上的进度条缓慢的走着，检测仪的声音“滴滴滴”的响着，所有人屏息凝神的等待着下一刻屏幕的变化。

手机的震动声都在此时格外的震耳。

“有事？”

“殷总，顾教授在楼下，执意要上来。”

顾衍清？他来做什么？想到后来查到宋希尧那所谓的顾衍清未婚夫的名号，心中有了打算。

“拦住他。”

忽然检测仪器的声音变得异常，所有的研究人员都忙紧张的忙碌起来，殷昶看着检测仪器的声音愈发的低沉，直到出现了一个长长的脱音。

以前做过模拟实验。

殷昶知道，这代表着手术失败。

他的手指还停留在开始的那个按钮上，僵住了。

就这样失败了？

“首先保证人要活着。”殷昶听到自己如此说道。

一时间，竟然将ai放在了第二位。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条拖得长长的影子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

抬头，是顾衍清那宛若冰霜的脸，和他身后走廊里歪倒一地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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