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2/2）
“这些都是经验，你可能做dú • lì婚纱设计师还不久吧。”
“偷偷告诉你，”季念凑近他的耳朵说，“才几个月。”
“那说明你很有潜力，你可以今天先不要急着手，慢慢考虑，怎把当事人的而需求融入你的设计，最后还能让他家人满意。”
“好难……”季念感叹，“不过还是谢谢你。”
“不客气。”
季念回到自己座位上之后开始在旋转座椅上闭目养。
她的脑子实在没有什灵感，觉得这样硬想也不是办法，于是就早早收拾回家了。
到家后季念在网上搜了一些所谓“妙手回春”的服装设计，怎把一个糟糕的设计修改成满意的作品。
季念扎了个丸子头戴着黑框眼镜蹲坐在椅子上，蓝白色的光泛在她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虽然今天下午真的是很失落，但被金适那一说，她又重燃了一些信心。
做设计师这个行业就不可能一帆风顺，不能被几个人夸了几下就感觉上天了，众难调，要所有人都满意才是最难的。
季念一边做着笔记一边点着鼠标，正转着笔，突然手机闪了起来。
是蒋岑的语音邀请。
季念看了看时，现在是晚上九点钟。
她摘下眼镜接起电话，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打错了，小心翼翼地说：“喂？”
楼下的蒋岑看着季念家灯亮着问道：“在家？下楼一下可以？”
蒋岑也没说是什事，也来不及换衣服化妆，穿了一件薄款的南瓜色长毛衣，光着双腿，甚至连眼镜都忘记摘了就急匆匆下了楼。
本以为是和蒋秋有关的什事情，没想到下楼之后蒋岑戴着墨镜靠着自己那辆很出挑的红色跑车，手似乎拿着一张长方形的纸。
季念看到他礼貌地点了个头：“蒋先好。”
蒋岑看到她把手的纸递过：“演唱会门票，有空的话记得来。”
季念接过看了一眼，是……内场第一排。
她一晃而过地嘴角一抽：“这票……是不是很难买？”
“嗯，一般会给蒋秋留一张，今年正好留了两张，”蒋岑顿了顿说，“她也希望你今年能陪她一起。”
这下被下降头了，季念接过票子说：“谢谢，我一定抽空看。”
蒋岑看着她戴框架眼镜的样子觉得很可爱，指了指自己的鼻骨出说：“还在忙呢？”
季念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戴着眼镜，把眼镜摘下来往裤兜一塞揉了揉眼睛：“嗯……”
蒋岑微微弯下身，和她的距离骤然缩短，他的呼吸扑到她的脸上：“眼睛都红了，辛苦了吧？”
一下子感觉两个人的距离被兀地拉得很近，季念下意识往后跨了一步，捋了捋刘海摇摇头：“没事，还行。”
蒋岑直起身，歪着脑袋看她：“要兜兜风？”
“不用不用，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
“据说兜风有助于增加灵感，”蒋岑说着掂了掂手上的车钥匙，“放松放松吧，给自己半小时。”
季念觉得现在的脑子确实一团浆糊，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蒋岑出现得及时，现在兜兜风真的是当下她最需要的。
天挺冷了，季念也没穿多，好在上了车之后蒋岑马上开了暖气，才让季念的身体很快暖了起来。
季念的这件毛衣很松垮，袖子都快到手指关节一半的地方，下也到腿一半，看上有种迷之性感。
蒋岑不经意瞄了好几眼她的腿，季念的皮肤很白，腿型也非常美，确实让人忍不住想多看，蒋岑甚至都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蒋岑缓缓把车开起来，车内放着一些蓝调的音乐。
季念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婚纱该怎改，不由深深叹了气。
“怎？”蒋岑听到了她的叹气问，“有什烦恼？”
季念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叹气声太过声，道歉道：“不好意思，是不是太负能量了？”
“没事，我有时候也会，我烦恼的时候就喜欢开车兜风，有时候风吹一吹就舒服很多，”蒋岑说着打了个方向盘掉了个头，“带你个地方吧。”
蒋岑开车带季念来了南城江边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是靠湖边的一个小花园旁边，那的景色不错，但因为没有什商业，有个西班牙餐厅和一个游艇俱乐部，所以人烟稀少。
人眼稀少，靠着江边的长椅上都是空的，也偶尔才看到一两对谈恋爱的情侣来散步。
蒋岑带她下车，两人找了个最隐蔽的位置坐下。
季念没想到南城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可谓是闹中取静，虽然没什人气，但江边漂亮的景色也都尽收眼底，可谓是绝美的景观。
虽然但是，吹着江风，还是有些冷的。
蒋岑看到季念在那微微发着抖，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季念的腿上，瞬一阵温热的暖意袭来。
季念双腿伸直交叉着，双手缩在袖子搓了搓，呼了气：“这风景好好啊。”
“嗯，而且人也不多。”
季念偏头看向蒋岑：“你是怎找到这的？”
蒋岑回：“小时候和蒋秋没事就乱跑着玩，她有点路盲，找错路误打误撞找到的。”
“真好呀，你和蒋秋的兄妹感情真好。”季念的眼中有点向往。
“你呢？兄弟姐妹？”蒋岑才意识到对季念的了解其实很少。
“我有一个姐姐，”季念说，“不过我不是南城人，父母姐姐都在江城，我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各自组成了自己的家庭，姐姐自己创业，我也出国留学了，之后联系就少了，可能也dú • lì惯了吧，没有那依赖家人，也可能父母离婚之后，整个家就破碎了，没有以前那种羁绊了，我和我姐姐也是那种特别要强的人，不会展现给对方脆弱的那，虽然心都记挂着对方，但不是那种擅长表现出来的。”
蒋岑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时不时看看她。
“其实我留学时久了，对很多事情的理解也会变的，除了亲情，那种有血缘关系的羁绊以外，其他感情都会随着时和距离变淡的，”季念犹豫了一会儿说，“其实亲情也会，我每次太久没见父母，再见他们，也还是会有些说不出的疏感，所以我在国外的时候特别怕交朋友，因为那些朋友关系再好，一旦以后要分隔两地，感情总会淡的，我不太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我渐渐也变得比较冷漠，不爱交朋友。”
说着说着，季念才意识到今天可能心情实在太跌宕突然很想发泄一下，在这跟人家喋喋不休了半天，怪没礼貌的。
“不好意思，”季念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可能今天心情有些糟糕，话太多了。”
“没事，”蒋岑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应该给你买点酒。”
“不了不了不喝酒了，上次在你家喝酒之后彻底断片，发了啥完全不记得了。”季念手背贴了贴自己的额头放下。
两个人这吹着风，季念突然觉得心中的烦恼也被跟着吹散了。
和蒋岑在一起不说话也不会觉得尴尬，这个气场倒是挺难得的。
蒋岑在季念身边一直微微眯着眼看着湖，看上似有心事的样子，他的侧脸此起彼伏的线条非常漂亮，鼻梁挺直喉结显眼，睫毛也浓密纤长很有存在感。
不仅是正，季念突然发现他的侧，也和傅寒很像。
她突然想到那天晚上开车时傅寒的侧脸，不知不觉看得有些入迷。
似乎发现季念正在看自己，蒋岑偏过头对上她，眼睛闪了闪，像是在放电。
季念的视线逃避般看向别处，然后把头徐徐偏到蒋岑看不到的地方紧紧闭着眼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也不知道刚刚会不会被误会成花痴粉丝了。
蒋岑看着她的后脑勺不出声地笑了一声，收了收了表情问道：“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季念重新看向他，“什？”
“之前你说……不想和娱乐圈的人谈恋爱，是为什？”
季念地表情肉眼可见地尴尬了一下，扯了扯嘴角说：“前男友，是娱乐圈的……”
蒋岑恍然悟地抬起眉毛，想问细节，又怕涉及隐私，是在那不停点头。
季念觉得有必要解释清楚，思忖了一会儿说：“你别误会，我不是对娱乐圈有偏见，我是觉得可能你们明星谈恋爱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确实不太一样，”蒋岑表示在赞同，“在聚光灯下把感情活曝光，谁都不喜欢吧。”
“也不是……他那个是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明星而已，是我觉得对于娱乐圈的人来说事业和人气应该都很重要，比起那些，其他东西应该就很容易被放弃，”季念双手握伸直往上拉了拉筋，“可能他觉得我会影响他的成名之路，所以就放弃了我了吧。”
虽然季念说话的时候故作轻松，但蒋岑还是能听出她语气中的失落。
蒋岑张了张嘴，过了会儿说：“在娱乐圈，有到一定高度，才有资格追求和保护想要的东西。”
蒋岑的言下之意其实是想表达他和那些默默无闻的小明星不一样，他已经登上了顶峰，事业对他来说已经可有可无，不值得放弃一切争取了。
而在季念听来，他的意思似乎是娱乐圈的人想要往上爬也是很自然的。
这是自然规律。
其实她也已经释怀了，本来没想聊这件事，不过天时地利人和，今天她就是突然想敞开心扉说点什心话。
可能憋太久了心堵得慌，索性说出来，也舒服点。
两人看时差不多了，站起来打算了，迎来一对小情侣，女的穿着一条白色的长裙，突然一阵狂风吹来，蒋岑下意识伸手挡在她前，而季念他手臂的缝隙中看到前一个女孩子的裙子被吹了起来，而那条长裙被吹起来的时候露出了另一条粉色的裙子。
这时候风更甚，蒋岑整个人站在她前挡住了所有的风，季念急着要看那个女的裙子，伸手抓住蒋岑的手臂，没意识到整个人已经和他贴在了一起，看上有点像故意躲在他的怀。
蒋岑怔了一下，下意识用手臂环住她，小心翼翼的搭在她的背上。
而此时季念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条裙子上，本来看上平平无奇的裙子被风一吹突然层次非常鲜明。
“有了，”季念的脸上突然露出欣喜之情，她用力地抓了抓蒋岑的手臂，“方送我一下电视台吗”
“现在吗？这晚”
“嗯，时赶不及了，我突然有灵感了，”季念顺势他的手臂下滑抓住他的衣袖拉了拉，“谢谢你啊，多亏了你，你该不会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天使吧！”